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眯了眯美眸,話鋒一轉,“哥哥們,我的禮物呢?”
“沒有。”他們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溫穗故作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沒事的,就算你們不準備禮物,我也不會介意的。”
溫至的陰鬱被一掃而空,他的脣角勾起一抹邪肆,“你不介意還找我們要禮物?”
“三哥,你幹嘛拆穿我。”
“好玩呀!”
溫穗在溫馴和溫隕的中間坐下,挽着他們的胳膊,微紅的眼睛裏寫滿了控訴,“大哥二哥,他欺負我!”
溫至瞬間孤立無援,他訕訕道:“我可以把剛剛說的話撤回嗎?”
“不可以!”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溫至欲哭無淚。
氣氛逐漸融洽起來,他們一起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
有蝴蝶項鍊、蝴蝶耳釘、蝴蝶手鍊。
溫穗的目光一直黏在蝴蝶項鍊上,聲音有些發顫,“大哥,這是媽媽留下來的蝴蝶項鍊嗎?”
“嗯。”溫馴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當初溫容爲了陷害她,搶走了蝴蝶項鍊。
她生氣地追了上去,他故意摔下樓梯後,許聲清大發雷霆地把蝴蝶項鍊拿了回去。
“大哥,它怎麼會在你那裏?”
“競拍回來的。”
許聲清竟然拿去賣了!
溫穗的心底爬上一抹慍怒。
溫馴的手落在她頭上,輕輕地揉了揉,語氣盡顯溫柔,“有大哥在,你只管無憂無慮地生活。”
溫穗的眉眼微勾,聲音繾綣,“這次換我來保護你們。”
溫隕和溫至互看了一眼,倏地站起來。
“我也要揉穗穗的腦袋!”
“我也要揉穗寶的腦袋!”
接下來上演了一場爭寵的戲碼。
溫穗的頭髮凌亂,雙眸無神,生無可戀。
兩天後。
三個哥哥因公務纏身,依依不捨地和她告了別,便坐上了飛機,離開了帝國。
溫穗回到了傅家莊園。
傭人說傅九肆還在寵物醫院。
適時,南封回來了。
溫穗的語氣裹挾着一抹疑惑,“哥哥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貓小音還在昏迷,恐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束手無策了?”
南封的面色凝重,連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一抹顫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詭醫。”
詭醫?
溫穗眯了眯眸子。
“傳聞詭醫能醫治病人,也能醫治寵物。”
“你也說了是傳聞。”
南封的表情忽而變得嚴肅,“百聞不如一見,我一定會找到詭醫的。”
寵物醫院。
傅九肆站在急救室門口。
溫穗的脣角漾開一抹笑容,她撲進了傅九肆的懷裏,“哥哥,我好想你啊……”
繼而,她的手在他腰間揉捏了一把,撇了撇脣角,聲音溢出心疼,“哥哥,你瘦了……”
傅九肆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冷冽的眸光掃向南封,“誰讓你帶她來的?”
南封打了一個寒噤,“溫小姐說有辦法……”
傅九肆的眼眸微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哥哥,讓我試試。”
眼前的少女像是有十足的把握。
傅九肆盯着她看了幾秒,最終答應了。
溫穗還沒有出來。
南封已經腦補了一個畫面。
溫穗把貓小音弄死在手術檯上的畫面。
他忍不住發出了聲音,“溫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吧?”
下一刻,他背後躥上了一抹涼意。
“傅爺,我……我什麼也沒說!”
傅九肆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收回了視線。
南封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溫穗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了出來,她的白裙子血跡斑斑。
難道溫小姐真的害死了貓小音?
完了,傅爺會大發雷霆的!
“它化險爲夷了。”溫穗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聲若蚊蠅。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撒嬌賣萌求抱抱。
但她深知貓小音比自己重要。
所以沒有無理取鬧。
“哥哥,我先回去了。”溫穗拖着沉重的步伐,與他擦肩而過。
傅九肆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溫穗喫力地擡眸,“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頓了幾秒,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快去看貓小音吧,它現在需要你。”
男人臉色一沉,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漸加重。
她喫痛地皺眉,“哥……”
他單手將她抱起來,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溫穗的聲音戛然而止,眼尾微微上勾,乖巧地躺在他的懷裏。
南封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傅爺……”
傅九肆頭也沒回,冷聲吩咐,“照顧好它。”
“是。”
傅家莊園。
傅九肆把她抱進浴室。
“哥哥,你把我抱進浴室,是想與我一起鴛鴦戲水嗎?”溫穗的脣角掛着一絲痞笑。
“還有力氣挑逗我?”傅九肆挑了挑眉頭。
“哥哥,我這哪裏是挑逗你啊……”她白皙細嫩的小手隔着一層衣服,揉捏了一把他的腹肌,眉頭微蹙,“手感不好。”
頓了兩秒,眉眼染上一絲激動,“哥哥,要不把衣服脫了?”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傅九肆的周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氣,他把她扔在了浴缸裏。
水花四濺。
凜冽的寒意鑽入她的體內,蔓延至四肢百骸。
溫穗從水裏站了起來。
她全身溼透,曼妙的身材以及白皙絕美的鎖骨,在燈光下格外的惹眼。
他明顯怔住一瞬,忽而轉身離開,並且把門關上。
溫穗的笑容愈發地嬌媚。
真希望壓得我喘不過氣的不是生活。
而是你。
少頃,溫穗穿上浴袍出了浴室。
房間裏空無一人。
一想到不久前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她的脣角不由地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她來到傅九肆的房間,卻沒有看見他的蹤影。
正準備離開,餘光卻瞥見陽臺正敞開着。
溫穗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那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陽臺,骨節分明的手裏夾着一根點燃的煙。
他把煙緩緩放在嘴邊,淺淺吸了一口,悶了好久才吐出來。
煙霧繚繞着他的同時,空中也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煙味。
他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的情緒。
但她知道此時的他心情鬱悶。
直至煙燃燼,霧消散,她也沒上前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