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互相客套寒暄一般。
而更讓人驚愕的是,那猴子竟然點了點頭,嘴裏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節:“還行。”
這下子所有人都有些懵了,因爲他們以爲這猴子神智不清,跟普通的野獸一樣需要馴化。
而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它既然能口吐人言,靈識恐怕不比普通人低多少。
馬伯溫隱約間覺得自己彷彿被孟川騙了,而且騙的還很慘。
孟川此時哈哈一笑,一指藏經閣說道:“玩兒夠了就回農場去吧,走的時候幫我把這房子扛着,這東西算是咱們的了。”
猴子轉過頭,順着孟川指尖的方向看了一下藏經閣,縱身躍起,狠狠一腳踏在了藏經閣前的土地上。
原本有禁制保護的飛仙峯被這一腳踩得地面崩碎,而猴子更是摳住了裂開的大地猛地向上一掀,硬生生將整個藏經閣連帶着周圍的土地全都掀了起來。
一個藏經閣如此宏偉,再加上四周的土地,重量至少有十萬噸,但是在猴子手裏這點重量宛如棉花一般,被他單手擒起。
猴子託舉着藏經閣根本不費任何力氣,反倒是藏經閣內部的馬伯溫以及飛仙宗弟子個個搖搖晃晃,嚇得面無人色,驚叫聲一波接着一波。
孟川飛到藏經閣的上方,俯身對馬伯溫等人喊道:“馬宗主,猴子現在已經聽我的話了,算是鎮壓成功,你們快從我的藏經閣裏出來吧。”
“我要的是你們飛仙宗的虛空石,可不是飛仙宗的弟子。”
馬伯溫的臉色極不好看,他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個騙局。
什麼狗屁豁出命來幫助飛仙宗鎮壓猴子,讓猴子收手分明就是孟川一句話的事兒。
從一開始讓自己帶走猴子跟酄疏,就是孟川的陰謀詭計,孟川就是將計就計想要坑自己一把。
馬伯溫現在真是跟孟川拼命的心都有了,但是這猴子這麼聽孟川的話,自己要是敢動手,非得被猴子拍死不可。
所以馬伯溫縱使吃了孟川的心都有,但是這口氣也只能憋在心裏,打碎的牙都得咽回肚子裏去了。
他招呼所有的飛仙宗弟子從藏經閣中出來,果不其然,猴子見到他們絲毫沒有動手的打算,看起來對孟川的話是十分聽從了。
“馬宗主也不用謝我,想謝就把虛空石交出來就行。”孟川呵呵笑着來到馬伯溫身前,衝他伸出手來。
馬伯溫渾身顫抖着,從牙縫裏咬出了幾個字:“孟川,你過分了吧!”
“怎麼?馬宗主難道想賴賬?”孟川手也沒有縮回去,一副喫定了馬伯溫的樣子:“劉家的皇子公主都看着呢,你要是賴賬,以後可沒法擡起頭來做人吧?”
見孟川絲毫沒有得理就饒人的架勢,馬伯溫終是重重嘆了口氣,一揮手命令幾名飛仙宗的弟子道:“去給他把虛空石取來。”
飛仙宗的弟子不敢違抗命令,四散開來去取虛空石了。
那些虛空石也被幾個弟子取來,放在了一個盒子裏,烏黑鋥亮的虛空石滿滿當當裝了一大盒子,孟川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來抱在了懷裏。
“多謝馬宗主款待了。”孟川拱了拱手。
看他那一臉笑容,馬伯溫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嘲諷自己。
“以後再有這等好事,儘管可以去落虹坡找我,又或者是馬宗主看上了我的什麼寶貝,也可以告訴我。”
“像馬宗主這樣借一百還一千的客人,我可是敞開門歡迎呢。”
馬伯溫臉色極其陰沉,從臉上擠出一抹冷笑來,陰狠地說道:“孟川,你不要囂張的太早。”
“得罪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既然你敢坑我,那就別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處了!”
他說的正是自認爲拿捏到的孟川的把柄。
孟川收起了笑容:“哦,馬宗主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就好,不過我得提醒馬宗主一句,別到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馬宗主這堆爛攤子還要收拾,我就不打擾了。”
“猴子,酄疏,咱們走。”
孟川一轉頭,帶着猴子和酄疏向飛仙宗的出口飛去,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看着飛仙宗中一片破敗,而最大的底蘊藏經閣又讓人刨去,只留下一個深坑,馬伯溫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個時辰之後。
大漢王朝的靈舟橫渡虛空,朝着大漢皇宮駛去。
在皇宮最大最奢華的房間內,劉景天和劉羽裳剛剛吞服了丹藥,正在治療被猴子打出的傷勢。
本來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跟隨霍陽鎮壓猴子,讓那猴子成爲大漢王朝的殺戮機器,但是猴子的強橫遠超他們的想象。
如今孟川成了最大的受益人,帶着猴子走了,而霍陽重傷瀕死,需要回去好好休養。所以孟川走後,劉景天跟馬伯溫招呼一聲也離開了。
“這猴子真是厲害,連霍陽都不是它的對手。”劉景天終於將自己體內殘存的荒古氣息全部排出,身上的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劉羽裳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實力不在劉景天之下,之前又沒有被殺過,所以恢復的比劉景天還要更快一些。
“是咱們小瞧了那猴子,看來就算是咱們大漢王朝,除了父皇親自出手之外,也不好將那猴子生擒。”
“一個畜生也值得父皇出手嗎?”劉景天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咱們此行算是無功而返,回去八成要被責罰。”
“想從馬伯溫手裏把猴子弄過來簡單,但是想從孟川手裏搶,那就麻煩了。”
“孟川……”劉羽裳喃喃地念着,眼中露出些許欣賞之色,臉上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那個叫孟川的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話說回來,哥哥你跟他在人帝墓也有過交手,此人實力如何,爲何能馴服那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