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森在意識迷糊之際,說出來幾個字。
“並不是,我怎麼會是吸血鬼呢?”
來者嘿嘿一笑,然後吸食了莫里森的鮮血,此時的營地裏面,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活口,儘管那些人站着,但是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機,雙眼無神,麻木不已。
“還有幾個有趣的小傢伙”
言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營地,而後出現在了陸離三人面前。
“小子,你是枯魂城還是絕靈城的人?”
來者站到陸離面前,一雙猩紅的眸子盯着陸離。
“小的是枯魂城的人”
陸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內心卻是震驚不已,因爲他認識這個NPC,或者說,他見過這個NPC,枯魂城的那個城主府管家!
“枯魂城的人?爲什麼出現在這裏?”
管家冷冷地說道。
“我,小的乃是路過此地”
陸離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爲什麼這個管家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就是那個團長?不會吧,行屍和人類之間的差距還是蠻大的,基本上只要注意看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路過?呵呵”
管家一張手,一隻虛幻的白骨爪出現,捏死了奧卡姆和阿道夫。
“大人明鑑!”
陸離連忙誠惶誠恐地說道。
“你的實力倒也不錯,拿着!”
管家扔給陸離一塊令牌。
“大人這是?”
陸離接過令牌,正面是一道花紋,代表着枯魂城,背面則是三個字——伯斯塔,整體是鎏金的,不過是嶄新的。
“去枯魂城謀個職位吧,好生做事,去找城主府,那邊會給你安排”
管家說完,盯着陸離。
“是”
陸離只好硬着頭皮拿走了那塊令牌,然後轉身離去,他明白管家的意思,其實謀不謀職位都不重要,主要是讓陸離離開,也就是說,不管這裏接下來發生什麼,都和他無關了。
一直看着陸離離開視野之後,管家方纔回到了傭兵營地,坐在篝火旁邊,似乎在等什麼人。
“你來了,英靈殿堂,根本沒有找到”
管家忽然說道,他面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穿着一身灰色長袍,帶着面具。
“沒有找到?”
面具人坐到了管家對面,從懷裏掏出一份地圖,非常古老,甚至讓人懷疑,是否會一碰就碎,不過面具人以力量包裹住了地圖,所以還是能看的。
“真是難爲你了,這麼古老的地圖都能拿到”
管家接過地圖,同樣用自己的力量包裹住,仔細地看了起來。
“按照地圖所指,英靈殿堂就在御魔關旁邊,但是現在,沒有”
面具人緩緩開口。
“御魔關旁邊?可是這裏明明什麼都沒有”
管家沉吟片刻,而後站了起來,身軀緩緩漂浮起來,北望御魔關的方向,手中託着地圖,仔細比對着。
“怎麼說?”
面具人也飛了起來,二人的實力似乎已經通天徹地了,甚至是想飛就飛,最起碼古星級的實力是做不到的。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和地圖上面的不一樣,御魔關……這裏真的是御魔關嗎?”
“應該是的,北方哪裏還有什麼大型的關隘城池?已經過去上萬年了,地形有所變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具人語氣有些質疑,畢竟真的過去很久了,曾經伯斯塔帝國強盛一時,橫推大半個大陸,現在的天相帝國、櫻花帝國都是古伯斯塔帝國的一部分,即便是對於古伯斯塔帝國,現在的天相帝國、櫻花帝國都知道得不多,但是御魔關的事情,還要在古伯斯塔帝國之前。
“說得也有道理”
管家眉頭緊鎖,但還是點點頭。
“要不,向深處在再探索一下?”
面具人思索再三之後,提議道。
“向深處再探索?”
管家看向了茫茫荒原深處,遙遙可見的除了逐漸起伏的丘陵,就是那道如同天塹的冰絕山脈,但是在他沒有變成這幅鬼樣子之前,就曾經無數次接受過警告,不要靠近冰絕山脈。
“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幼年時,也曾對這個世界充滿嚮往,少年雲遊時也曾遙望過冰絕山脈,我也曾被師門長輩警告過,不要靠近冰絕山脈,但是現在,我們的實力已經強大起來,爲什麼不去試試?”
面具人的語氣也變得有些莫名。
“好!”
再三斟酌之後,管家同意了,二人相繼飛向了遠方,以二人的實力,遠超陸離,自然也就更加能夠承受寒冷。
一路上都是荒涼無比,沒有森林,最多就是一些低矮灌木,一些野獸咆哮着,實力都很不錯。
地面上逐漸出現了一些積雪,就連野獸的痕跡也越來越少,遠方的冰絕山脈變大了,但依然看不到什麼,甚至飛起來都無法眺望到冰絕山脈那頭的景象。
“還要再往前嗎?”
面具人停了下來,似乎對自己的判斷都不太自信了,剛剛也是他提議向前探索的。
“要不再往前看看?”
管家依舊是眉頭緊鎖,周遭的寒冷愈發誇張,甚至足以凍死一般的暗金實力者。
“好吧”
面具人點頭同意了,二人再次啓程,朝着遠方飛去。
地面上已經滿是積雪,完全看不到動物的痕跡了,更別說樹木什麼的,難以想象,即便有着冰絕山脈的隔斷,還是寒冷無比。
“不行,我們的實力,不足以向前探索了”
面具人呼出的空氣都直接在面具上面凝成了冰霜。
“嗯,好,原路返回”
管家似乎也凍得不行,二人隨即返回。
“嗯?那是什麼?”
面具人的目光忽然投向了地面,那裏剛剛好像動了一下?
“什麼?”
管家順着他的目光過去,地面上什麼都沒有。
“好像有東西”
面具人降低了高度,俯衝下去。
“小心一點吧”
管家似乎不喜歡面具人這種冒失的行爲,好心地提醒道。
“歡迎來到冰原”
就在二人飛向地面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是個女的。
二人轉頭看去,一個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手裏抱着一把七絃長琴,身穿白裙,就連發飾、耳飾都是白色的,靜靜地漂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