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你多有能耐可以把傅臨越搶走，結果還沒出場就被秒殺了。”蔡晴十分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程嵐看她一副把自己當作戰友，可自己卻當了個豬隊友的表情，臉上笑意更盛，只不過那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昨天晚上她已經對着鏡子聯繫過很多遍，要不是非常瞭解她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以前在網上看到蔡晴，是性感嫵媚的，帶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豔感覺。可是現實中接觸了幾次，才知道她就是一隻可愛的小刺蝟，雖然全身帶刺，但是並不會真正扎傷你，比某些表面和善，背後捅刀子的人好親近多了。
只不過她看上去貌似不太喜歡那位優秀到近乎完美的秦小姐？如果是因爲傅臨越的緣故，那爲什麼又沒有對她表現出厭惡呢？
程嵐不願意去想太多，也不想跟蔡晴糾纏什麼，便順着她的話奉承了兩句。
“連你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失敗了不是很正常？”
蔡晴臉上果然浮現出得意的神色，略顯做作地撩了撩耳邊的頭髮說：“雖然你說得挺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麼認輸了啊！也許傅臨越就是眼瞎，喜歡你這樣的，不喜歡我這樣的呢？”
“蔡小姐可鹽可甜，傅總確實挺眼瞎的。”
“是吧是吧，我就說傅臨越眼瞎，蕭恆還總是說我出門不照鏡子，哼！”
程嵐突然想起之前小劉給她講的關於蔡晴和蕭恆的故事，心裏隱隱有了些猜測。
“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陪你了。”她起身，雙腿還有些打顫。
可是蔡晴哪那麼容易放過她：“不行，你得跟我進去找傅臨越問個清楚，難道你不知道他就要跟那個姓秦的訂婚了嗎？”
程嵐果然猜得沒錯，蔡晴討厭秦諾。
“蔡小姐，我跟傅總只是單純的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所以他要跟誰訂婚，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立場去質問他，也沒有興趣去質問他。”
她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她住在傅臨越的別墅裏，就算已經跟傅臨越同牀共枕好幾次，但是跟蔡晴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更不用說裏面那位被傅臨越珍視的秦小姐了。
傅臨越會縱容蔡晴胡鬧，不論她闖多大的禍，也可以一句年輕不懂事了結。可是她不同，她只是一隻被他圈養起來的金絲雀，高興了逗玩一下，不高興了就扔在一旁。
她沒有資格去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昨天不過是擅自給他打了個電話，回來便那樣蹂躪她。今天早上不過是稍微思慮不周，便要爬32層樓梯。
如果她現在真的和蔡晴闖進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呢。
所以爲了避免蔡晴喋喋不休地把她往火坑裏推，她這段話說得特別義正詞嚴，甚至有一絲絲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
結果好巧不巧，那扇厚重的大門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打開了。秦諾宛如天仙下凡般精緻的臉龐露了出來，看向程嵐的眼神有打量，也有疑惑。
程嵐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大概沒有看黃曆，爲了不被傅臨越當作破壞他跟他未婚妻感情的眼中釘，她看了眼蔡晴，淡定地解釋道：“蔡小姐，傅總已經出來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親自問他吧，我想不用我代勞了。”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讓你去問句話都不敢！”蔡晴果然怒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不過她也發現了傅臨越的不對勁，知道他現在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敢像剛纔那樣氣勢凌人地去質問他什麼。
程嵐現在可沒心情去管蔡晴，她盯着秦諾那張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臉，在她眼中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才放下心來。
只不過蔡晴拽着她的手不讓她走，她就有點難受了。這修羅場一般的氣氛，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這位是？”秦諾看向傅臨越。
傅臨越立刻收回了目光，言語溫柔地替她解答：“公司員工。”
秦諾立刻了然，她知道蔡晴不喜歡自己，以前也遇到過好幾次她自己不敢找傅臨越鬧事，非要拉上臨越國際員工幫她打氣的事情。
這麼看來，這位被她選中的員工，就有些可憐了。
所以她高貴而優雅地走到蔡晴面前，伸出一隻手，笑容溫婉地說：“好久不見，晴晴。”
蔡晴果然放開了程嵐的手，傲嬌地白了她一眼說：“我跟你很熟嗎？”
秦諾但笑不語，收回手的同時朝程嵐使了個眼色。程嵐會意，轉身就要走。
“站住。”傅臨越卻突然叫住了她。
“傅總，您還有什麼事嗎？”程嵐心裏一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說過你負責的所有項目都要親自向我彙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傅臨越很不高興，這女人從他出現到現在，一直在忽視他。
就連現在，也不肯擡頭看他。
“傅總，我每天都有給您發郵件。”對於工作，程嵐向來是非常謹慎的，所以每天的工作都會以郵件的形式向傅臨越彙報。
她現在萬分感激自己的這份謹慎。
頭頂久久沒有傳來傅臨越的聲音，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冷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她看到秦諾悄悄扯了扯傅臨越的衣袖。
傅臨越語氣中帶着不耐地開口：“去工作吧。”
程嵐轉身離開，只不過進電梯後，蔡晴也跟泥鰍似的快速閃了進來。
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她擡頭看到秦諾在跟傅臨越說什麼，傅臨越嘴角彎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那種溫柔果然是很醉人。
“我果然沒猜錯，傅臨越就是看上你了！”耳邊突然想起蔡晴咋咋呼呼的聲音。
程嵐不知道她從哪裏得出的這種奇葩結論，現在還一臉磕到了的喫瓜羣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