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然了一下,遲疑地說,“暫時,問完了……吧。”
其實她還是有很多想問的,但是看這個情況便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問下去了。
“那就該我了哦!”林悅曦一掃傷感,熱切的八卦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馬上她就聽到了林風翼洗澡出來的聲音,急於八卦的她懶得再出去,便揚聲對外面喊,“哥!你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放到烘乾機裏面吧!”
喊完之後,她便開始問夏果,“那我開始問你哦,你跟我哥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怎麼好上的?你是在遊戲裏喜歡他的嗎?還是在他當你教官的時候喜歡的?你知道他是你教官的時候是什麼反應?什麼感覺?……”
夏果驚得瞪大了眼睛,“姐妹,你這問的也太多了,能不能一個個問?”
然後她突然一個激靈從牀上站了起來,“啊!不對!!”
正要繼續發問的林悅曦被嚇一跳,“什麼不對!?”
“啊啊啊!”夏果沒來得及解釋,急急忙忙趿拉着拖鞋衝了出去。
她想起來,自己洗完澡後,內褲手洗了晾在了浴室,忘了林風翼也要洗澡,然後換下的內衣包在了其他衣服裏。
——悅曦肯定一起丟在洗衣機裏了,那豈不是……
夏果衝出去後,快速找準了陽臺的方向,然後撒腿啪嗒啪嗒跑了過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夏果眼睜睜看着林風翼在洗衣機面前直起身來,左手拿着外套,右手挑着她那件要命的可愛內衣,似乎微微愣了一下。
“啊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夏果百米衝刺地殺了過去。
林風翼轉身看她,便看到了一隻粉粉的毛絨兔子向自己衝了過來。
——嗯,這睡衣屬實可愛。
因爲跑的太快,夏果本來就有點剎不住車,在跨出陽臺的瞬間,她聽到拖鞋底下清脆的一聲咕嘰。
臥槽,有水……
夏果瞬間像踩了滑板,身不由己地向林風翼撞了過去。
林風翼手上拿着衣服,也不能丟地上,便只好張開雙手擋住她。
隨後,兩人結結實實地貼臉撞了個滿懷。
這下撞得可不輕,先是嘭的一聲悶響,然後是夏果哎喲一聲。
這真是夏果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她現在可是真空狀態,沒有內衣的緩衝,——真的撞得胸好痛啊。
她痛得差點本能地要揉兩下,幸好馬上又反應過來這個動作絕對不行。
於是她只能吸着氣,彎着腰,兩個肩膀用力往中間縮着。
林風翼擔心地看着她,“痛嗎?……沒事的吧?”
“沒……事……”夏果忍着痛勉強回答了一聲,然後突然想到——他肯定感覺到了。
這個撞擊力度,同樣穿着睡衣的林風翼當然感覺到了,所以他纔有點擔憂。
“不……”夏果本來還想掩飾,但是看到林風翼的表情又知道沒有掩飾的意義,於是乾脆哭喪着臉坦白說,“嗚嗚,好痛——”
林風翼有點好笑,他連忙彎腰把衣服又塞回了洗衣機。
可直起身來之後,他張着兩隻手,才發現這事好像自己幫不上忙。
倒是夏果看到他兩隻手的形狀,嚇得又是一縮,雙手不由自主地擋在了胸前。
兩個人尷尬地四目相對,然後又同時笑了起來。
笑果然能緩解尷尬。
林風翼輕輕的抱住了她,輕輕地拍着她背,“那你緩一下,緩一下……”
夏果下巴擱在林風翼的肩膀上,雙手撐在他腰的兩側,免得胸口貼實。
過了半分鐘,她總算緩了過來,便紅着臉掙了掙說,“我……好了,不痛了。”
林風翼卻沒有鬆開她,在她耳邊低聲問,“你這麼快衝過來幹什麼?”
“我……”夏果苦着臉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嘖嘖嘖,”這時候,林悅曦已經倚在門口看着他們,酸溜溜地說,“不至於吧你們,就這麼點時間都要親熱一下?”
夏果一驚,兔子一眼從林風翼懷裏鑽了出來,蹲下去掏着洗衣機裏的衣服,“我,我晾衣服……我自己來。”
林悅曦笑嘻嘻地嘲諷自己哥哥,“沒想到你們都是這麼不矜持的人,哥你也是的,我原來還以爲你就是沒有那什麼……世俗的慾望呢,搞半天原來是沒有碰到對的人啊,真是白操心了。”
林風翼瞪了妹妹一眼,使了個眼色。
林悅曦便故意扭了扭,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進了房間,嘴裏哼着個不知名的戲曲小調,“小乾柴呢個小烈火呀,小金風那個小玉露呀,相呀個一相逢喲……”
夏果抱着潮潮的衣服僵在那裏,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哦,在這裏。”林風翼帶着她走到了陽臺的另一頭,替夏果開了烘乾機,然後示意她把衣服掛進去。
看到夏果紅着臉彆彆扭扭地掛着衣服,林風翼微笑地看着她,“所以,你就是爲了這個,跟兔子紅了眼似的撲過來了?”
夏果看了看自己身上,知道他是在影射自己的兔子睡衣,便色厲內荏地衝他瞪眼睛,“不許笑。你,……你個鱷魚!”
她一眼看到林風翼身上穿着的鱷魚睡衣,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林風翼微笑問,“笑什麼?”
夏果笑着說,“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穿睡衣的樣子,而且是,這麼……萌的睡衣。”
林風翼也點頭,“誰不是呢?彼此彼此……”
兩人對望着,又笑了起來,看着彼此身上有些可愛的睡衣,感覺空氣裏瀰漫着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