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這樣會讓她反省自己哪裏做錯了並主動來道歉,但沒想到梁音竟然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連續幾天沒有動靜,若不是今天她找來老宅,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沒長心!
這樣一想,周慕寒心裏不禁更加不爽,原本溫柔的吻也忽然變得兇狠起來,嘴巴從她的脣上慢慢移動到她的頸間,呼吸也愈發粗重了起來。
梁音本來還以爲周慕寒只是像之前那麼多次佔自己便宜一樣,親親抱抱之後就適時的停下來了,所以她並沒有多強烈的掙扎反抗,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自己似乎也有點享受這樣的親近,雖然承認這件事有點丟人。
可是今天的周慕寒卻有些不對勁,他親過樑音之後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撐在她身子兩側的雙手也變成了單手,另外一隻手則從她的肩頭緩緩滑下,最終停在她腰間的風衣繫帶上,慢慢拉開腰帶,直接摸進她的衣服裏。
“你、你——你幹什麼?”
梁音反應過來他的動作之後立馬抓住他的大手,因爲他的親吻而泛起朦朧的雙眼也驀然睜開,像是理智瞬間歸了位。
周慕寒不喜歡看到她這麼清醒的樣子,於是再次吻上她的嘴角,將她後面的質問全都淹沒。
可是梁音這次卻沒有像剛剛那樣再次沉浸在兩人的親近中,反而愈發抗拒,側頭躲開他的吻,聲音中帶着顫音:“周、周慕寒你冷靜、冷靜,這可是在老宅,你、你你——”
“老宅怎麼了,只要是我想,在哪兒都一樣!”
周慕寒微微蹙眉,微微擡頭對上樑音的視線,大手上前摸着她不施粉黛卻又白皙勝雪的臉蛋,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教唆着他衝動一點。
梁音對上週慕寒的眼神,從裏面看到滿臉不安的自己,隱隱覺得今天的他有點不對勁,於是下意識向旁邊挪動着身子,嘴上也是連連開口:“什麼那兒都一樣,什麼一樣,我、我們可是說好的,你、你不要忘了!”
“我們說好了什麼?”
周慕寒將她“逃跑”的動作看在眼裏,眼見她已經移動到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外,忽然一個翻身壓了上去,一把將人重新抱在懷裏,語氣中帶着赤裸裸的無賴:“我就是忘了又怎麼樣?”
“你、你忘了我就再提醒你一遍!我、我們就只是契約夫妻,如果你破壞契約,那你、那你——”
“那我什麼?”
“那你就要陪我違約金!”
梁音此刻已經緊張的不行,說話也開始不過大腦,忽然隱約記起兩人的婚前協議上好像有這麼一句話,立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對!就是違約金,你要是敢對我、對我那個什麼,你就陪我違約金,一千萬,不,一個億!”
“我給你十個億,你現在乖乖閉嘴。”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周慕寒完全沒有任何要強迫梁音的意思,甚至在抱她上樓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她滿口酸言酸語的樣子太可愛,想要逗弄她一番,但沒想到進門後卻開始不受控制,梁音身上像是對他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總能讓他在每一個想保持冷靜的時刻突然失控。
梁音聽到這話更是慌亂不安,她說什麼一個億的話只是想要澆滅周慕寒此刻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火苗,完全沒想到他會答應,更別說是張口就給出那麼大的數額,這會兒她是徹底進退兩難,彷彿真的明碼標價將自己賣了一樣。
眼看周慕寒的吻再次落了下來,梁音也顧不得和他爭辯或是講道理,抓起一旁的被子尖叫着便鑽了進去,隨後便快速的卷子被子朝牀邊移動,活像是一隻大型的蠶寶寶。
周慕寒被她這副慌張的模樣逗笑,心裏的想法也因此壓了下去,他伸手拉住被子,故意逗她:“你幹嘛,害羞啊?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把燈關了。”
“關你個大頭鬼——”
“小心!”
梁音咒罵的話還沒說完,周慕寒便見她的身子猛地向後跌去,迅速起身想要拉住她,但手卻只抓住了被子,只聽“噗通”一聲,梁音整個人從牀上摔了下去,痛意立馬席捲而來,傳遍她的全身。
周慕寒嚇了一跳,立馬從牀上跳過去,傾身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忙問道:“怎麼樣,摔到哪裏了?”
梁音原本慌張和不安的情緒被這一摔,瞬間全都變成了憤怒,她正擡手捂着自己的頭,聽到周慕寒問這話立馬瞪着淚眼狠狠推了他一把:“都怪你!你、你幹嘛總是發神經?”
周慕寒無話可說,見梁音眼淚汪汪的模樣也是心疼,於是伸手拉她:“過來我看一下,摔得嚴不嚴重?”
“不用你假惺惺!”
梁音越想越覺得惱火,這都什麼事啊,這人怎麼動不動就變身“禽獸”,她竟然因爲躲、躲那種事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想想都覺得可笑!
周慕寒心裏也泛起愧疚,沒想到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卻鬧成這個樣子,不禁也有幾分不自然:“好了我不是故意的,快過來讓我看一下摔倒哪裏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去什麼醫院啊,到了之後醫生要是問怎麼弄的我怎麼說,我說你發神經突然、突然——”
本來還是氣急敗壞,但說到那個詞梁音還是一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臉色跟着微微泛紅。
周慕寒見狀再次勾起嘴角:“突然什麼?”
梁音惱羞成怒,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於是瞪着眼睛狠狠推了他一把:“突然家庭暴力!我頭上的傷就是證據,你等着我現在就去報警!”
說完她便從地上爬起來,憤憤繞過周慕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