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沒有解釋,只是重複了一遍,“找到……他了。”
“嗯?”秦青婷再次疑惑,她怔怔地拍着夏果的肩膀,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臥槽?他?是他嗎,是我理解的那個他嗎?”
“是。”夏果用力點了點頭,含着淚笑。
“臥槽!!!嗷嗷嗷!”秦青婷原地蹦了起來,嗷嗷地叫了幾聲,把何秀跟孫安雅都嚇得夠嗆。
“有病!”孫安雅罵了一句,又好奇地問,“什麼事啊這麼激動?”
“你不懂的,”秦青婷敷衍了一句,然後連忙抓着夏果問,“怎麼回事,怎麼找到的,哪裏找到的?”
夏果含笑說,“就在夢界,他……就是我師父。”
“啊?!!”秦青婷又高分貝地喊了一聲,然後纔在何秀的抱怨下壓低了聲音,“臥槽,你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急死了!”
於是夏果便把事情簡單迅速地跟秦青婷講了一遍。
“我去!——”不能大吼,秦青婷就揮舞着雙手,用強烈的肢體語言表達着自己的情緒,“這也太,太,太,太巧了點吧!你們是什麼天選之子嗎?天賜良緣嗎?我靠,請你們原地結婚好嗎,拜託了!”
“結婚!”這下連何秀都掉過頭來,“誰結婚?”
“我,我結婚……”秦青婷睜着眼睛說起瞎話。
夏果捅咕了一下秦青婷,瞪了瞪眼睛,提醒她別瞎說。
然後,她又有點愁眉苦臉地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又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嗯?”秦青婷也有點奇怪,坐下來說,“爲什麼呢?你這都想了三年了,突然找到了,怎麼會不開心?來來,說出來,姐妹替你分析分析。”
夏果無奈地攤手,“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怎麼跟你說啊。”
“你就……直接說說你想了些什麼,”秦青婷很有把握地說,“本情感大師保證給你剖析的明明白白的。”
“想了什麼?”夏果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也沒想什麼,我就是,想跟他單獨說說話什麼的,但是沒機會……”
“好!”秦青婷一拍手,眼睛放光地說,“那你告訴我,你想跟他說些什麼?”
夏果頓時愣了愣,想了一下才回答說,“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吧,就是,我想告訴他這幾年我做過的事,告訴他我爲什麼會玩夢界,告訴他……但是,我又突然覺得,師父他應該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夏果嘗試着道出了心裏所想,本來覺得自己沒想什麼特別的,但是說着說着,卻不知不覺說了很多。
秦青婷聽着聽着便露出了智者的微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等夏果說完,她才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果兒啊,哭泣吧,這就是愛情。”
夏果讓她說得心裏有點發毛,“真的假的,爲什麼啊。”
“爲什麼?還不夠明顯嗎?”秦青婷伸手揉了揉她的臉,“想跟他分享你的世界,又怕他不感興趣,想靠近他的世界,又怕他嫌你煩,果兒,你這輩子,有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嗎?”
“那就對了,”秦青婷下結論了,“愛情的開始,就是卑微,越在意,越卑微。”
戀愛小白兔夏果已經瑟瑟發抖。
好在,時間已近期末,課程依次結課,考試也就一門接一門的來了。
好學生夏果只能強迫自己隔三差五的“戒斷”夢界,專心備考。
每有一門考試,她就需要請兩三天假。
當一個人的精力需要集中在事業上時,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人生謎題了。
據說十二月會有幫會重大活動——幫會聯賽。
幫會在進十二月時,便開始組織籌備並做起初步訓練來了。
夏果特別想參加,只是在遊戲事業碰上學業時,她還是迫不得已做出選擇。
目前來說,學業還是重要一點。
一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自己年年排前幾名拿獎學金,今年如果沒拿到,不被人扣一個“玩物喪志”的大帽子纔怪,這麼大一個遊戲艙在宿舍,知道的人可不少。
二是她也過不了家裏那一關。
爸爸媽媽都是老師,向來把她的學習看得很重,上了大學,雖然他們已經管不到她的學習過程,但是對學習結果還是很在意的。
幾門公共課結課之後,林教官這學期的體能綜合格鬥課也到了尾聲。
於是夏果突然想起師父之前提到過的。
如果有條件,可以找格鬥教練請教一下“重力滑步”。
如果能學會,就可以跟師父學極速輕功和Z字折轉了……
想到這一點,她突然就心裏充滿動力,連見林教官的羞怯都能剋制了。
夏果感覺自己對林教官的感覺也挺奇怪的。
從小學到大學,夏果都是優生,所以自然討老師的喜歡,夏果也因此而跟不少老師關係很好,夏果平常也不是很怕跟老師交流的人。
但這些對林教官似乎都有點例外。
可能是因爲林教官太年輕了。
也可能是因爲自己在林教官面前丟過的人太多了。
總之,一個學期下來,一直到現在,夏果在林教官面前都有點放不開。
但這次她鼓起了勇氣,在下課後,她留在最後,主動叫住了林教官。
“林教官,我可以向您請教一點問題嗎?”
“嗯?”林風翼回頭看她,“什麼問題?”
“唔……”夏果遲疑了一下,態度禮貌地說,“我想請教一下,關於‘重力滑步’的問題。”
“重力滑步?”林風翼微微皺眉,然後有些奇怪地看她,“這大概是下學期的課程內容,你爲什麼突然想了解這個?”
“我……”夏果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說自己是爲了玩遊戲嗎?
對老師這麼坦白是不是不太好啊。
於是夏果眨了眨眼睛,有些窘迫地回答說,“我,就是從別人那裏聽到這個名詞,所以,感興趣,想了解一下……”
一說謊,她的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