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救我梁晗——救救我——”
他慌亂的在人羣中尋找着梁晗的身影,想要求助她解救自己,結果視線剛過去,便看見梁晗正在安檢區對面的位置冷笑着看着自己,他瞬間明白了,原來是梁晗陷害的自己!
揹包中那些東西都是她放進去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和他一起出國,她是想要獨吞了那些資產和資金!
這個認知讓吳越瞬間崩潰,他雙眼通紅,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撞開了撲住自己的兩個警務人員,猛地衝過安檢區,對着不遠處的梁晗大聲嘶吼:
“梁晗你這個婊字!你竟然連我都算計,你竟然陷害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梁晗看到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爲人要衝過來立馬躲到身邊的安檢員身後,但隨即吳越便再被警務人員控制住,這次直接戴上了手銬,他再也沒有能掙脫的可能了。
梁晗見狀心裏才終於鬆了口氣,她眼底再次浮起冷意,慢慢向前幾步走到吳越面前,故作無辜:“這位先生你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不認識你是誰啊,怎麼一直跟着我,而且我也不叫什麼梁晗啊。”
她邊說邊朝安檢員投去求助的眼神,安檢員立馬開口安慰:“你別擔心,他們這類人被抓之後都會耍各種各樣的花招,努力和周圍的人攀扯關係,希望這樣就能降低自己的罪行,簡直可惡。”
安檢員已經看過樑晗的證件,那上面顯示她確實不叫梁晗,而且她又是個大着肚子的“孕婦”,這兩種情況放在一起自然認爲吳越是在撒謊,於是暖聲安慰梁晗。
其不知梁晗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幕,所以提前已經準備好了假的身份,就連買機票也是用的假身份,包括吳越揹包中的那些東西,也都是她提前做的手腳,這樣千方百計,她只是爲了能甩掉吳越,或者說是把吳越困在國內,這樣等金大勳發瘋找人的時候,也總算能有一個人讓他出出氣。
這種情況下的吳越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梁晗的意圖,也清楚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於是冷笑一聲,狠厲的朝着梁晗大聲喊道:
“梁晗!你以爲你這樣走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我告訴你,你現在帶走的所有資產我都已經讓律師登記了你的名字,你不管走到哪裏,只要你用那筆錢,金大勳就永遠能找得到你!哈哈哈哈哈……”
梁晗完全沒想到吳越竟然也在背後留了這麼一手,心裏頓時慌亂不堪,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她咬牙裝作聽不見,繼續向前走,但吳越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梁晗!你以爲你上了飛機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告訴你,我馬上就會去見金大勳,我會和他說清楚所有的事情,我會傾盡所能幫他奪回所有的東西,你不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能就這麼甩掉過去!”
吳越的嘶吼一聲比一聲尖銳,但說出的話卻讓梁晗愈發心寒,所有關於資產的東西都是吳越在打理的,如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所有合同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她豈不是就成了逃犯,就算出了國也一樣是過着躲躲閃閃的生活。
梁晗和周慕寒站在二樓的VIP休息區,透過玻璃還是樓下這嘈雜的一幕,不覺有些感慨:
“果然是梁晗,不管對誰都是這樣的手段,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也可憐這個小助理,竟然還真的相信了她。”
“可憐?”
周慕寒冷笑一聲,看着下面那個掙扎掙脫的生硬眼底浮起幾分涼意:“你沒聽他喊麼,所有的合同名字都是梁晗的,也就是說他早就做好了一旦東窗事發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梁晗身上的準備,他是學經濟出身,自然明白哪些事情是違法、哪些事情是違反道德,所以他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他們兩個能糾纏到一起也不意外,畢竟兩個都是這麼自私自利、又心思狠辣的人。”
梁音隨口評價,對於這些事情,她絲毫不感興趣,甚至漠不關心。
周慕寒單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敲着,視線掃過不遠處的候機區,狀似無意的開口:“互相背叛,倒是便宜了金大勳?”
“金大勳?怎麼這麼說?”梁音沒懂他的意思。
周慕寒輕笑:“你覺得現在事情鬧這麼大,梁晗的飛機還能順利起飛麼?”
梁音挑了挑眉:“金大勳就算是剛剛就得到消息,馬上趕過來,那也需要半個小時,梁晗的飛機——”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起飛。”
“那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梁晗能不能順利起飛。”
周慕寒側頭低下來看着梁音:“若是順利起飛就是你贏,若是被金大勳抓住,就是我贏。”
“好!賭注是什麼?”
“今天的晚餐,輸的人要親手做一桌晚餐!”
“好!”
梁音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立馬在心裏暗暗祈禱梁晗順利離開,這樣她就能享受到周慕寒的暖心晚餐了。
而周慕寒則擡手將她抱進懷裏,嘴角勾起看熱鬧的弧度盯着樓下還在吵鬧的人羣,默默算着金大勳還有多久能到。
就在梁音笑嘻嘻看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以爲自己毫無懸念的贏定了的時候,機場門口處忽然響起一陣騷動,機場大廳的廣播也瞬間響了起來:
“各位旅客朋友們,因爲突發情況,機場要在十分鐘之後進行重新安檢,十分鐘後所有航班延遲半個小時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