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本就不平靜的天靈城再次傳來一個驚天祕聞。
原天靈城霸主神象王,連夜帶着人從天靈城撤離,讓人難免懷疑,是不是因爲懼怕這位突破他記錄的新晉霸主。
神象王匆匆離開,連句話都沒有留下。但還是有知情者透露,說是連神象王也不知道這位新晉的霸主到底是誰,因爲力之峯峯頂的石碑上並沒有刻下此人的名字。
於是這位新晉霸主到底是誰,再次成謎。而他又爲何沒有將名字留在石碑上,也讓人不解。
但是就連神象王都畏懼此人,足以可見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可怕,這位新任的霸主,絕對擁有顛覆天靈城的力量。
這些消息當然被外出打探情報的典空知道。
之前白寧也說過,他完成試練之後立刻離開,並沒有刻下自己的名字,而現在所有人都說新任霸主沒有在石碑上留名,也正好與白寧的話對上了。
典空對於白寧是力之峯紀錄保持者的事情深信不疑,並且回去之後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逐一彙報給了白寧和孟川。
孟川三人坐在客棧的房間內,一邊品茶一邊聊着這些事情。
白寧一聽神象王畏懼自己的威名,已經帶人逃離了天靈城,自豪之餘表面佯裝失望,連連搖頭說道:“真是可惜了,之前我還以爲神象王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小。”
“面兒都沒有跟我見過,就畏懼我的名聲逃跑了?”
“本來我還打算,回頭拿他當我稱霸天靈城的墊腳石,順便再將他收爲坐騎。現在看來,我得重新物色合適的人選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典空在一旁十分激動:“神象王不戰而逃,這不正是側面襯托出了大哥你的神武不凡嗎!”
“這件事情一出,誰還敢跟大哥你叫板?整個天靈城遲早被你掌控於鼓掌間啊!”
“典老弟這話也有理!哈哈哈哈……”白寧頓時大笑起來:“誒?孟老弟,你怎麼不說話啊?”
孟川見這二人愈發得意忘形,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糾正白寧的錯誤認知,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他極其無奈,開口提醒道:“我聽說神象王的住所,在天靈城最中間的一座宮殿裏,算是他地位的象徵。”
“既然咱們要制霸整個天靈城,應該先將那塊地方佔據下來纔對。”
白寧聽了仔細一想,也是,自己光顧着高興了,連接下來要幹什麼都沒有好好想過。
成爲霸主卻還要一天花費一個靈石住在別人的客棧裏,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白寧老臉一紅,但仍舊強裝一切盡在掌控的淡然,老氣橫秋道:“孟老弟果然沉穩多慮,一些想法跟我不謀而合。”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神象王的宮殿,先把地方給佔了再說。”
“到時候咱們再招兵買馬,一步步制霸天靈城,最後跟其他八座城池的霸主爭鋒,奪取那最終的傳承!”
隨後,妄圖制霸天靈城的白寧便帶着孟川和典空到樓下去退了房,差點兒跟老闆因爲多收取半塊靈石的超時費吵起來,鬧了小半個時辰,才生了一肚子氣地離開。
這幾人根本沒有理會客棧老闆,左右依次排開,其中一人對門外輕聲道:“耶律齊大人,就是這裏。”
耶律齊摟着兩名女眷進來,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地方。
在天靈城內,因爲有意收斂自己的氣勢,讓他變得跟常人沒有區別。但客棧老闆得知他的身份後,卻依舊感覺有一種強大的威壓席捲而來,震懾得他縮在櫃檯裏瑟瑟發抖。
倒是耶律齊主動上前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問道:“老闆,你們這裏是不是住了一個叫典空的客人?”
這老闆激靈了一下,隨即苦着臉囁嚅道:“我不過是在這裏混口飯喫,客人付了靈石,我就給他準備房間,哪裏管人家叫什麼。”
“要是耶律齊大人您來我這裏休息,我肯定認得,但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耶律齊對於這番吹捧並不買賬,眉頭微微一皺。他剛要發火的功夫,旁邊一人再次低聲說道:“耶律齊大人,不會有錯的。”
“我親眼看到典空那小子沒死,在四處打探天靈城現在的情況。而且我一路跟隨,確定他最後回到了這間客棧。”
耶律齊點點頭,隨後隨手一揮,他的仙氣便在半空凝聚出了一幅人像,正是典空。
“這個人,現在在不在你們店裏?”
店老闆一看,連忙回答道:“這人確實是在!他昨天在我們店裏入住的!”
“……不過,剛纔他就已經走了。而且這人腦子好像有點兒毛病,跟他的同伴說要去佔領什麼神象王的住處。”
“這牛皮吹的可真是讓人想要發笑,雖然神象王走了,但天靈城的霸主可都盯着他那地方呢,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這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跟着他的兩個朋友也都呆頭呆腦的,還要去佔領神象王的住處,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還有兩個朋友?都是什麼人?”耶律齊皺眉問道。
既然典空還活着,易劍平卻死了,這就說明肯定是有貴人幫助典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打破神象王記錄的新任霸主。
“那兩個人呢……”客棧老闆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艱難地說道:“好像其中一個人出身邯林書院,另外一個人更年輕些,似乎是個散修,沒有聽說他有什麼特殊來歷。”
“邯林書院的書呆子?”耶律齊也是一怔,因爲他可不記得邯林書院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至於沒有什麼出身的孟川,則被他直接忽視了。
耶律齊思索的時候,手上的勁兒不自覺的大了一些,捏得他旁邊兩位嬌滴滴的美人面帶痛色,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良久之後,耶律齊纔打定主意,招呼所有人離開。陪在他身邊的兩個美女得以鬆了口氣,暗暗揉着自己腰上被耶律齊掐出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