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書劍雙龍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原因
    師姐?爲什麼要叫師姐?

    傅卿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眼前的女子,那女子並沒有解釋爲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喝着悶酒。

    “那個,請問……”

    “今天就不授課了,學宮沒有年齡要求,你想讀到死也沒什麼關係。”女子滿臉酒氣的說道。

    “不是,我不是……”

    “你若是想提早開始學,就把書櫃第三層裏面的書翻一下吧,那裏面的東西完全可以當教材來用。”

    傅卿傻眼了。

    這個自稱爲自己導師的女子,很明顯就是個不講道理的酒鬼啊。

    明明這是我的宿舍啊,你怎麼跟住進自己家裏了一樣……似乎還對這裏熟悉的離譜……

    女人並沒有多話,她似乎有些不勝酒力,略微伸展了一下腰肢,便趴在了桌子上,昏沉的睡了過去。

    “我先睡一會,你自己找書看吧。”女人低聲說。

    只留下傅卿一臉凌亂的站在桌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

    “如何啊?這樣分配是不是對你們兩個都好?”

    傅青山的臉上寫滿了討好,他手裏正拿着周星雲的兩把劍,天下劍放在了李應欽的旁邊,而龍喰劍則是放在了任天行的旁邊。

    “這小子有兩把劍,乾脆你們一人教一把,如何?”

    而在低矮草屋裏圍坐的三人皆是面面相覷。

    其中周星雲的表情最爲豐富。

    “等等啊,我是不是在那見過你?”周星雲一手摸着腦袋,一手指着傅青山問道。

    “我?”

    聽聞此言,傅青山連忙拿袖子遮住了臉。

    他可不想讓在座的兩位老頭知道,周星雲是他接來的學生。

    畢竟文試各科都是他主持批改的,這倆老頭鼻子靈得很,若是讓他們發現了周星雲跟傅卿的關係,準要讓他重新調查試卷。7K妏斆

    雖然周星雲文試的那幾張卷子早讓他丟進了火盆裏,但找不到試卷豈不是更坐實了他開後門的關係了?

    沒錯,以周星雲的文試成績,想進內院還是差了點。

    三科之中只有數術是過了乙,剩下兩門都是可憐的丙級。

    “小子,你怕是認錯了吧,這位可是我們學宮的大山長,雖然經常辦些蠢事,但不太可能會跟你相識的。”任天行奇怪的說。

    “我想起來了,就是他,就是他開船載我去的報名處!”周星雲喊道。

    聽到周星雲的話,傅青山鬆了一口氣。

    兩位老人也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還以爲你小子跟山長有什麼關係呢……”李應欽說道。

    若是此人跟山長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這入學成績,十有八九是有些問題了。

    想到這裏,李應欽又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傅青山。

    傅青山被他看的心裏有些發毛,當即便是粗這脖子拍了拍桌案。

    “怎麼樣?你們一人教他一把劍的本事,這樣沒什麼問題吧?”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反正我只會教重劍。”任天行低聲說道。

    “那我也沒什麼問題。”李應欽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周小友啊,你要不就跟着他們兩位導師學罷。”傅青山又把目光轉向了坐在角落的周星雲。

    “不是說,可以自己選導師嗎……”周星雲弱弱的問道。

    他在進內院的時候看過每位導師的畫像,若是跟個老頭子學劍,他定然是萬分不願意的。

    內院年輕的老師就沒有幾個,他早就有找個漂亮女子做老師的打算了。

    “不能自己選!”李應欽拍桌子道。

    “內院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出第二個教的好的老師了!”

    “而且,我教出來的學生,有三屆都成了劍院的首席!”

    “鄙人雖然不才,但曾經也是教出過首席的。”任天行也在一邊低聲說道。

    “若是你的話,定能跟那個人一樣,把我的本事學個差不多。”

    他撫摸着手中的重劍,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多時,周星雲已經被塞了兩套弟子服,按着任天行的指示,出門尋房梁木去了。

    李應欽也沒有在屋子裏多待,跟傅青山寒暄了兩句,也踏上了回劍院的路途。

    傅青山眼見着周圍的人走了個乾淨,趕忙把那門板合了起來。

    “你今天抽什麼風了?怎麼又想要找弟子了?”他走上前,摸了摸任天行的額頭。

    “你起開,我沒瘋。”任天行打落了他的手。

    他提起茶壺,將已經喝空的茶杯重新添滿。

    “你應該知道的。”任天行低頭看着茶水的成色。

    “那把劍是我造的,也是我親手送出去的。”

    “而且,那個孩子,是她的兒子。”任天行低聲說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傅青山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任天行擡頭看了一眼傅青山,眼神中隱約的透露出一分懷念。

    當傅青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答案就已經肯定了。

    “他的眉眼,跟她很像。”任天行仰頭喝掉了手中的茶水。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找到我的女兒了,現在找到了外孫,應該也不算虧。”

    “我知道我們這些老骨頭裏面,只有你參與過那個計劃,但是這應該不妨礙我收外孫做弟子吧?”任天行輕聲問道。

    此刻任天行的眼神中寫滿了回憶,他露出了笑容。

    似乎在回憶裏,他才能真正的笑起來。

    傅青山無言,但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們皆是前朝的遺老,活的就是爲了一個念想,面前的老人剛剛找到了自己的念想,他又怎能說“不”呢?

    “不多說了,那個字寫的蠻好看的學子,你準備怎麼安排?”任天行調轉話題,似乎並不想過多的討論過去的事。

    “啊,其實本來我想親自教他的。”傅青山也坐了下來,很不客氣的拿起茶壺,在自己面前倒了一杯茶水。

    “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確實有比我更適合教他的人。”傅青山低聲說道。

    “那個人不會是傅天河曾經的學生吧?”任天行試探着問道。

    傅青山沒有說話,只是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她過來說要找個活幹,我總不能讓人家跟着你去飯堂餵豬吧?”他調笑道。

    “說的也是。”

    兩位老人一同舉起手中的茶杯,將茶水喝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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