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嵐很高興地跟她聊起了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可是沒聊多久,安妮就表示她要去工作了,她是這棟別墅的管家。
安妮從程嵐的房間出去後,就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一則電話:“太太已經安全到達別墅,她很安靜,沒有鬧,太太的病已經痊癒了,現在精神非常好,拉着我聊了二十分鐘的天。”
“她有沒有提起我?”
“太太一到別墅就找先生了,知道先生不在這裏很失望。”
“哼,她想要什麼都想辦法滿足她,只要在別墅裏,不要限制她做任何事情。”
“是,先生。”安妮掛了電話之後,一擡頭看到程嵐站在窗前朝她招手,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開門出去:“太太,您想要什麼?”
“我在花園裏看到一個鞦韆,可以去玩嗎?”程嵐猜到傅臨越大概是知道了她在傅明川那裏住了一晚上的事情,所以故意把她帶到德國來,算是懲罰吧。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千里迢迢地來了,當然要好好玩玩了。
“當然可以,別墅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太太的。”安妮恭敬地說道。
程嵐點點頭,便去花園裏盪鞦韆去了,那些菲傭雖然不懂英語也不懂漢語,但是明顯受過一定訓練的,見程嵐盪鞦韆就很有眼力見地上前推她了。
可是她畢竟不是小孩子,對盪鞦韆這種事情沒有那麼熱衷,玩了幾分鐘就覺得沒意思了。
“安妮,我們出去逛街好嗎?”程嵐再次找到安妮,此時她正在修剪花園裏的樹枝,手裏拿着一把大剪刀,熟練地咔嚓咔嚓剪着。
“太太,您不能出去。”安妮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平靜地看着她。
程嵐愣了一下,詫異道:“不能出去?”
“是的,您只能在別墅裏面,不能出去。”安妮耐心地解釋。
“爲什麼?”
“我不知道。”
“你們不能軟禁我!”程嵐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推開安妮就往外衝,可是衝到門口發現幾個保鏢站在那,見她過去就把她攔了下來。
程嵐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到一個新的國度的喜悅已經完全消失了,她站在窗前看着花園裏忙碌的菲傭出神。
沒事的,她可以在這裏等傅臨越,他肯定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可是程嵐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沒看到傅臨越的身影,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不肯喫飯。
安妮只能再次給傅臨越打去電話:“太太一直站在窗前不動,站了一個下午,她說她在等您回來。”
“按照我給的食譜,給她準備晚餐。”
於是一份又一份豐盛的晚餐送到了程嵐面前,因爲她不肯喫,所以涼了之後就會被菲傭當着程嵐的面倒進垃圾桶。
在菲傭倒了兩份晚餐後,程嵐坐到了餐桌旁,麻木地切着牛排,一塊接一塊地送進嘴裏。
安妮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給傅臨越打電話:“太太想出去走走,她說她不會逃跑。”
傅臨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有些不悅地扯了扯領帶:“她都做了些什麼?”
“太太晚餐喫得比較晚,喫完晚餐後就直接睡了,早上起來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呆,然後下樓幫菲傭澆水,然後吃了早餐。”
“今天會有人送東西過去,你帶她一起去簽收。”傅臨越說完就掛了電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直接去了會議室。
轉眼,程嵐已經在德國這棟別墅裏待了五天,她每天都期盼着傅臨越能來看她,或者能讓保鏢放她離開,可是每天都沒有盼到。
那條他送來的小狗,從剛開始朝她齜牙咧嘴,現在已經會圍着她打轉了,不管她去哪裏,它都要跟着。
這天早上,程嵐起來,看到安妮,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跟她打招呼:“早啊。”
安妮笑着點點頭:“太太早,今天早上的早餐您想喫什麼?”
“有包子嗎?蟹黃包?”程嵐突然問。
安妮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發問,因爲之前的每天她都說隨便,所以她自顧自拿出準備好的麪包的時候,表情有些尷尬:“我讓他們去準備。”
“不用了,傅臨越什麼時候過來?”
“抱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程嵐知道她一直在跟傅臨越聯繫,只是不想告訴她而已,所以她聞言放下了手裏的刀叉,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太太,您還沒有喫早餐。”安妮攔住她。
程嵐冷了臉:“安妮,讓開,我不想遷怒你。”
安妮不敢再攔她,只能任由她上樓。結果程嵐這一上去,就是一整天,午飯和晚飯都沒有下來喫。
安妮有點慌了,連忙給傅臨越打電話,可是傅臨越那邊卻沒有人接了。
因爲此時此刻的傅臨越,正在跟曼城幾個掌權的大佬虛與委蛇,這羣人想空手套白狼,可沒那麼容易。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言申突然湊到傅臨越耳邊小聲說:“先生,董事會那邊出問題了。”
傅臨越銳利的目光掃過酒桌上的幾人,心裏猜測着是誰動的手,他的分公司在曼城已經開了好幾年了,這些人從來沒有刻意爲難過他,現在是覺得把羊養肥了,該宰了,卻不知道自己養肥的壓根不是羊,而是狼。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傅臨越起身,不顧那些人假惺惺的客套,直接驅車離開。
這次分公司的麻煩不小,傅臨越夜以繼日地忙了好幾天才穩住局面。等他終於有空看一眼手機的時候,卻看到了安妮的幾十通未接來電,他心裏猛地一沉。
電話回撥回去,傳來安妮焦急的聲音:“先生,太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