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那之後,眼裏就只有程嵐一個人,誰的話都不聽。
“沒空?她忙什麼沒空?忙着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嗎?”傅臨越憤怒地把手裏的杯子一扔,玻璃碎了滿地。
楊升還是低着頭不肯應聲,他對傅臨越的事情並不太瞭解,所以也跟阮樂帶來的那些人一樣,以爲傅臨越原來跟程嵐是男女朋友,但是迫於阮樂的淫威,只能跟程嵐裝作不認識。
既然已經裝作不認識了,幹嘛還要來招惹她?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去叫程嵐過來!”傅臨越一巴掌拍在楊升腦袋上。
楊升擡起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去!”
“不去我開了你!”傅臨越威脅。
楊升白了他一眼:“開除就開除,你當我稀罕在你這看你這些破事嗎?我要帶小嵐姐回紐約去!”
“你敢!她是我的人,誰敢帶她走!”傅臨越額頭上青筋凸起,情緒有點失控了。
最後還是阮樂帶來的那個助理上前勸了兩句:“傅先生不要動怒,我現在就去幫你找程小姐。”
像傅臨越這種被他家小姐拉下神壇,踩在腳下狠狠羞辱過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有的屈辱於阮樂的淫威之下,伏低做小,有的奮起反抗,招來阮樂更進一步的折磨,而大多數人則是像傅臨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把火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對自己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各種不滿意了,非打即罵。
或許是覺得她們算是他屈辱的見證吧。
“滾!狗東西!跟你有關係嗎?老子的事情輪得到你管?”傅臨越一把推開那個助理,踉踉蹌蹌地又上樓了。
助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鄙夷地看了眼傅臨越消失的方向。
而傅臨越回到房間後,躺倒在牀上,直愣愣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就見他拿起手機飛快地發了一條消息出去,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回覆,他氣惱地把手機往牀頭櫃上一扔,然後矇頭睡大覺。
渾渾噩噩一天過去了,到了晚上,傅臨越感覺腦袋越發昏昏沉沉的,難受得厲害。他估摸着自己可能是感冒了,想爬起來找點藥喫,可是身上又沒什麼力氣,只能頹然地再次倒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抱着故意生病惹人疼惜的心理,傅臨越難受得再厲害也沒吃藥。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額頭上涼涼的,他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把人往話裏一拉,用力按在胸口。
程嵐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掙扎着想起來,可是傅臨越卻越抱越緊,越抱越緊:“連抱一下都不行了嗎?”
他聲音沙啞,又帶着一股濃濃的委屈,讓人聽了不得不心疼。
“你好好抱不行嗎?”程嵐沒好氣地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哪知道傅臨越竟然就這麼鬆開她了,還賭氣地翻過身用屁股對着她。
傅臨越動了動,卻不肯轉過來,也不肯說話。
“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了,藥在桌子上,你自己記得喫。”
傅臨越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沒有聽到腳步聲,以爲程嵐是故意跟他鬧着玩,所以僵着身子等了好一會,可是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屋子裏哪還有人?
這女人,竟然就這麼走了!傅臨越拿起桌上的藥看了一眼,又重重地扔下,默默在牀邊坐了一會,又把藥拿起來乖乖吃了。
剛喫完藥,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陽臺上面似乎有人,他立刻把牀頭那盞昏黃的小燈關了。幸好他今天心情不好,屋裏沒有開大燈,不然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不過既然陽臺上有人,他又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那程嵐去哪了?
傅臨越往地上扔了一粒藥,然後彎腰去撿,就看到程嵐一臉緊張地躺在牀下,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又想玩兒什麼花招?”傅臨越直接把人拉了出來,在程嵐錯愕的瞬間,吻了上去。
這一吻帶着演戲的成分,也帶着懲罰的意味,總之吻得是難分難捨。
程嵐略一思考也明白了傅臨越的用意,一把推開他,拿起桌上的皮鞭就往牀沿上抽了一下,那響亮的聲音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傅臨越看得直想笑,還被她瞪了一眼。
守在陽臺上面的人,聽着屋裏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果然還是他家小姐會玩兒。別看那傅臨越平日裏人模狗樣的,現在還不是隻能當狗一樣被我們小姐騎。
許是聽了一會覺得身體遭不住,他偷偷摸摸從陽臺上往下跳,只不過跳之前看着是平地,怎麼跳下去多了一把鋼叉,直接叉在他下面,直接蛋碎。
“啊!”慘叫聲驚起了葡萄園裏的飛禽走獸,一時間整個葡萄莊園變得燈火輝煌。
傭人們紛紛圍上前,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被鋼叉叉在半空,好在那鋼叉頭子是鈍的,否則這人估計命都沒有了。
不過現在這樣雖然是保住了命,可是下面估計是廢了。
“救命啊!快救老子!”男人大聲嚷嚷着。
阮樂帶來的那些人連忙把人弄下來,又急急忙忙地送去醫院,一番折騰下來,剛好給了張權機會,他迅速地把已經精神失常的阮樂清洗乾淨帶到了傅臨越面前。
傅臨越剛纔演戲,被程嵐撩起了一身火,卻沒有辦法泄,臉上難看得可以,直接把阮樂扔在地上就不管了。
還是程嵐說做戲要做圈套,才把人弄上牀的。
“要不你去隔壁睡一下吧,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程嵐心疼地拉着傅臨越往隔壁走。
傅臨越看了眼時間,也沒有拒絕,畢竟今晚過後,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跟她單獨相處了。
他還得問問白天那個洋鬼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