劇中的松歲寒敢愛敢恨,她愛她的愛人,她愛她的生活。她對待周圍的一切都是充滿善意的。
但是鄧蘇酥並不希望松歲寒這樣,她喜歡松歲寒,喜歡的是松歲寒本身。不加僞裝的松歲寒。
鄧蘇酥盯着屏幕,眸光閃亮,滿滿愛意。
夏衿溫柔地上藥,緘口不言。
“好了,別沾水。我回房了,你別看太晚。”夏衿寵溺地揉了揉鄧蘇酥的小腦瓜。
“嗯吶。”,鄧蘇酥倚在沙發上,揉着肚子,愜意地盯着電視。
夏衿垂眸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鄧蘇酥在客廳看了一會兒,睏意襲來,她坐起身將電視關掉。
忍着睏意走進廚房,拿出一小把綠豆,泡在乾淨的碗裏,打算明天給松歲寒熬綠豆粥。
鄧蘇酥又從客廳將松歲寒洗的衣服拿出來,抱着回了房間。
……
五點半的鬧鈴準時響起,鄧蘇酥一把拉過蓋在頭頂上的衣服,眉頭緊皺,閉着眼用手去摸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一頓亂按,終於把鬧鈴關掉。
鄧蘇酥撈過衣服,將臉埋進去,希望能聞到一點和松歲寒有關的餘香。
她試圖重新進入剛剛的夢境中,但是嘗試了十分鐘也無濟於事。只得作罷。
鄧蘇酥霍然睜眼,盯着天花板,回想起剛剛的夢境,頓時覺得羞赧萬分,興奮地在牀上打了好幾個滾。
她雙手蓋住眼睛,嘴角溢出止不住的笑容。
不動還好,一動鄧蘇酥瞬時覺得□□滑膩膩的
她起牀先去櫃子裏拿了條幹淨的內褲,走進了浴室。
夏衿告訴她不要沾水,但是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始終覺得身上黏膩膩的。
她偷偷地將紗布拆掉,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浴後,她進廚房將昨天泡的綠豆和白米一起熬了粥,給夏衿留了一碗,其餘地統統裝進了餐盒中。
今天她穿了一件垂感白襯衫,領口微低。鎖骨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細細的鎖骨鏈繞修長的脖頸一圈,紋路在鎖骨處微微塌陷。
向下看甚至能隱隱看到鄧蘇酥的胸骨紋路。
雪白的皮膚竟絲毫沒有比白襯衫遜色半分,反而相輔相成,極具美感。
鄧蘇酥已經二十三了,她完完全全能夠駕馭住這種風格,雖不及松歲寒成熟知性,但穿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鄧蘇酥驅車直奔松歲寒家。
到單元門口的時候,鄧蘇酥發現前方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湊近一看,商務車前站的不就是松歲寒嘛。與此之外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站在松歲寒對面,表面上畢恭畢敬,但鄧蘇酥能看出她眼裏並不清明。
一個年級將近五十,打扮地花枝招展,臉上的粉墨像刮膩子一樣,卻只能堪堪遮住臉上的雀斑和痘印,生怕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結果卻適得其反。她開口說話的時候,眉眼間溢出來的做作和虛情讓鄧蘇酥看着着實不適
鄧蘇酥還沒走近,就聞到了濃濃的香水味,有些刺鼻。
兩個女人齊肩站在松歲寒的對面,頗有狼狽爲奸之態。
松歲寒卻是一臉自然地抱臂看着她倆,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頭雄獅看着面前的兩隻獵狗在齜牙取寵。
鄧蘇酥在心裏暗笑,老闆不愧是老闆。
她徑直走了過去,站在松歲寒身後,眼神銳利地盯着面前的二位。
毛宇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一抹刺眼的白,她擡眼一看,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站在松歲寒的身邊,衣着打扮不俗。
遂試探性地問了一嘴:“這是?”
松歲寒不用偏頭就知道是鄧蘇酥。
“我的保鏢。”聲音擲地有聲。
毛宇神色略帶驚訝。按理說,松歲寒這個保鏢還是她聯繫安保公司給找的。
在她的印象中,保鏢應該是那種身材魁梧,四肢粗大的男性。
而眼前這個小姑娘,渾身上下沒八兩閒肉。個子倒還算高挑,不讓松歲寒保護她就不錯了。
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是三個月。
松歲寒看着毛宇眼神上下打量鄧蘇酥,眉頭一皺,卻一閃而過。
“我經紀人毛宇。”松歲寒微微偏頭,柔聲地對鄧蘇酥說道。
因爲和鄧蘇酥說話的緣故,松歲寒肩膀碰到鄧蘇酥左邊胸口。
既然碰到了,鄧蘇酥也就微微上前挪了一步,緊緊貼着松歲寒。
松歲寒右肩傳來少女身體的溫熱感,睫羽輕顫,卻並未說什麼。
心中頗有不爽,但她的確不熟悉鄧蘇酥的底細,所以沒有並未言語。
“我是松老師的新助理,王琦。請多關照。”毛宇身旁的女人衝鄧蘇酥伸出手,臉上堆着笑。
鄧蘇酥的視線從毛宇移到了王琦身上,王琦瞬時覺得周圍的溫度低了兩度。
她臉上的笑容一僵,伸在半空中的手放也不是,舉也不是。
“關照你的不是我,是松老師。”鄧蘇酥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疏離清冷。
眼前這個叫王琦的女人看松歲寒的眼神中摻雜着一絲不屑,很微弱,但被鄧蘇酥捕捉到了。
她不和松歲寒握手,反而堆笑向自己做自我介紹,很是讓鄧蘇酥不滿。
松歲寒站在鄧蘇酥身前,就已經感受到眼前的兩個人儼然被鄧蘇酥上了一課。
她憑藉她高超的演技和表情控制,纔將笑容壓了下去。
“那我就回公司了,小王,你好好照顧歲寒。”毛宇說完這句話,衝松歲寒露出一個虛僞得不能再虛僞的笑容,上車離開了。
王琦萬萬沒有想到松歲寒身邊有一個如此難纏的保鏢,毛宇僅僅告訴她松歲寒只不過是公司掙錢的傀儡,自己面上是助理,實際上暗暗監視她,心中才隱隱升起一絲傲氣。
現在看來,監視松歲寒倒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
鄧蘇酥看着毛宇上了車,低頭柔情地看着松歲寒,斂去剛剛的鋒芒,柔聲道:“你先上車,副駕有我給你準備的早飯,趁熱喫。”
鄧蘇酥說話間的吐息噴薄在松歲寒的發頂,一瞬間松歲寒渾身酥麻,鄧蘇酥說什麼便應下什麼,木訥地坐進了副駕駛。
王琦往左一看,松歲寒上了一輛純黑色邁巴赫的副駕。雙眸瞳孔微微放大,現在的她作爲松歲寒的助理,是不是也能上這輛車。
王琦鬼使神差地往車的方向走去,卻被鄧蘇酥叫住:“松老師在喫早飯,我們就在外面等吧,司機一會就到。”
松歲寒的司機自從鄧蘇酥上任之後就基本屬於帶薪休假的狀態,除了昨天接了一次小辛外,基本上沒什麼事情。
鄧蘇酥有些精神潔癖,她實在受不了討厭的人坐自己車。遂剛剛給松歲寒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王琦只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應聲答應。
松歲寒坐在車裏,打開了鄧蘇酥的餐盒,一股綠豆的清香撲面而來。
一下子讓松歲寒的食慾大開,她拿起鄧蘇酥準備的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着粥送進嘴裏。
綠豆被熬的很爛,入口微微一抿就化了。
松歲寒忍不住想起了昨天自己扔的粥,現在想來,倒是有些心疼。
司機動作還算比較快,電話打完不到十五分鐘就來了。
鄧蘇酥靠在保姆車門上,雙手抱臂,看着車裏喝粥的松歲寒。
同時分出了一點心神,用餘光不時看着王琦。
鄧蘇酥看到松歲寒喝完最後一口粥,將餐盒蓋上,才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將松歲寒的飯盒放在旁邊,遞上一張紙巾。
松歲寒擡眸看了一眼鄧蘇酥,接過紙巾。揩了揩嘴上殘餘的米湯,在鄧蘇酥的“攙扶”下上了司機的保姆車。
松歲寒和鄧蘇酥坐在了後座,王琦自己坐在副駕。
剛剛三個人等松歲寒喝粥的時候,鄧蘇酥特意留意王琦有沒有不耐煩的神色,還好,這小姑娘還算聰明。
車發動的時候,松歲寒才反應過來自己和鄧蘇酥坐在一排,她的腿還能感受到鄧蘇酥的體溫。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望向車窗外,輕微地挪動自己的身體,和鄧蘇酥保持了一絲距離。
鄧蘇酥發現了松歲寒的小動作,心裏暗暗憋笑,她的老闆怎麼這麼可愛呀!
她沒有刻意去逗松歲寒,反而自主地向外移了移,給松歲寒留有足夠舒服的距離。
吸菸的人喫完飯都會想來一根,松歲寒剛喝完粥,煙癮有些作祟。
她從包裏翻出煙,將車窗打開,將煙點着,開始吸了起來。
她並不在乎這個新來的助理看不看到,反而是鄧蘇酥,故作隨意地和前排王琦攀談了起來。
“做我們這行的,保護藝人的隱私是第一位的對吧?”
“那是自然。”王琦小心翼翼地回答。
“很好。一會兒我把松老師平時的習慣發給你,不要出錯。”鄧蘇酥反而像一個老闆一樣叮囑王琦。倒真是應了松歲寒對她的評價: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