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將她抱回房間,而是將她抱回主臥。
溫穗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哥哥,這不太好吧?”
傅九肆單手抱她,另一隻手發狠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她喫痛地捂住腦門,水眸瀲灩,表情委屈,“哥哥,你又彈我腦門……”
“誰讓你小腦袋瓜整天都在胡思亂想?”
“哥哥,你纔是小腦袋瓜!”她小鹿般的眼睛微微睜大,嬌軟的嗓音也帶上了怒氣。
模樣很是可愛。
只是一眼,他便移開了視線,極其敷衍地“嗯”了一聲。
他並沒有把她放在牀上,而是將她抱進浴室。
溫穗撲閃着水潤的大眼睛,嬌羞地低頭,嗓音軟糯糯的,“哥哥,這不太好吧?”
話語間帶着一絲矜持。
精緻的小臉卻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小嘴微張,“既然這樣,那就來吧,我準備好了。”
他知道懷裏的小傢伙又在胡思亂想了。
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無奈,將她放在馬桶上,按着她的腦袋,“乖乖坐好。”
溫穗怔了兩秒,紅潤的嘴脣微微張開,“哥哥,你還挺會玩的。”
傅九肆沒理她,拿起浴球,摁了沐浴露。
溫穗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傅九肆把浴球揉出許多泡沫。
“哥哥,你這是要幫我洗澡?”
他仍是沒有理會她,把浴球落在她的手臂,輕輕揉搓。
完美地避開傷口。
她算是知道了。
哥哥有潔癖。
他不準別的男人碰過她。
總的來說,哥哥已經看見沈淮川了。
於是,他在半個小時內,把她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完好無損的肌膚都揉搓了好幾遍。
溫穗一點都不覺得煩躁,反之,她眉眼帶笑地注視着他,“哥哥,你認真的樣子真帥。”
傅九肆置若罔聞,臉色陰沉地替她清洗肌膚上的泡沫。
一頓操作下來,已是半個小時後了。
少女雙眸微闔,昏昏欲睡。
他將她撈起,放回牀上,蓋好被子。
傅九肆站在落地窗前,陰冷的鷹眸變幻莫測。
他在主臥聽到動靜,剛打開她的房門,看見兩人從窗戶躍下。
也親眼看見她放走沈淮川。
時隔多日,他還沒有查出她的身份。
卻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她,真的很磨人。
翌日清晨。
在落地窗前站了一夜的傅九肆微斂銳眸,來到牀邊。
少女安靜地躺在牀上,臉色幾近透明,睡得很沉。
傅九肆盯着她看了幾秒,覺得不對勁,“溫穗。”
沒有迴應。
他推了推她,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程錚!”
不出一分鐘,程錚推門而入,手裏提着醫藥箱,“傅爺,溫小姐怎麼了?”
只要傅爺叫他,一定是溫小姐出了什麼事情!
所以他很識趣地拿來了醫藥箱。
半晌,程錚臉色平靜,“溫小姐沒有生病。”
“她爲什麼昏迷不醒?”
“許是太累了?”程錚只是猜測,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溫小姐脈象平穩,沒有生病的跡象。”
“找醫聖。”
“醫聖來鴻去燕,恐怕難以找到。”
傅九肆的聲音透着徹骨的寒冷,“想盡辦法!”
“是。”
牀上的少女緩緩睜眼,戾氣充斥整個房間。
沈淮川這個狗東西居然給她下了蠱!
她體質特殊,若把無色無味的粉末撒在傷口,便會悄聲無息地融入她的體內。
她現在不知道沈淮川下的是什麼蠱。
所以不能對症下藥。
驟然,房間的門被推開。
一道無可挑剔的俊臉闖入她的眼簾。
溫穗撲閃着水潤的雙眸,紅脣的嘴脣微微張開,“哥哥。”
“醒了?”
溫穗點頭。
“哪裏不舒服?”言畢,他在她身旁坐下,臉色淡漠地凝着她。
“沒有。”
他緊抿薄脣,眼神犀利又薄涼,“確定?”
“嗯嗯。”溫穗頓了兩秒,眉眼帶笑,解釋道:“我昨天是因爲太累了,所以才睡到現在。”
“不管怎樣,等醫聖來了再下定論。”
醫聖……
溫穗微斂美眸,聲音甜軟,“哥哥,我沒事,不用找……”
傅九肆突然摸出手機,給程錚打了一通電話,“不止找醫聖,還要找詭醫。”
溫穗:“!!!”
她就不該多嘴!
傅九肆擡眸看向她,語氣淡漠,“想說什麼?”
“哥哥,我真的沒事的,不信我起來轉一圈。”說罷,她赤着腳丫轉了一圈,脣角漾起一抹甜笑,“喏,我真的沒事。”
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傅九肆睨了她一眼,淡漠地收回視線。
溫穗在他修長筆直的腿上緩緩坐下,蔥白的手掛在他脖頸,緋色的脣貼着他的耳骨,嗓音溫柔蠱惑,“哥哥,我們可以來場運動。”
“一場能證明我身強力壯的運動。”
傅九肆用犀利又薄涼的眸子打量了她一番,“身強力壯?”
“哥哥,你這是在質疑我!”她微皺眉心,語氣捎上一抹不滿。
竟然質疑她!
她看起來像虛弱的人嗎?
“實話實說。”
嘖。
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是不知道她的厲害了。
想法落下,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身。
兩人身體親暱地貼在一起。
小傢伙又在折磨他。
傅九肆臉色逐漸暗沉下來,“放開!”
溫穗的心跳驟然加速,臉色緋紅,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體內的每一個分子都在叫囂。
她算是知道了。
她中的是情蠱。
沈淮川這狗東西竟然給他下情蠱!
若不是她選擇跳窗,沈淮川早就得逞了!
嘖,真卑鄙!
這筆賬,她記下了。
傅九肆趁她失神,將她抱起,扔在牀上,並且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團。
溫穗瞳孔微縮,語氣有些凝重,“哥哥,你先放開我……”
傅九肆掀起眼皮,淡漠地看向她,“你欠收拾。”
“哥哥,我不想你這樣收拾我。”溫穗渾身充斥着痞氣,聲音慵懶地開了口,“我更喜歡你在……收拾我。”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往牀上瞥了一眼。
傅九肆沒理會她。
她只覺得一股暖流正在體內肆意衝撞,很燥熱,很難受。
她現在被控制,來硬的是行不通了。
只能試試軟的。
半晌,她坦言,“哥哥,我中了情蠱。”
傅九肆欺身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