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一下侍從,侍從告訴他安瀾他們幾個出去了,還沒回來。
“年少輕狂啊,這臭小子,不知道跟他們去哪玩了!”九劍仙感嘆一句,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十分急促,外面傳來喊叫聲。
“不好了,九劍仙大人,九劍仙大人!”
九劍仙眉頭一挑,走過去開門,是安倍晴明。
“大人,我們幾個喝多了,期間安瀾君說想見識見識扶桑的厲鬼。渡邊薰就說正好附近有一處四星厲鬼的領地,宮本一木嫉妒安瀾君,煽風點火了幾句。安瀾君氣不過,就讓我們送他,然後一個人去了!”
安倍晴明樣子很焦急,可說出的話條理清晰,九劍仙一下就聽懂了。
總而言之就是這件事是安瀾提的,渡邊薰建議的,宮本一木扇動的,安瀾最後自己上頭了!
跟安倍晴明跟安倍月,一點關係沒有嗷。
......
本以爲九劍仙會大發雷霆,然後焦急地御劍衝過去。
結果九劍仙的反應讓安倍晴明一臉尷尬。
“哦,沒事,他命大。還有別的事嗎?”
看到九劍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安倍晴明蚌住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了。”
嘭!
房門被狠狠關上,迎面而來帶起的風撲向安倍晴明的臉頰,讓他懷疑世界的真實性。
“我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安倍晴明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敢相信。
咔吱~
房門又打開了。
安倍晴明眼睛一亮,“九劍仙大人,您是要去救安瀾君嗎?那隻厲鬼很可怕!很可能是四星咒怨級厲鬼,也就是四星紅衣厲鬼,安瀾君應付不過來的!”
“哦,知道了。”九劍仙不耐煩的應付着,然後從身後掏出兩大袋垃圾,“我是想你來正好幫我扔一下,就不麻煩保潔了。謝謝!早點睡吧,沒事。”
嘭!!!
門又被關上了。
安倍晴明:“....”
良久,在蕭瑟的秋風中,安倍晴明在他們幾人的討論羣裏發了一條短信。
【計劃失敗,愛咋咋地把!】
......
猛鬼街
巔峯賽正打到一半的安瀾接到了九劍仙打來的電話。
“喂局長?有啥事快說啊,打巔峯賽那!”安瀾十分不耐煩,一邊快速操作手上的諸葛亮打野,一邊跟九劍仙通話。
“艹,你小子也是虎啊,跑到猛鬼街去了,能行嗎?”
九劍仙沒有安倍晴明想象中的平靜,但他也不會一股腦的衝過去,更不會在外人面前暴露情緒。
他需要先確認事情的真實性跟安瀾的安危。
“沒事,扶桑的鬼子見到龍國的人,自動降一級。”安瀾說道:“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啊,誒?不對呀,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以爲他們是想害死我哪,看來是要給你報信,然後引開咱倆。他們再搞事情!原來如此!”
“呵呵,看來是這樣。”九劍仙聽後笑道:“既然如此,我不狠狠地撕下三大家族一塊肉,都對不起你以身犯險了。”
“行,掛了!”
嘟嘟嘟嘟嘟...
......
另一邊,安瀾打完這局,旁邊陳紅跟濃塵也回來了,在他倆中間,還有四道身影,個子都很矮。
安瀾擡起頭一看,四個小孩,於是問道:“這是?”
四個小孩見他問話,其中一位走上前一步,他的嘴跟他的頭髮一樣朝前面立着,很尖很長,至於有多尖哪,安瀾想到了鴨嘴獸。
“您好,尊敬的陰陽師大人,我是發現厲鬼的人,古川大夫。”
嘴尖男孩正是古川大夫,他依次介紹着,“這三位都是我的同學,那天都接到野比小雄的通知,來到我家找我玩。”
他指像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這是入木杉”
又指向旁邊又高又胖的男孩,“這是胖虎”
最後一個是女孩,很可愛,扎着兩個羊角辮,“這是靜香。”
“臥槽,這年輕人!”安瀾聽了他的介紹後笑出了聲,“行,那我也介紹一下,我是哆啦B夢。”
“您好,哆啦B夢大人。”四個小孩不知道安瀾笑什麼,但他們很懂禮貌,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開個玩笑,叫我安瀾大人就好。”安瀾看向古川大夫,問道:“說說吧,你們四個是怎麼回事?”
古川大夫像是習慣了這樣的詢問,條理清晰的說道:“雖然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多,但從野比小雄死的那天開始,到猛鬼街真正再也沒有人來,作爲銀座附近最繁華的街,這條街上出現過的人,至少有十萬。”
說到這,他一臉平靜的看着安瀾,“陰陽師大人,我聽說厲鬼殺的人越多,他的實力就會越強對嗎?”
安瀾:“昂。”
“那麼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他殺了至少幾萬人了。”古川大夫冷漠的說道:“以前這條街每天的人流量就是好幾萬,這一年多過去了,那些被他種植了夢魘的人,不知道死了多少。”
一旁的入木杉也說道:“我們是他的同學,或許曾經欺負過他,或者冷眼旁觀過。現在遭到了報應,他會在殺死所有人後,最後殺死我們。”
“龍國有句古話說的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曾經天天欺負他,現在每天晚上都重複着不同的噩夢。”胖虎冷漠的說着,好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我們與其他人不同,每天做的噩夢都不一樣,他就是要日日夜夜的折磨我們。”
靜香則詭異的一笑,神色有些不正常,看樣子精神已經有些問題。
她看着安瀾拋了一個媚眼,“嘿嘿嘿,管那麼多幹什麼。陰陽師大人,你的體力很好吧?想要快樂一下嗎?”
看着面前四個眼眶凹陷,一年多來每天睡着都會深陷夢魘的小孩,安瀾說不出安慰人的話,因爲現在說什麼都屁用沒有。
他在心裏問向陳紅,“他們四個有鬼氣嗎?到底是人是鬼?”
陳紅:“瀾哥,沒有絲毫鬼氣,他們四個是人。”
“是人!”
安瀾皺起眉頭,思索着。
見他陷入思考,古川大夫說道:“大人,那你們慢慢找,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帶着另外三個同學離開,整個過程平靜的可怕。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被折磨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