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的臉上不爭氣地泛起一抹緋色,立刻從他懷裏出來。
她還沒站穩,腰間突然被他用力勾住。
她和他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在一起,火花滋滋地冒出。
他的眼睛深沉,讓人有些難以捉摸。
室內的氣溫驟然上升,還摻雜着些許曖.昧氣息。
她忽而湊近他。
正當他以爲她會撩撥自己時,她突然奪走手機。
轉瞬,她已經脫離他的魔爪,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看着她,明晃晃的笑意格外惹眼,“哥哥,被我套路了吧?”
男人鷹眸微眯,透着一抹說不出的意味。
“哥哥,我沒空和你說了,我要出門了,等我回來哦。”她拋了個媚眼,轉身離開。
雖然二哥拿她當了擋箭牌,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但這件事情對喬星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她有義務去看看她。
溫穗在車庫裏挑了一款最低調的車,前往四季酒店。
半個小時,車子抵達四季酒店。
她來之前已經從二哥那裏得知喬星逃在哪個房間。
她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喬星逃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迴應。
溫穗動了動脣,嗓音冷冽,“喬星逃。”
寂靜無聲。
溫穗眯起雙眸,把門踹開。
房間不大,只是一眼,便看到裏面的場景。
喬星逃被綁在牀上,眼睛雙閉,儼然昏迷不醒。
不僅如此,她的嘴裏還被塞了抹布。
而站在一旁的蘇凝看到溫穗來了,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你……你怎麼來了?”
溫穗在網上紅極一時,沒有人不認識她。
溫穗眼神陰鷙,戾氣四溢,緩步逼近她。
蘇凝不斷地往後退,不出幾秒,背後觸及冰涼的牆上,儼然無路可退。
溫穗從腰間摸出匕首,隨意把玩着,語氣陰森,“哪隻手碰了她?”
蘇凝面露懼怕,猛地搖頭,“我……我沒有碰她!”
溫穗幽涼的目光掠過她的左手,“這個?”
隨之,又掠過她的右手,“還是這個?”
蘇凝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頭髮凌亂,聲音顫抖,“我……我真的沒有碰她,你相信我。”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溫穗居高臨下地睨着她,雙眸覆上一層寒冰,周身逼出濃郁的陰戾。
她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壓得蘇凝幾近窒息,睫毛劇烈顫抖,語氣透着絲絲哀求,“我錯了,我不應該動她的,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這些話我已經耳聞則誦。”
蘇凝宛如篩子,不斷髮顫。
“和我說過這些話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聞言,蘇凝更加懼怕了。
她咽不下這口氣,才折回來找喬星逃算賬的。
可她沒想到剛折磨完喬星逃,便看見溫隕發文澄清昨夜的事情!
她還沒緩過來,再次看見關於溫穗的話題竄上了熱搜!
溫穗可是被帝國權勢滔天的傅九肆罩着,她惹不起!
正當她準備逃之夭夭的時刻,門被踹開。
溫穗出現在她眼前,她人都快嚇傻了。
耀眼的光芒刺痛了蘇凝的眼睛,她的思緒也被打斷了。
她顧不上多想,“砰”地一聲跪在地上,“溫小姐,你饒我一命吧,我一定有多遠滾多遠!”
溫穗半蹲身子,用鋒利的匕首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頰,“嘖”了一聲,語氣透着幾分不屑,“這就怕了?傷害她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
“溫小姐,如果你放了我,我一定會爲你做牛做馬的!”
“你這幅噁心的嘴臉,我不想再看到。”
言外之意,你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我……我立刻離開帝國!”
溫穗的手一揚,她的下顎已被卸下。
鮮血四濺,觸目驚心。
悽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我這人有一個嗜好,把人送走之前,一定要先卸了下顎。”
蘇凝蜷縮在地上,眉頭緊蹙,臉色慘白,痛不欲生,一點聲音也發出來了。
“你若沒有傷害她,便不會有這個下場。”
“可你偏偏傷害了她!”
蘇凝發出嗚嗚的聲音。
溫穗看着她的眼神逐漸陰鷙,匕首一揚,她再也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
房間很安靜,靜得詭異。
不出幾秒,蘇凝倒在地上,雙目爆睜,了無生息。
溫穗睨了她一眼,“晦氣。”
很快,有人進來,把蘇凝拖走了。
這裏恢復原始的模樣,血腥味消失得一乾二淨。
溫穗來到牀邊,替喬星逃把了把脈,眉眼劃過一抹狠色。
催情散……
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溫穗的手剛落在腰間,還沒有摸出匕首,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穗穗,是我。”他知道穗穗警惕性很強,所以率先開了口。
二哥……
溫隕來到她的身旁,看到被綁了手腳的喬星逃,面色凝重,“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女人給她下了催情散。”
“催情散?”溫隕眉心緊蹙,語氣裹着前所未有的沉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嗎?”
“我剛到門口,她就跑了出去。”溫穗微垂眸子,她不想讓二哥知道她把那個女人解決了。
再者說,她不想二哥覺得她心狠手辣。
自從她被許聲清送去了Z國,遭受了痛不欲生的經歷。
漸漸地,她學會用兇殘的手段保護自己。
因爲她知道,如果她不殺了他們,他們會殺了她。
她要活下去,去到傅九肆的身邊。
所以她別無選擇。
“難道是蘇凝?”
溫穗的眸子爬上一抹水霧,疑惑道:“二哥,蘇凝是誰?”
“喬星逃的經紀人,在你沒來之前,她已經來找過喬星逃的麻煩了,可我未曾料到,她還會返回來!”
溫穗眸色陰沉,沒有說話。
溫隕的目光再度凝聚在喬星逃慘白的小臉上,嗓音低沉,“我去叫醫生。”
溫穗叫住了他,緩緩說道:“二哥,催情散沒有解藥。”
溫隕頓在原地,眸色詫異,“沒有解藥?”
“嗯,她只能靠意志力熬過去。”她一直在研究催情散的解藥,可多年來,仍是沒有一點頭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