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一抽空又去了一趟唐強家,也許是知道她會去,這次唐強倒是在家裏。
“妹子,找大哥是有什麼急事嘛?還有,昨天是怎麼回事啊?”
好久沒見到楚依一了,之前兩人也只是電話聯繫,今日見了面,唐強忽然覺得,那個小姑娘也長大了,到底是做了母親,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大哥,沒有什麼急事,就是顧向東工作變動。我們要到京城去了,特意過來,同你和嫂子說一聲。至於,昨天的事,是我小心謹慎了些,你在門口碰到的那個人,是公安局的羅副局長,上次就是他帶人抄了黑市的,我怕他再盯上你,所以纔沒有再門口和你相認。“
楚依一的話讓唐強愣住了,原來是這樣。
“這是好事啊,顧局長高升了,雖然離你們更遠了,但是大哥還是爲你們感到高興的。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雖然自己不在那個圈子裏混,可是顧向東任職的幾年時間裏,整個寶興的治安環境真的好了很多,就連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發生的都少了,所以不難看出,顧向東是個有能力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種爲了自己的前途沒有底線的人。
現在顧向東有了更加廣闊的舞臺,唐強相信他會有更加的有所作爲。
“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大哥,顧向東在局裏有個關係很好的同事,叫郭和平,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他,就像找我一樣,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楚依一相信唐強也相信郭和平,唐強不是那種作奸犯科的人,郭和平不是那種鐵石心腸,見死不救的人,正因爲相信他們倆個,所以纔會把唐強也託付給郭和平。
在他心裏,郭和平就是自己的姐夫,都是自己的家人,所以纔不怕麻煩他。
“好,我記住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你給我留了那麼多的東西,況且我現在也找了一份工作,錢不多,但還是可以養活一家人的。”
唐強爽朗的笑了笑,自己也真是幸運,在火車上的一個善舉,得了楚依一這麼個妹子,比自己的親妹子還親,一路走過來,名義上是自己幫着她幹活,但實際上是她幫助了自己,實現了人生價值,也是她在大部分人還在爲了喫喝發愁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再爲了這些操心了。
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現在要走了,還想着把自己安排好。
唐強覺得,這輩子認識楚依一,值了!
“嗯,我知道大哥是個有本事的人,只是想着給你們多一層保障。”
唐強對楚依一而言,是幫助他的兄長,更是一路扶持走過來的夥伴,現在她要離開這裏,心裏也自然是放不下的。
看着唐強臉上那條突兀的傷疤,楚依一心裏總是不得勁,實在是這條傷疤太招人注意了,那天羅大勇在家屬院的門口,不也是注意到了嘛,得想個法子,把這條疤去掉。
“大哥,你臉上的這條疤,我們想個辦法去掉吧,實在是太惹眼了。”
唐強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有些無奈。
“妹子,我這都好多年了,哪兒那麼容易去掉啊!”
“我有認識的醫生朋友,大哥要是相信我,我來安排,到時候我過來接你,帶你去。”
唐強看着楚依一滿眼的堅定,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婦,眼神裏有難掩飾的激動。
“真的嗎?我這條疤能去掉?”
“嗯,即使不能恢復的和原來一模一樣,但是肯定會比現在這樣的好。”
楚依一肯定的說道。
“你聽到了嘛,大妹子碩可以幫我把這條疤去掉了。”
唐強激動的拉着小山他孃的胳膊,興奮的說道,自己臉上這條疤,是在一次意外中受傷的,當時爲了救小山他娘,被誤傷,毀了自己的臉,導致,原先說好的婚事也黃了,小山他娘知道了,就不顧一切的跟自己,雖然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是每次出去被人家指指點點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的。
如今看到了一絲希望,心裏能不激動嘛!
小山他娘更是激動的流下了淚水,每次看着唐強的那張臉,心裏都充滿了心疼,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有時候落寞的神情還是會刺痛她的心,特別是在有了小山後,他越來越在意,就怕給孩子丟了臉。
要是真的能把這條疤去掉,那就太好了,自己心裏也會舒服些。
“小管家,你觀察一下,大哥臉上的那天疤,能不能恢復好?”
抽空用意識問了問小管家。
小管家抱着小開心,伸長了脖子看着唐強。
“這我看也沒用啊,這得用儀器檢查檢查,不過,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那醜的要死的人都能整成美女,這點疤痕還整不明白了?”
有小管家這話,楚依一就放心了。
“大哥,嫂子,你們放心吧,我回去就去找我的朋友,爭取儘快安排手術。”
免得夜長夢多,最近她總覺得偶爾碰到羅大勇,他的表情總是陰沉沉的,意味不明。讓楚依一覺得,這人在憋着壞,就等着找到機會,置自己於死地。
把唐強臉上的疤痕去掉,他就會安全許多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放心的離開了。
唐強他們以前住着的地方,門口站了個人,只見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擡手就敲起了門。
一個女人聽到敲門聲,趕緊過來開門。
“你找誰啊?”
女人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你好,請問這是唐強的家嗎?我是他的朋友,特意過來找他的。”
羅大勇壓低了聲音,和煦的笑着回答。
“你找錯了,我們家沒有叫唐強的,要麼就是之前住在這裏的。”
女人有些不耐煩,說着就想關門。
“唉,等一下,請問你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嗎?”
羅大勇伸手稍微攔了一下女人準備關上的門,繼續打聽着。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又不是他們的誰,他們也不是我們的誰,我哪兒知道。”
女人,說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