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竟先這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匕首大漢一刀抹掉了趙竟先的頭顱。
這位趙家的大公子到死都沒有想到,他們準備釣的魚,把他們的船都掀了個通透。
隨着幾名主將的死去,整個升龍堂的弟子們已經顯出頹勢,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經收起了武器,拔腿就跑。
而隱鬼的人,已經攻破了升龍堂的大門。
李庭玉咬着牙再次提起了大弓,她的目光轉向了還在旗杆上掛着的春生和架河柱。
當隱鬼和四叔一併衝入校場的時候,旗杆上已經只剩架河柱一人還在孤零零的掛着了。
匕首大漢猛衝過去,三兩下便將旗杆砍倒。
當架河柱被救下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快,快去救統領……”
匕首大漢並不含糊的把架河柱的四肢接上,他的關節因爲長期脫臼,已經腫的膨大了好幾圈,但他還是竭盡全力向着一個方向指去。
“那分堂主把統領帶走了!”
強撐着說完了一句話,這鐵塔般的漢子再也頂不住了,整個人像攤爛泥一樣昏了過去。
“給他喂點水吧,我帶人去追那個女人。”
匕首大漢把架河柱丟到了一邊的隱鬼身上,向着架河柱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一陣搖晃中,春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此刻那個女人正把自己背在身後,踉踉蹌蹌的向着前方奔跑。
他的嘴脣已經乾裂的不成樣子,就連呼吸都是氣若游絲。
“大姐……帶着我,可……跑不快。”
他的嗓子乾的可怕,感覺整個聲帶都粘連在了一塊兒。
“你別說話,再說話就殺了你。”
李庭玉並沒有理會春生的抱怨,她的體力在剛剛跟冷老頭的拉鋸戰中已經消耗一空,若是手上沒有人質,她想安全的逃離就是癡人說夢。
“別這樣啊大姐,要不……你把我放下,我……我拖住他們行不行?”
“別,別啊大姐,我不說話……不說話就行了。”
春生此刻乾渴的難受,他很想就這樣暈過去,但李庭玉搖搖晃晃的奔跑讓他想暈都暈不了。
但是一路的磕磕絆絆,倒也讓他找到了感覺,他有些喫力的擠壓着手臂的關節,想讓它重回原位。
很快,他們邊跑到了一道橋邊。
過了這個橋,就算是出了鄂城的地界,到時候幾條分叉路匯在一起,就算是隱鬼兵分好幾路,也難以找到李庭玉的行蹤。
就算找到了也沒太大的關係,李婷玉的手上有人質,逃出一條生路應該不算是難事。
而此刻匕首大漢也已經看到了前方踉蹌的身影。
他悄無聲息的向着兩人靠去,潛行可是隱鬼的特長。
正當他準備趁着李庭玉過橋時發動偷襲的時候,李庭玉背上的春生動了。
他趁着路上的顛簸硬是接好了一隻手。
趁着李庭玉不注意,他擡手便擊向她的後腦。
這一擊可謂是勢大力沉,春生對女人可不會留手。
但不知是出於巧合還是其他的原因,李庭玉被橋上的石子絆了一下。
她整個人向前傾去,春生這一擊落在了她的後背上。
李庭玉一時不察,被春生這一擊打亂了平衡,兩個人直直的向着橋下墜去。
這橋建在河流兩邊最窄的地方,橋下的水流相當湍急,兩人一落水,便被這激流摁進了水裏。
匕首大漢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
他急匆匆的從藏身處衝了出來,一個猛子扎進了河裏。
這李庭玉死了可不要緊,但春生若是出了問題,他怕是要提着頭去見冷老頭了。
過了半刻,他才從水裏探出了頭。
此刻他的手上空無一物,放眼望去,整個河流一片空曠,哪裏還能見到兩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