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爲了錢，倒是可以商量。
過了好一會，程嵐沒有聽到傅明川的回答，還以爲他受傷了，一邊向他剛纔落地的方向摸索過去，一邊問道：“傅明川，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然後她的手接觸到一片滾燙的皮膚，耳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也漸漸清晰了。
她意識到不對，剛想起身遠離傅明川，就被他抓住手腕，一下子拉到了懷裏。
傅明川用滾燙的雙手禁錮着她的身體，嘴脣在她脖子上吮吸着，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程嵐甚至能感覺得到男人血液裏的瘋狂和衝動。
她突然想起張虎剛打開地窖蓋子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一下子反應過來，傅明川應該是被下了藥。
“傅明川，你清醒一點！”程嵐一巴掌扇在傅明川臉上。
可是傅明川卻並沒有清醒，反而一把撕開了她的上衣，動作也不再顧及她的感受，越來越粗魯。
“放開我！你放開我！”程嵐奮力掙扎着，腳不知道往傅明川身上踹了多少下。
傅明川悶哼着卻並沒有停下身體的動作，手甚至伸向了程嵐的褲子。
很快，地窖裏響起了男女之間不可描述的聲音，守在外面的張虎和李強相視一笑。李強痞痞地抹了把自己的嘴角問道：“哥，這女人這麼正，咱們幹嘛不自己享用，便宜了這小子？”
張虎仍然戴着口罩，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不過眼睛裏有股狠勁：“拿了人家的錢就要替人家辦事，你要是饞了，待會等這小子出來，你再下去。”
“好勒。”李強一臉壞笑地把地窖蓋子推開了一個小缺口，然後拿出手機錄視頻，拍照。
“你們是秦諾的人？”程嵐的聲音從地窖下面傳來。
“喲，這時候還能分心說話呢？看來這小子不行啊，小美人兒，彆着急，待會哥下來讓你好好爽快爽快。”李強笑着，臉上的表情猥瑣得令人作嘔。
而張虎則冷漠地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
“她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不，三倍，或者你們開個價！”程嵐一邊喘息着，一邊說話，聲音打着顫，別提多誘人了。
李強被她勾的心神不靈，旁邊張虎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才收起心思，把手機遞過去說：“哥，你看能行了嗎？”
張虎看了一眼拍的視頻和照片，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而李強卻一直守在上面，看着下面運動的兩人。
“臥槽，這藥這麼猛，這麼久還沒完事兒？”李強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只能看不能喫，誰受得了？見張虎往屋裏去了，他便把地窖蓋子蓋上，也進屋了。
地窖裏，傅明川從程嵐身上，滾到一旁，平躺着喘了好一會氣。
程嵐連忙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找了個離傅明川最遠的位置問他：“你還好嗎？”
程嵐低着頭不說話，腦子裏反覆思考着剛纔李強說的話。
他們有可能是被秦諾收買的，可是這種拿人錢財辦事的人，怎麼會嫌錢多呢？他們既然肯跟秦諾合作，爲什麼不肯跟她合作？
除了這個，眼下還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剛纔張虎跟李強說，等傅明川上去了，就換他下來，她要怎麼才能逃脫李強的侵犯？
“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傅明川突然出聲。
程嵐心裏泛起一抹酸澀，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打得過李強和張虎兩個人。
他們都被囚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想什麼辦法呢？
“對不起傅明川，我又連累你了。”程嵐低聲道歉，這個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高材生，碰上她之後，真夠倒黴的。
“是我沒有計劃好，讓他們鑽了空子。如果是傅臨越帶你來，肯定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危險境地。”傅明川心裏很愧疚，也有些怨恨自己的無能。
“傅明川，我一直不知道，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爲我這樣。”一直以來，程嵐都覺得自己很普通，若說有什麼特別的，應該就剩特別倒黴了吧？
可是傅明川爲什麼三番兩次地爲了她，以身犯險呢？
傅明川低笑了一聲，回答道：“喜歡這種事是最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喜歡你，第一次見你之後就總是想再看到你，想讓你開開心心地笑，想讓你再也沒有任何而煩惱。聽上去挺傻的。”
“確實挺傻的，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傅明川，出去之後咱們就別聯繫了吧。
就在剛纔，你對我那樣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傅臨越。我想他能突然出現來救我，我擔心他看到我們在一起會誤會……”程嵐是故意說給傅明川聽的，她希望他能懸崖勒馬，別再因爲她受傷了。
傅明川聽到她的話，心像被鈍刀拉扯着割鋸一樣疼。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卻還是抱着一絲她是被迫跟傅臨越在一起的僥倖，一次次地接近她，希望她能看到他的好，卻沒想到會聽她親口說出她喜歡傅臨越的話。
“先從這裏出去再說吧。”傅明川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地窖裏突然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地窖蓋子被打開了，李強的臉出現在上方，看到程嵐已經穿戴整齊，笑道：“完事兒啦？這次該我了。”
說着他就要往地窖裏跳。
傅明川在他跳之前，大聲喊道：“先放我出去！”
興許是他嚴肅起來帶着一股跟傅臨越相似的凌人氣勢，所以李強突然一下被他震懾住了，放了繩子把他拉上去。
嘴裏還不忘調侃：“平時看你裝得那麼深情款款的，結果大難臨頭還不是各自飛了……”
李強的話還沒說完，就哎喲一聲捂着小腹下面，在地上直打滾。
傅明川看了眼手被磨出一個尖的石頭，冷冷地盯着聞聲出來的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