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吁了一口氣,沉聲道:“按照周嚴的調查結果,白蕊的確是曾經做過流產,而且根據醫院調查,不管時間還是其他指標,都符合白蕊和你說的那些,這樣看就是說她的確是在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或者是前後不超過一天的時間曾經與人發生過關係,並且順利懷孕。”
“什麼?”
梁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那天順利懷孕,難不成當時的白蕊竟然劈腿了?
她滿眼嫌棄的看着周慕寒:“你確定周嚴沒有調查錯?這裏面不會有什麼誤會吧,如果是真的,那不是說明白蕊在跟你交往的過程中還和別人存在關係?”
雖然這聽起來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但好像她也大概明白了白蕊的計劃。
周慕寒聞言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嫌棄:“不過你聽着無語,我在猜測這件事的時候也一樣無語,白蕊很聰明,她幾乎毀掉了當時所有能證明這個孩子不是我的證據,但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會被我媽發現,我媽根本不會給她藉着孩子上位的機會,所以甚至沒有調查那個孩子是誰的,便直接把她送上了手術檯,之後便又把她送出了國。”
他頓了一下,自己想起白蕊這些亂七八糟的計謀都覺得萬分嫌棄,一個女人竟然真的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也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梁音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那然後呢?”
“我媽那個人做事一向嚴謹,更何況她也從我爸那裏見慣了這種耍手段的人,所以在白蕊出國之後還是去繼續調查了這件事,確定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結果呢,到底是不是?”
梁音急急問道,轉身拉着周慕寒的領口,見他嘴角帶着笑意看着自己便更加迫切:“哎呀你快點告訴我嘛,不要在這故弄玄虛了。”
周慕寒無奈的笑:“當然不是我的,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
梁音眼睛亮了亮,心裏鬆了一口氣,繼續追問:“那你是怎麼知道不是你的,有什麼重要證據麼?”
“證據就是白蕊在和我醉酒的那天晚上就約見了一個一直喜歡她的學長,然後發生了關係,而且應該是故意算計了那個男生,所以纔會有她後面懷孕的事情。”
看着這些事情,周慕寒不難看出白蕊其實早就知道那天晚上是她唯一能上位的機會,所以纔會在勾引周慕寒失敗之後想出這種無恥的辦法,想要坐實和周慕寒發生關係這件事。
梁音簡直無法理解白蕊的想法和做法,瞪着周慕寒看了半天才又開口:“可是她這樣做很容易就會露餡啊,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她把孩子生下來隨便去做個DNA檢測,她的計謀應該就會失敗了,到時候豈不是會鬧的更加難堪。”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把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不過就是她爲自己爭取上位機會的一個籌碼而已。”
梁音聽完之後徹底無語,同時也覺得有些輕鬆。
至少一直壓在心裏的那些怒意和惱火現在已經全都消失了,對周慕寒和白蕊那端原本有些放不下的過去這會兒也全都放下了,畢竟對待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除了嫌惡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怎麼沒有早告訴我?”
梁音悶悶的開口問着周慕寒,害她難過了那麼久,甚至還一直在心裏介意來着。
周慕寒擡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勾脣道:“我一直都知道這些,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再加上白蕊發給你的那些郵件,我就算是和解釋,把一切都告訴你,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心裏一定也還是有疑慮,所以我就想等找到那個學長再告訴你也不遲。”
“哼。”
梁音還是覺得有些氣不過,這感覺就像是她不信任周慕寒、周慕寒又不信任她一樣,雖然是一件在努力爲彼此着想的事情,但卻依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樣想着她便站起身,從周慕寒的懷裏掙脫朝外面走去,周慕寒見狀輕笑着跟着起身,直接從身後將她打橫抱起,不過她的驚呼直接將人抱進了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
“你快放我下來,小心有人進來看到!”
梁音微微泛紅了臉,挽着他的頸部,但卻仍然滿是抗拒。
“放心,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敢進來的。”
周慕寒動作輕緩的將她放在牀上,小心的避開她小腹的位置,輕柔的彷彿她此刻已經大腹便便不方便走動一樣。
他放下樑音後順勢躺在她身側,拉開被子給兩人蓋上,閉上眼睛故意道:“乖,睡一會兒。”
梁音被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歪頭看他:“大白天的突然睡什麼覺啊,你又想要幹什麼?”
怎麼奇奇怪怪的冒出這些想法。
周慕寒單手抱着她,但仍然閉着眼睛,充滿磁性的嗓音帶着幾分慵懶:“反正我現在不管怎麼解釋你也聽不進去,那還不如好好睡一覺,等醒了之後你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梁音聽後簡直哭笑不得,她擡手推了一把周慕寒:“合着你是算準了我現在記憶力不好,所以做錯了事情就想用睡一覺解決是吧?”
周慕寒聞言忽然睜開眼睛,仰頭壞笑着看着梁音:“老婆,我怎麼覺得你剛剛的話裏面又點歧義呢,或者我還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的。”
梁音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周慕寒在暗示什麼,頓時臉色泛紅,一把拉起被子給自己蓋上:“你閉嘴,馬上睡覺。”
被子外傳來周慕寒低沉的笑聲,歲月靜好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