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主角我當不了 >99、第 99 章
    “嗡——”

    指紋錯誤的提示音響了三遍,跳出了遠程報警的信息。

    晏雙笑了。

    果然不是人人都是綠帽奴。

    醫生的脾氣可真大。

    都好心給他直播現場版了,怎麼還把他的指紋都給刪了?

    可惡。

    戚斐雲到底有沒有把秦羽白的囑咐放在眼裏?

    下次見到秦羽白,他必陰陽怪氣地告狀嗷。

    以醫生的忙碌程度,估計也要到後半夜才能回來。

    晏雙乾脆在門口坐下。

    一層樓兩個渣攻,誰先回來誰就把他撿走,簡直公平。

    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簡直比打拳還要累,但還是不一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永遠也不會感到疲倦的,被甜美的蛋糕所包圍,盛光明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這種輕鬆只維持到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

    走廊裏的燈亮着,將門口單薄的身影照得很清晰,令人無法忽視。

    破舊的帆布包堆在腳邊,膝蓋上攤着一本書,手上拿着筆正在低着頭寫畫。

    晏雙看上去就像是忘帶鑰匙只能在門口寫作業的小孩子。

    電梯快要重新關上時,盛光明才如夢初醒般按了鍵跨出電梯。

    坐在地上的人聽到動靜擡起了臉,晏雙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一反常態地沒有和他打招呼就繼續低下了頭。

    盛光明已經做好了寒暄的準備,音節到了嘴邊,烏髮垂落的畫面將他要開口說出的“晚上好”扼在了喉嚨裏。

    他怔了怔,又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屋門,垂下眼睫,一言不發地去開了自己的房門。

    之前都是晏雙主動打的招呼。

    他們好像的確不是能打招呼的關係。

    “嘭——”

    厚重的門關上,盛光明放下袋子脫外套。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面。

    昨晚已經被趕出去了。

    今天又來了。

    外套掛上衣架,將尚未研究品嚐完的糕點放到廚房,盛光明洗了手,輕搖了搖頭。

    冰箱門拉開,裏頭整齊地擺放着他之前買回來的冰啤酒。

    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兩人一起喝啤酒的畫面。

    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很在意這個人。

    一個……誤入歧途的優秀男孩,總是讓人覺得可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輪不到別人去指教。

    盛光明定了定神,拿出了一罐啤酒。

    今天吃了太多的甜食,口腔裏積累了太多的甜味,晚上喫一點清爽的小菜好了。

    又在廚房裏忙碌了一會兒,桌上多了一個涼菜,一個炒菜,擺放好啤酒還有炒麪,非常單身漢的晚餐。

    盛光明很滿意,吃了兩口之後,筷子卻慢慢放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深色的大門。

    腳步挪到門口,打開室外的監控,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側影仍然坐在地上。

    從他回來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手不知不覺地握在了門把手上。

    盛光明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語道:“用你多管閒事?又沒吵到你,關你什麼事?”

    掌心慢慢放開。

    回到餐桌前,盛光明拿出手機邊看別人上傳的製作蛋糕的視頻邊喫晚飯。

    飯後清潔整理的工作全部做完後,盛光明換上了一身夜跑的衣服,在客廳裏原地跳了兩下後推開了房門,他低着頭儘量去避開身邊人的視線。

    結果是他多慮了。

    一直從他出來到電梯門關上,晏雙始終都低着頭。

    盛光明微微皺了皺眉,他記得之前晏雙都是直接指紋開鎖進去的,當時他看到的時候還感慨鄰居的心真大,怎麼……是鄰居把晏雙的指紋刪除了?

    所以晏雙爲什麼還要來?

    吵架了?

    這種關係……也會吵架嗎?

    內心的疑惑一直到夜跑結束上來都沒有得到解答。

    晏雙依舊坐在門口,只是沒有在看書,他彎着腰,將側臉靠在膝蓋,目光望着走廊盡頭的窗戶。

    盛光明平復着運動後的氣喘,腳步遲疑地走向自己家的房門,伸手去開門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在等他?”

    怎麼一開口就說了句廢話,盛光明悄然皺了下眉。

    “嗯。”

    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回覆。

    晏雙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跟他溝通的興趣。

    明明白天遇見的時候還是“盛先生”“盛先生”的叫着,話很多的樣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小李說起張老先生兒子的事情後,晏雙一下子整個人都黯淡了下去。

    盛光明邊思索着邊推開了門,輕帶上門後,白天繁雜話語中的一個詞彙忽然跳進了他的腦海。

    “賭債”。

    剛帶上的門被反手推開。

    “你要不要……進來等?”

    盛光明的家與戚斐雲的家格局沒有任何差別,只是裏面的裝修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量明快、簡潔的色彩運用,柔軟的布藝沙發比皮質沙發顯得更低調溫馨,地毯也是溫暖的棕色,就連牆上掛着的紅色拳套也令人感到一種活潑熱情的奔放。

    這不單單只是一間房子。

    這是一個家。

    “隨便坐,”盛光明喝了口水,“晚飯吃了嗎?”

    “我晚上隨便炒了兩菜,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喫剩下的,你要不想——”他指了指料理臺的紙袋,“那還有蛋糕,不過你喫的時候每個都得給我留一半,我還得研究它們的口味。”

    “謝謝,”晏雙挎着包站在玄關沒動,“我不餓。”

    他不說吃了,卻只說不餓。

    盛光明還從未見過晏雙這麼拘謹的樣子,一下真還有點不習慣。

    “沒關係,你隨便喫點兒。”

    他邊說邊從冰箱裏拿出晚上沒喫完的菜,順手又拿了罐啤酒,擺好了碗筷,道:“我去洗個澡,你自便。”

    他人進浴室後,晏雙依舊是挎着包沒動,而是拿出了手機,慢條斯理地給戚斐雲發了條短信。

    “你鄰居的裝修品味比你強多了。”

    對與戚斐雲今天的行爲,晏雙不覺得戚斐雲是喫醋了。

    戚斐雲和晏雙的感情線裏只有最單純的肉-欲,是原著中最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對他來說,晏雙只是發泄欲-望的工具,從始至終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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