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哥哥在開車,並且掌握了證據!
一向被他撩的哥哥,現在反撩了她!
沒過多久,溫穗忽而湊近他的耳骨,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他的耳骨處,“哥哥,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
“哥哥,此時此刻夜色正濃……”
傅九肆打斷她的話,“閉嘴。”
嘖。
說不過就讓她閉嘴?
“哥哥真壞。”她撇了撇嘴角,氣鼓鼓地開了口。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氣鼓鼓的臉頰,輕微一捏。
她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臉頰恢復原始的模樣。
“哥哥,你欺負人!”
“欺負誰的人?”
“你的人。”
“我的人自然由我隨便欺負。”
邏輯性很強,她無法反駁。
既然如此,那她就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
“哥哥,你說得對,就算你在軟榻怎麼欺負我,我也不會叫一聲的!”
“確定不會叫嗎?”
溫穗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緋色。
哥哥好壞!
傅九肆把她的神情收進眸底,脣角的興味更深了,“嗯?”
“只有我叫了,才能幫哥哥助興,不是嗎?”
嘖。
小變態說得振振有詞。
溫穗歪着腦袋,認真地思考幾秒,泛着星光的眸子微閃,“如果哥哥不想聽到一丁點兒聲音,可以把一塊布塞進我嘴裏的。”
傅九肆掀起薄脣,“小變態這個角色,你當之無愧。”
“過獎過獎。”
這一輪,傅九肆完敗!
適時,傅家莊園來了不速之客。
傅立成拄着柺杖來到餐廳,看到他們親暱的姿勢,頓時火冒三丈,佛然大怒,“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他又來了,真晦氣!
溫穗的水眸覆上一層寒冰,周身散發着戾氣。
傅立成看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愈發怒了,“傅九肆,你立刻把她丟在地上!”
傅九肆抱着懷裏的少女站起身子,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徑自往樓上走。
“傅九肆,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裏!”
傅九肆沒有理會他。
倒是窩在他懷裏的少女微微擡眸,冷漠又不屑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你又不是美瞳,憑什麼把你放在眼裏?”
傅老爺子沒把她當一回事,那她自然不會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聞言,傅立成臉色黑到極致,彷彿可以滴出墨水,充斥着怒火的語言從他嘴裏蹦了出來,“你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一點禮貌也沒有!”
“哥哥,他說我是鄉下來的……”溫穗垂下雙眸,睫毛輕顫,語氣低落,令人憐惜。
傅九肆冷聲吩咐,“送客!”
“傅九肆,你當真要爲了這個野丫頭,和我決裂?”傅立成壓制內心的怒火,沉聲道。
“沒錯。”
傅立成凹陷進去的眼睛蓄滿滔天怒意,他瞪着溫穗,“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爺孫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傅九肆凜冽的目光斜他一眼,“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檢討自己。”
“沒興趣。”
“等我把事情說出來,你再說沒興趣也不遲。”
傅九肆薄脣吐出透着寒冰的話語,“讓開。”
傅立成置若罔聞,目光落在大門口處,“進來吧。”
隨之,身着香檳色長裙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她膚如凝脂,五官精緻,一雙明淨清澈的眸子分外動人。
溫穗擡起雙眸,發現傅九肆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女人的身上。
哥哥不能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旋即,她聲音微弱,“哥哥,我困了。”
傅九肆的視線還沒收回來。
溫穗順着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女人身上,眼神薄涼又淡漠。
傅立成清了清嗓子,向女人招了招手,“眠歸,過來。”
陸眠歸……
溫穗的眼神透着一股戾氣。
陸眠歸步伐輕盈,舉手投足間透着婉約氣息。
不過數秒,來到傅九肆面前。
“這是你的未婚夫。”傅立成朝着傅九肆揚了揚下巴。
陸眠歸目光緩慢落在傅九肆臉上,沒有說話。
溫穗的小手揪住男人的衣領,欲想讓他帶着自己上樓。
男人巋然不動。
傅立成看到他這幅模樣,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果然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陸眠歸那類型的!
他就說嘛,傅九肆怎麼會喜歡上鄉下來的野丫頭呢?
霎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傅立成清了清嗓子,“瞧我這記性,忘了給你介紹了,九肆,這是你的未婚妻,陸眠歸。”
溫穗脣角泛起一抹譏諷,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媒婆呢。”
傅立成臉色驟變,礙於陸眠歸在場,他強行把怒火壓下心底。
旋即,他看向陸眠歸,一臉慈祥地說道:“眠歸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九肆,他會耐心地教你的。”
陸眠歸微點下頭,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傅九肆冷漠地睨她一眼,“是個啞巴?”
傅立成訓斥道:“胡說八道什麼?眠歸不是啞巴。”
“護妻心切?”傅九肆反脣相譏。
“混賬!她是你的未婚妻,並不是我的未婚妻!”
傅立成深吸口氣,緩緩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孫子,我纔會給你訂下這門婚事。”
“你親自訂下的婚約,和我有什麼關係?”
傅立成被氣到幾近窒息,凌厲的眸子掃向溫穗,呵斥道:“還不快點下來?小姑娘家家的,還要不要臉了?”
溫穗周身逼出濃烈的戾氣,“試問一下,傅老爺子你又曾要過臉面?”
“你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憑什麼教訓我?”
“別以爲你上了熱搜,有個影帝哥哥,就可以抱上我孫子的大腿了!”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你抱上我孫子的大腿!”傅立成雖然年邁七十,但身強力壯,說話鏗鏘有力。
溫穗眼神陰鷙,嗓音薄涼,“恐怕不能如你意了。”
傅九肆陰冷的眸光掠過陸眠歸以及傅立成,不命令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