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我?”
“我就看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沈肆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眉眼間盡是愉悅:“你要是再這麼看我的話,我就親你了。”
戚嫵愣了一瞬,然後臉色瞬間爆紅,他、他他他……
兩個人雖然早就已經互訴了情誼,但是卻這麼直白的話,沈肆倒是還不曾說過,這如今……
戚嫵害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要臉!”
偏偏沈肆臉皮厚啊,居然點點頭應下了,那是半分的不好意思都沒有。
戚嫵也真是被他的不要臉給打敗了呢,她突然就垮下了肩膀,略顯頹喪:“我就是……不想輸給她啊!”
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戚羽,絕對不能啊!
可是她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所以她必須得努力,加倍的努力,哪怕不喫不喝,也要努力的啊。
好吧,其實她是真的有點兒後悔下了這個賭注了,最起碼……也得等再有把握一些吧?
嗨,反正是有點兒衝動了。
但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要不想輸的話,她就只能努力了。
好吧,其實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焦慮的時刻呢。
微微嘆了一口氣,沈肆看着戚嫵,眼神認真:“別擔心,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輸的好不好?”
大概是沈肆的眼神太過篤定了吧,戚嫵就這麼看着的時候,竟然很神奇的有被安撫到了。
半晌,她終於收回視線,點點頭:“好吧,那去喫飯吧。”
她也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太緊張,越緊張反而越會發揮失常呢。
兩個人朝着選定的餐廳走去,沈肆突然道:“放心,就算你真的離開了戚家,我也會養你的。”
“你知道的,我能養得起你。”
戚嫵彎了眉眼,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餐廳都是沈肆按照戚嫵的口味定的,當然是極合她的胃口了,就連飲料都特別的好喝,再加上奶茶,她自然就喝得有點兒多了,沒喫一會兒,就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之後出來,戚嫵一不小心就在拐角處跟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她下意識地道歉。
同他撞在一起的是一個男人,一個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人,看着大概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吧,西裝革履,渾身散發着一種成功人士的氣質。
男人只是並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了句“沒事”,但是下一秒,在看到戚嫵的臉的那一瞬,笑意微微凝固。
他從來都是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的人,但此刻,仍舊是失態了。
見狀,戚嫵也瞬間起了警惕心了,不會吧,看上去這麼人模人樣的,該不會對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吧?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已經道過歉了啊。”
男人略有些失笑,他眉目仍舊溫和,只是似乎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跟我的某個舊人很像,所以一下子有些驚訝。”
戚嫵瞬間茫然,也立馬就想起了前段時間去看人拍戲的時候,那個大影帝程陸,好像也說過這句話來着,好奇怪啊,她頭一次開始懷疑,難道自己真長得這麼大衆臉嗎?
“雖然很冒昧,但或許,你能否告知我你的名字……”頓了頓,男人才繼續:“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程……”
結果他話都還沒說完,戚嫵就忍不住搖了搖頭:“不能,我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說話。”
然後她直接就逃走了,腳步飛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的那種。
男人回頭,凝視着戚嫵的背影,眉心逐漸的蹙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着極爲重要的事情。
他從不相信巧合,或許這其中有可以深挖的必然性。
他收回視線,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
而戚嫵,回去之後也並未跟沈肆提起這件事情,畢竟怕他出去打人呢。
喫完飯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那自然也是不可能再學習的了,於是,兩個人便準備回家。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今天這一整天的“不務正業”,倒真是讓她放鬆了不少,最起碼腦袋裏的那根弦是不再繃着了。
戚嫵到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戚成鋼,兩輛車在門口頗有幾分狹路相逢的意思。
戚嫵下車,叫了聲“爸爸”,沈肆自然是也跟着下了車,同戚成鋼打了招呼。
戚成鋼點了點頭,神情稱得上是溫和,甚至還讓沈肆經常去家裏玩兒。
然後戚嫵纔跟着戚成鋼一起回去。
她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戚成鋼出聲叫住了她:“以後可以跟沈肆多來往。”
戚嫵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爸爸,你之前不是……”
當初不讓她跟沈肆玩兒的人也是他吧對不對?這男人的心思怎麼也變得這麼快呢?
“那個時候沈肆在家裏並不受寵,自然不應該跟他有過多的牽扯,但是現在,誰都知道沈培元十分的器重這個兒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整個沈家都是他的。”
戚嫵一怔,心裏頓時就竄上了一種很莫名的感受,她並不曾想過,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她突然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挺對不起沈肆的。
她垂眸,並未應聲。
戚成鋼似是能夠看出她的想法,眼底劃過一抹不贊同:“小嫵,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應該清楚,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交朋友不僅僅只是單純的爲了交朋友。”
在這個圈子裏,多得是爲了利益而交友的,甚至是夫妻,聯姻的也多了去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戚嫵自然下意識就想反駁了,不管是朋友也好,還是其他,她從來都不是爲了利益。
可是她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反駁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所以她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戚成鋼頓時就露出了滿意的笑,擺了擺手:“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戚嫵點點頭,繼續上樓,只是腳步卻略有些沉重,戚成鋼的話,她自然不可能去聽了,反正爲什麼交朋友,那是她的自由,他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