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期期艾艾地說，“這個……不太好……”
“怎麼呢？”林風翼眼裏含着微笑說，“你今天本來就要去我家的啊，現在去不正好省得麻煩嗎？”
夏果紅着臉說，“那……不一樣，白天去和現在去……不一樣嘛。”
林風翼笑了起來，不再故意逗她。
“去吧，”他說，“悅曦在家。”
“哦！”夏果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是啊，悅曦在家。
但是……
她仍舊有些猶豫。
林風翼卻似乎能看到她所有的想法，又開口說，“不會不方便，女孩子需要的東西，衣服，悅曦都有。”
“唔。”夏果頓時臉通紅，然後，在鼻子裏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就走吧，回家了。”林風翼笑着牽起了她的手。
上車之後，林風翼意外地收到靈狐的信息。
“新年快樂。”
林風翼正感覺詫異，馬上便來了第二條。
“我看了夢界跨年晚會。”
林風翼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果然，靈狐馬上又說，“我怎麼感覺。我看到你了？”
林風翼想了想，先開了自動駕駛模式然後纔回了一條，“新年好。”
靈狐有點難急不可耐，“然後呢？”
“然後？”林風翼笑着回，“新年快樂？”
“去你的，”靈狐罵了一句說，“是你對不對，別以爲帶個口罩就不認識你了。”
林風翼也就承認了，“看到就看到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臥槽！！”靈狐頓時回了無數個驚歎號，“大哥，真的是你？臥槽臥槽，你這麼吊的嗎？小弟求罩啊！！！”
林風翼笑了笑，然後卻心中一動，問道，“你玩的什麼職業？多少級了？”
靈狐回答說，“聖騎士啊！不然我讓你罩什麼？”
“我……”林風翼也是無語。
“我還以爲你這麼猥猥瑣瑣的，應該會玩個盜賊或者刺客什麼的，怎麼玩了個聖騎士？”
“去你的，誰猥猥瑣瑣了，”靈狐沒好氣地說，“聖騎士多好啊，帥氣，霸氣！你不也玩的聖騎士嗎？”
說起這個，靈狐就有些激動了，“不過你也太叼了吧，那憨批好歹也是職業的啊，……我查了下，好像還是什麼聯盟第一聖騎士，我呸，啥都不是。不過這樣說起來，你不是比第一聖騎士還厲害？大哥，你什麼身份，什麼家庭啊！？”
“別問我，自己查。”林風翼也懶得跟他解釋，笑着搖了搖頭。
他知道就算他不說，靈狐也能查得到，他就是幹這個的。
也省了自己一番力氣。
“喲？大哥你這架子挺大，行，我瞧瞧。”
然後靈狐就靜默了。
這邊夏果也在查收信息，除了一些好友跟同學的新年祝福信息外，還有秦青婷的一堆信息轟炸。
前面的重複內容夏果直接忽略了，翻到最後，就看到她發了一個痛哭的表情。
“你終於墮落到夜不歸宿了！也太快了點吧！”
“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不要讓男人太快得到自己！”
隨後還附帶了好幾個帖子鏈接，標題都類似於，“女孩熱戀期要注意的三件事”，“你不知道的戀愛知識”，“怎麼才能真正留住男人的心”……
夏果正看得直冒汗，秦青婷就發了最新信息來了。
“所以現在到哪一步了？脫衣服了嗎？洗澡了嗎？換睡衣了嗎？上牀了嗎？……”
夏果驚得偷偷看了林風翼一眼，手機微微往自己的方向側了側，生怕被他無意中看了去。
這個秦青婷！
她連忙回覆，“去你的吧，想什麼呢？骯髒！”
“喲喲，還有空回信息，那還能搶救一下，”秦青婷立即回覆說，“來，跟姐說說，什麼情況，今天在哪過夜。——說實話，都夜不歸宿了就別給我這裝純潔了！”
夏果有些無語，也有些心虛，“我是跨年晚會嘛，本來就是回不來的，都過十二點了，沒辦法嘛……”
“呵呵！沒辦法！”秦青婷嗤之以鼻，“我怎麼感覺你表面無奈，內心充滿了期待呢。”
“胡說八道，”夏果一邊嘴硬反駁一邊又忍不住想笑，“我根本沒有這麼想過好嗎，不要用你骯髒的腦子來揣測我。”
“呵呵，我骯髒？”秦青婷針鋒相對，“那你跟我保證，你們不會做點什麼骯髒的事情？你明天回來，會不會就已經不完整了？”
“臥槽……”夏果忍不住震驚地罵出了口，然後捂着嘴巴呆呆地看着已經聽到的林風翼，“對……不起……”
林風翼笑了一下，“對不起什麼？”
“呃，我……”夏果十分尷尬，“我知道……女孩子說髒話不好……”
“這種程度的口頭禪，倒不算什麼，”林風翼微笑說，“嚴格來說，已經只算是口頭語，不算是髒話了吧。……悅曦也這樣。”
“唔，”夏果紅着臉說，“我，我一激動就忍不住……呃……”
“嗯，”林風翼點點頭，突然認真地看她說，“不需要剋制，也不需要改變。我本來就喜歡那你真實的樣子。”
“啊。”夏果眨了眨眼睛，愣住。
“我回想過，我是什麼時候有點喜歡你的呢？”林風翼微笑着，“應該就是你在樓梯間蹦跳的時候吧，那就是你真實的樣子，不像你在對我鞠躬的時候那樣，裝出恭敬嚴肅的模樣。”
“啊……”夏果頓時臉又紅了，但然後她忍不住辯解，“可是，我沒有裝出恭敬的樣子，那時候，我的確很尊敬……你啊……”
“我知道，”林風翼點頭說，“我說的這個‘裝’，並不是僞裝。就像，我是老師的時候，我必須有老師的面孔，你是我學生的時候，也必須有學生的面孔。這只是角色，不是僞裝。”
“所以，當我是老師，你是學生的時候，我看到的，永遠是你作爲學生的面孔，你看到的，永遠是我作爲老師的面孔。”
“所以，如果沒有一些巧合，我怎麼會知道，夏果，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
“啊啊！？”夏果感覺又心慌腿軟了。
他又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