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我很不滿。”傅臨越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裏本來就憋着一口氣。
再看到手下的人發來的她跟傅明川在醫院的照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敢。”
“程嵐,記住我臨走的時候跟你說的話。”傅臨越丟下一句冷沉沉的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程嵐茫然地看着手機屏幕,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他臨走時跟她說過的一句,在她看來很是荒誕的話。
大概意思好像是,不守婦德要被浸豬籠。
本來她不太在意的,可是結合現如今他們的關係,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且不論傅臨越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單就他霸道的控制慾來講,就絕對不會允許她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剛纔提醒她那句話,多半是已經查到了她跟傅明川一起找李強的事情。
可是就算查到了又怎麼樣?他現在遠在平京,等他忙完跟秦諾的婚禮回來,她應該已經查清奶奶的事情,離開這裏了。
傅臨越掛了程嵐的電話後,秦諾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他掛了兩次後她還繼續打,他就直接把她拉黑了。
氣得秦諾一貫白蓮花的表情都差點沒在言申面前保持住。
“立刻把李強的所有資料查清楚,告訴我。”
半個小時後,傅臨越收到了手下人發來的資料。這個李強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因爲染上了毒癮,又沒有錢買毒品,所以總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根據資料來看,李強和程奶奶的死沒有半點關係,很顯然,程嵐和傅明川都被騙了。
至於他是被誰收買,告訴傅明川那些事情的,他還沒有查到。
看來真的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把程嵐推上舞臺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傅臨越派人偷偷跟着程嵐,不許打草驚蛇,務必要抓到那個所謂的李強的老鄉。
對於程嵐這種,有事情寧願找傅明川也不找他的表現,他很生氣。恨不得馬上回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第二天早上,程嵐早早地就把自己收拾好,去了跟傅明川約定好的地點。
一起來的還有李強,爲了以防萬一,傅明川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親自帶他們去找。
三人坐上飛機,去了西南部的一座小城市。
下飛機後,傅明川租了一輛車子,載着程嵐和李強再次出發。
李強一路上倒是很輕鬆的樣子,車子坐得無聊了還主動找他們聊天。
也是從聊天中,程嵐才知道,李強跟他老鄉並不算是真正的老鄉。只是李強的爺爺跟那人是一個村子的,可是李強卻並沒有在那個村子長大。
當時那人來城裏打工,仗着一點血緣關係找到了李強的爺爺,一來二去,李強就跟他熟了,在外面就跟人介紹說是他老鄉。
“一直聽虎哥說他家窮,沒想到他們家這麼窮啊,你看這一片連着一片的大山,看着就讓人絕望。”
傅明川已經開了將近八個小時的車了,距離李強老鄉家還有五個小時的車程,到地方應該就凌晨了。
“其實虎哥也是個可憐人,要不因爲窮,誰願意做壞人啊。”李強不勝唏噓地說着。
程嵐淡淡掃了他一眼:“窮就能謀財害命的話,這社會早就亂套了。”
“切,你們這些有錢人當然不懂窮人家的辛苦,站着說話不腰疼。”李強也不對付地白了她一眼。
傅明川給程嵐使了個眼色,讓她不必跟他爭論。程嵐便看着窗外不說話了,她小時候也是跟着奶奶過了不少苦日子的人,可是人只要有希望,肯喫苦幹活,怎麼都能活出個人樣來。
像李強和他老鄉那種,純粹是因爲好喫懶做才變得窮困潦倒的,還好意思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貧窮上。
凌晨兩點多,三人到了離李強老鄉家不遠的一個鎮子上。
“村裏沒有住宿的地方,我們先在這裏湊合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找人。”傅明川把車子停好之後,帶程嵐和李強去賓館開了房間。
因爲怕李強半夜跑路,傅明川還專門開了一個標間,跟李強住在一起。
李強躺在牀上沒皮沒臉地跟傅明川說:“傅醫生,你說你這麼一個高富帥,爲了個女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值得嗎?”
傅明川換了一身休閒裝,躺上了牀,閉着眼睛跟他說:“不要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一個對她不尊重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平時傅明川都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現在突然嚴肅起來,還是有點唬人的。
李強悻悻地翻了個身說:“虎哥可沒我這麼好說話,我聽他說他們村子裏的人都可團結了,誰家買了媳婦,村裏的光棍都能嘗一嘗,所以那女人要是想跑,所有人都會幫忙攔着。
明天你可得對虎哥客氣一點,不然惹怒了他,我可不負責把你們帶出村子。”
“他們村裏還買賣婦女?”傅明川突然坐了起來,這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
李強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躺着裝死,不肯再開口。
傅明川卻走到他牀頭,把他薅起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強本來就是個慫蛋,被傅明川嚇一嚇就說出了實情:“我也是聽虎哥說的,當時爺爺準備去我女朋友家提親,問我六萬六的彩禮夠不夠。
我還沒說話,虎哥就說,他們那買個媳婦才兩三萬,還是大學生,我娶個打工妹,花六萬六太不值了。”
“你怎麼不早說?”傅明川現在很後悔把程嵐帶過來,要是早知道這裏的情況,他就一個人過來查了。
“你也沒問我啊,而且這事兒跟你們想問的事情又沒有關係。”李強委屈地解釋道。
傅明川從包裏拿了一盒藥出來,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眼神馬上就變了,臉上的諂媚快要溢出來了。
“把你知道的,全部詳細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