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李一鳴細看,能讓人傷痕外顯,卻不傷及內臟,沒下死手,是位體外橫練功夫已經達到巔峯的高手下的狠手。
擡頭掃視,一羣手下新傷舊傷全部印在臉上。
“傷不重,只是很丟臉,你看我們臉上全是巴掌印。”阿海尷尬萬分,“周世忠明着跟我們說,要我們滾出西南,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你們就沒佔到半點便宜?”李一鳴驚訝,以姜三叔和老山步步爲贏的性格,怎麼會敗得如此悽慘。
“這.....本來穩贏的,誰知道跳出一個銅山來。”老山氣得咬牙切齒。
“大師,識人不淑啊。”一聲冷喝從人堆裏傳來,“大師不如跟我混。”
李一鳴順着聲音望過去,那人不怒自威,一雙鷹眼殺氣凜然,劍眉倒豎,一股大佬氣勢威風凜凜,即使不說話,站着不動,依然氣勢凌人。
他這時才發現這夥人和姜三叔帶過來的人不同,明顯更高大強壯。
“周世忠這裏是我嶺南的地盤,你別太囂張。”老山怒斥,“強龍休想壓過地頭蛇。”
“在我周世忠這裏,管你是蛇是龍,都得跪在我面前。”周世忠扯了扯西裝衣領,讓手下端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手中兩隻鋼式鍵身球在兩指之間來回轉動。
“一羣慫貨,被打輸了,就跑回來請什麼狗屁的大師,才二十多歲,還穿尿不溼吧。”周世忠一位手下說完,那夥人鬨堂大笑。
“哈哈.....”
“區區二十出頭,能有什麼道行,我看老山,姜三叔你們是不是沒能人,叫這麼個混賬玩意過來耍我呢。”周世忠譏諷。
“周世忠,要不是銅山,你在我眼裏算個狗屁。”姜三叔怒喝。
“大師.....我不殺你這批手下,是因爲嶺南王韓世傲,給他面子,你以爲我這是給你大師面子麼。”周世忠還以爲李一鳴會是嶺南王韓世傲那種強勢大佬,一看平凡如普通人,一點都沒有大佬風,更沒有半點上位者的威嚴,連殺氣都沒有。
頓時放下心來,這種人不足爲懼。
“哦,看來朱嘉印手下你收服了不少。”李一鳴掃視周世忠一衆手下,確實是精兵強將,比姜三叔等人稍勝,特別是其中一位古銅色皮膚,雙目如炬,手臂青筋突起,肌肉隆起。
在所有人之中最高,最壯,繃緊着一張臉,凶神惡煞,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已經修煉到絕巔之境。
“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說,大師要麼滾出西南,要不今晚死在這。”周世忠獰笑。
“放肆,你好大的狗膽。”老山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