婲娘一時無話。
過了許久,她才入夢初醒一般的反應了過來。
“沒想到他還真撈了個花魁……”婲娘有些感嘆的說道。
“那是,我兄弟長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只比我醜了那麼一點點,肯定不比你夫君差!”周星雲得意的說道,“這種人間高質量男性,討個花魁老婆絕對沒毛病!”
周星雲剛說完,他的脖子便被一隻玉手掐了個準。
“你的意思是,我夫君比你醜?”
婲娘瞪着桃花眼看着面前不着調的少年,語氣裏明顯帶着不善。
“不對……我……我最醜……”
周星雲被掐的雙眼圓瞪,兩隻腳都慢慢懸空了。
他終究還是忘了,婲娘可不是他們的朋友。
“這還差不多。”
聽到周星雲結結巴巴的解釋,婲娘放開了手,周星雲像一攤爛泥一般摔在了地上。
“不過你的兄弟確實不錯,能讓紅衣坊的花魁看上。”
婲娘拍了拍手,轉頭向着巨石走去。
“那串鑰匙裏其實沒什麼殺人的法術,我逗他玩兒的。”
周星雲瞪大了眼睛。
“並沒有不相信這一說,他那天說的那些話就表明了,他不像是個會食言的人。”
“我等着他把我夫君的消息帶回來。”
巨石轟隆隆的再次關閉,婲娘返回了她的桃源。
只剩下周星雲趴在原地不停的咳嗽着。
“這娘們當真是喜怒無常……不行,回去得讓傅卿多給我準備幾罈好酒……”
而就在此刻,鄂城的將軍府裏,有一個人影悄悄的翻過了圍牆。
他的動作非常輕,甚至連一邊的守衛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接着一邊的院植做掩體,他悄悄的靠近了院子最中央的箱子。
春生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但是一般的輕功施展起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另一邊的屋頂之上,架河柱等人正提心吊膽的盯着那個藏在綠植後的身影。
“老大的輕功又好了不少啊,看樣子接近箱子應該不是很難。”
“噓,別說話,要是鬧出動靜,你可得自殺謝罪。”
架河柱按住一邊說話男子的肩膀,把他的臉按的有些扭曲。
此刻在場的人全都默不作聲,甚至還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於是在衆人的目光下,春生緩緩接近了那個巨大的木箱子。
趁着那幾個守衛有些鬆懈的空擋,他向黑夜裏潛伏狩獵的豹子一般,緩緩的貼在了箱子壁上。
緩緩的扶着箱子壁,他把耳朵貼近,想要聽聽裏面的動靜。
但下一刻,他愣住了。
箱子裏確實有聲音,他能聽到裏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呼吸聲裏摻雜着一絲其他的聲音。
這個聲音他也很熟悉,那是木材在受到劇烈扭動時發生形變的咯吱聲。
春生臉色大變!
來不及隱藏身形,他整個人像是出膛的炮彈一般向側面橫移了過去。
在他橫移過去的下一個瞬間,一支閃爍着寒光的羽箭從箱子裏爆射而出!
整個箱子在一瞬間爆開,露出了李庭玉冰冷的臉。
整個院子在一瞬間燈火通明。
春生心裏暗道不妙,雙腿卻沒有停,在連續的橫移過後,他轉身拔腿就跑。
但李庭玉豈能讓他那麼輕易就跑掉。
前幾天被隱鬼玩的團團轉,她現在正在氣頭上。
當即再次張弓搭箭,對準了正在逃跑的春生。
隨着一聲嬌喝,被拉滿的雕花大弓發出了一聲空響,一道氣箭如同蛟龍入海一般破弓而出,直指春生的後背。
春生迫不得已,整個人的身形急轉變向,才堪堪躲過了那一箭。
但也就是這一個變向,讓他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此刻的院子已經被早已蓄勢待發的宗門弟子堵的水泄不通。
趙竟先和霍邱山此刻才從長廳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本來就想着放條長線試試水,沒想到還真的會有魚兒來咬鉤。”霍邱山有些得意的說道。
此刻若是隻狼的劇情,那春生的頭上肯定已經寫滿了“危”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