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該多嘴!
溫穗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精緻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聲音甜軟,“哥哥,三天沒見,我想你了。”
傅九肆的眸裏無波無瀾,薄脣勾起一抹冷傲。
旋即,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手一丟,蓋住了少女的腦袋。
溫穗可憐巴巴地探出腦袋,“哥哥,你是不相信嗎?”
她的語氣逐漸地消沉,還捎上了一抹委屈的意味。
下一刻,她粉紅的脣瓣落在男人薄涼的脣上,輕輕地啄了啄。
“哥哥,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傅九肆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那雙鷹眸犀利又薄涼。
通過透視鏡目睹全過程的南封面露詫色。
溫小姐好大的膽子!
竟然親了傅爺!
傅爺的清白由他來守護!
南封禁不住地開了口,“溫小姐,你不能輕薄傅爺!”
溫穗的脣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話鋒一轉,“南助理,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南封的背後滲出一層薄汗,“什什麼問題?”
“那天晚上你沒有一直守在門口吧?”
這小祖宗是眥睚必報啊!
“我……我沒有一直守在門口。”
“傅爺,對不起,我把貓小音弄丟了。”南封的臉色難看,聲音還夾着一抹顫抖。
他本想再瞞上一段時間,但傅爺已經三天沒見到貓小音了。
紙包不住火。
他還是儘早坦白吧。
溫穗的瞳眸泛着幽光,在心底揣測了一番。
貓小音?
是個女人的名字?
半晌,她溫聲溫氣地開了口,“貓小音是誰?”
“傅爺的愛寵。”
“說人話。”
“貓。”
“哦!”溫穗的臉上沒有掛着一絲表情,實則內心已經翻山倒海了。
她還以爲是情敵呢!
不過,貓也會和她爭寵的……
問題不大,她自會解決。
傅九肆的鷹眸泛着殺氣,語氣冷漠至極,“找不到它,你不用回來了!”
“是!”南封把車停在了路邊。
月黑風高,荒無人煙。
倏忽間,草叢裏鑽出無數個黑衣人,他們手持利刃,把跑車圍得風雨不透。
溫穗的眉眼冷了幾分。
許聲清在宴會說的話對她造成了影響。
所以他們想要擒拿她。
車門被猛地拍響,“出來!”
溫穗剛想出去,傅九肆就把她扔在了車椅上。
她剛坐起來,車門就已經被反鎖了。
他冷漠地丟下一句話,“看住她!”
“好的,傅爺。”
溫穗下意識地蹙眉,猛烈地拍打着車窗,“傅九肆,放我出去!”
話音未落,傅九肆就已經進入了混戰。
他的動作雷厲風行,刀刀見血。
適時,幾輛直升飛機在車頂盤旋。
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地順着繩子成功落地。
雙方黑衣人二話不說就對打了起來。
他們打鬥了一陣,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落在傅九肆的身上,然後向他發起了攻擊。
他們要找的人是她,之所以會對傅九肆發起攻擊,不過是想把她引出來!
傅九肆勢單力薄,顯然快撐不住了。
南封剛想說話,身後乍現一道巨響。
“溫小姐,快跑!”他的話音未落,雙眸驀地睜大。
剛還坐在車上的少女已經加入了混戰之中。
原來是溫小姐把門踹開了!
這也太猛了吧!
果不其然,黑衣人見溫穗現身了,全都對她發起了攻擊。
“主人說留活口!”
溫穗的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傅九肆的周身蔓延着不可言喻的氣息,沉聲道:“誰讓你下來的!”
“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溫穗的語氣逐漸地篤定,“但我會在保護你的同時也照顧好自己的。”
話落,她動作熟練地摸出了匕首,閃身靠近黑衣人,手臂一揚,鮮血涌出。
短短几秒,他們齊齊倒在地上。
溫穗恢復乖巧的模樣,鑽入男人的懷裏,語氣裏捎上了幾分得意,“哥哥,看,我沒騙你。”
她既保護了他,也保護了自己。
“傅爺,小心!”南封的聲音鑽入溫穗的耳中。
黑衣人喫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持利刃刺向了傅九肆。
溫穗的眸色一沉,把傅九肆護在懷裏,並且擡腳踹向黑衣人。
一聲巨響。
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了無生息。
南封的眸裏閃着亮光。
溫小姐剛剛簡直男友力爆棚啊!
此時依偎在溫小姐懷裏的傅爺,就是她的小嬌妻!
他磕到了!
傅九肆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白皙且纖細的腿上。
溫穗察覺到他的異樣,把腿往後挪了挪,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哥哥,我知道我的腿又長又直,又細又白,但你也不要一直盯着吧?”
頓了兩秒,聲音染上了一抹羞澀,“怪讓人害羞的呢……”
“笨蛋。”傅九肆語氣薄涼,俯身把她抱了起來,塞進車裏。
車子在夜色中揚長而去。
只留下南封一人在風中凌亂。
喫狗糧的是他,收拾爛攤子的也是他!
傅家莊園。
極盡奢華的大廳站着一個小男孩,他眸裏空洞無神,不知在思索什麼。
梁管家畢恭畢敬地上前,“小少爺,您先回房休息吧?大少爺回來了我再去告訴您。”
傅老爺子趁大少爺不在,把小少爺送了過來。
小男孩沒有一絲反應。
劉管家定神一看,暗自嘆了一口氣。
小少爺又把耳蝸摘掉了。
自從夫人出事,小少爺就開始沉默寡言,也不肯戴上耳蝸。
“小少爺,耳蝸等於您的耳朵啊,您還是戴上吧?不然大少爺回來該生氣了。”梁管家的手語和脣語沒有起到一點效果。
倏然,門口傳來了動靜。
大少爺懷裏抱的可不就是前幾天在網上傳得紅火的溫家四小姐溫穗嗎?
梁管家在心裏腹誹片刻,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大少爺。”
傅九肆掃了一言不發的傅少言一眼,眉眼染上寒冷之意,冷聲詢問,“怎麼回事?”
“傅老爺子送來的。”
溫穗探出腦袋,目光停留在傅少言的身上。
傅九肆的親弟弟傅少言。
剛出生就有嚴重性的聽力障礙。
三歲時做了人工耳蝸植入,並且用外機磁體吸附在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