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進攻霸道強勢,讓他無處可逃。

    半晌,她粉嫩紅潤的脣劃過他的臉頰,吻上他的耳骨,嗓音軟軟糯糯的,很是勾人心絃,“哥哥,我餓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男人動了動脣,她立刻堵上,沒讓他有半點說話的機會。

    哥哥肯定是拒絕的。

    既然如此,那就任她主宰吧!

    轉瞬,男人的手落在她纖細的腰肢,臂彎用力,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少女被迫離開他的薄脣,星眸有一閃而過的不滿,撇了撇嘴角,嗓音委屈,“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小傢伙越來越會胡謅八扯了。

    他將少女打橫抱了起來,往軟榻走去。

    溫穗眨了眨眼睛,“哥哥,原來你喜歡在軟榻啊……”

    “閉嘴。”

    哥哥耳根泛了紅,害羞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哥哥,都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是不經撩呀?”溫穗的話語裏有說不盡說不清的戲謔與笑意。

    “再說話我扔你在地上了。”

    威脅對她而言,不見起色。

    “哥哥……”

    傅九肆眯起寒眸,果真鬆了手。

    溫穗微勾脣角,眼疾手快地摟住他的脖頸。

    她被他往下扯去。

    “砰”地一聲,兩人摔在地上。

    ****。

    但溫穗卻沒有感到很疼,眼波微轉,發現男人掌心墊在她的背後。

    霎時間,情緒如洪水決提般地向她涌來,她紅了眼眶,“哥哥,你沒事吧?”

    男人沒吭聲,將她抱起,放在軟榻。

    她立刻坐了起來,拉起他的手,檢查起來,眉心一皺,嗓音盡顯心疼,“哥哥,你手都紅腫了……”

    “兩個人的重量,能不紅腫?”

    他的話又好笑又心疼。

    “哥哥,我幫你上藥。”

    “不用。”

    “哥哥是爲我受的傷,我理應幫你上藥。”

    男人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哥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溫穗說完,翻了個身,腳丫落在地上,剛走一步。

    隨着那股蠻力,她撞進男人懷裏,熟悉好聞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覺得莫名心安。

    他的聲線勾人,磁性悅耳,“地上涼。”

    她眨了眨星眸。

    恬靜乖巧在她身上顯得淋漓盡致。

    傅九肆重新把她放回軟榻,“乖乖睡覺。”

    “???”

    “我去找穆羨青。”

    直至男人離開,溫穗才收回目光。

    讓她乖乖睡覺,然後他去找穆羨青睡覺?

    嘖,她一直以爲自己的競爭對手是貓和女人,沒想到還有男人!

    穆羨青……

    溫穗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

    溫穗徹夜難眠,再次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窗外已經褪去了黑暗,染上了明亮。

    手機鈴聲在寂靜無聲的主臥響起。

    陌生電話。

    她向來不接陌生電話,指尖動了幾下,按了拒聽。

    對方似是不罷休,又打了進來。

    “穗兒,是我。”沈淮川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

    溫穗眸底溢出戾氣,“有事?”

    “我想你了。”

    溫穗胃裏一陣翻山倒海,眉骨突跳,剛準備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

    卻聽到他急促的聲音,“你的情蠱解了嗎?還沒解的話,我可以幫你。”

    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他現在纔來說情蠱的事情?

    “滾。”溫穗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若沈淮川在她面前,她肯定會把他打到骨折。

    “穗兒,我比傅九肆更愛你。”

    溫穗沒再聽他廢話,直接掐斷電話。

    下一刻,她的郵箱進來了一條視頻,發件人是沈淮川。

    封面是黑色的。

    溫穗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倒是要看看,他在耍什麼花樣。

    她點了播放,起先畫面一片漆黑,過了三秒,蠟燭的光亮了起來。

    他的輪廓以及面容也在光的照亮下,逐漸清晰。

    他坐在落地窗前,雙手緊扣,身上籠罩着微光,無形中透着一股神祕感。

    他凝了幾秒鏡頭,掀起薄脣,深情款款,“距離你離開我已經36天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念你,愛你。”

    “在這個快餐式的愛情年代裏,很多人戀愛,都是以結婚爲目的,所以纔會有這樣一句話: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所以說,如果一個男人,他若是真的愛你,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家。而我,就是那個真心愛你的男人。”

    溫穗看到這裏,按了暫停,沒再繼續往後看。

    短短的幾十秒,她已經看出他的心思。

    不愧是沈淮川啊,老謀深算,口蜜腹劍。

    一來,他在表明自己心意的同時,也在離間她和傅九肆的關係。

    二來,他在自我標榜的同時,也沒忘了抹黑傅九肆。

    溫穗把手機丟在牀上,赤腳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繁華落盡的城市。

    對於傅九肆而言,她是橫空出現的女人,他不可能一開始就直抒胸臆。

    她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三番五次地爲她破例。

    顯然,她在他心中是有一定位置的。

    適時,敲門聲響起,“阿肆。”

    陸南行還沒離開?

    陸南行看到開門的是溫穗時,眸色暗沉,抿了抿脣角,“阿肆呢?”

    溫穗神色淡漠,聳了聳肩。

    陸南行轉身之際,腦海劃過一個念頭。

    他們並沒有同房睡覺。

    這就證明她對阿肆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

    溫穗把門關上,洗漱一番,下了樓。

    傅老夫人坐在大廳,笑容滿面地看着陸眠歸,語氣溫和,“眠眠啊,你還記得奶奶嗎?奶奶曾在你小時候抱過你……”

    陸眠歸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也不眨一下。

    溫穗眯起雙眸,失蹤了十幾年的陸家小姐,找回來卻是這幅性情?

    有貓膩。

    她剛準備轉身回房,傅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穗穗下來了啊,快來和奶奶聊天。”

    溫穗在傅老太太身旁坐下,嗓音清冷,“奶奶。”

    傅老太太笑意吟吟地看着她,“昨晚睡得好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

    溫穗斂了斂清冷的眸子,語氣無波無瀾,“挺好的。”

    傅老太太也沒再追問,笑着說道:“穗穗,這是你的弟媳,陸眠歸。”

    “嗯。”

    “眠眠,這是你的大嫂溫穗。”

    陸眠歸神色自若,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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