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總經理這個職位也不是光明正大爭取來的,擺什麼架子!
女人進入專屬電梯,消失在衆多員工眼裏。
她在總裁辦公室站定,敲了敲門,嗓音清冷,“傅總,我可以進來嗎?”
“進。”
傅九肆正在看文件,陸南行坐在沙發上操作電腦。
女人徑直走向傅九肆,眼尖地看見他衣領的口紅印,眸色呆滯。
傅九肆掀起寒眸,聲音冷到滴出寒冰,“有事?”
女人露出一抹笑容,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面,“傅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名。”
傅九肆簽下名字,把文件合上,隨手丟在桌面,繼而垂下眼簾。
女人遲遲沒有離開。
傅九肆眉心冷了幾分,沒有耐心地開了口,“還有事?”
“沒有。”女人說完,乾脆利索地轉身離開。
陸南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眯起雙眸。
銷售部的總經理,秦依然。
憑靠家庭背景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空有其表,華而不實。
她剛剛在阿肆面前欲言又止,肯定是想說阿肆衣領上的口紅印吧?
嘖。
知道阿肆有女朋友,還躍躍欲試!
她和溫穗相比,他更傾向於溫穗。
…
秦依然回到總經理辦公室,把文件扔在地上。
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她便不會認輸!
她的餘光掃到最近用兩百萬競拍回來的香水,眯起雙眸。
臨近中午,秦依然再次敲響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她率先掃視一圈四周,陸南行已經不在這裏了。
她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碎光,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緩步走近傅九肆。
正在批閱文件的傅九肆聞到一股清香,眉心微皺,擡起寒眸,“我讓你進來了?”
秦依然被他這冷到極致的眼神嚇到,垂在兩側的手捏緊衣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脣角漾起一抹笑容,“傅總,我敲門的時候以爲你沒聽見,我便斗膽進來了……”
僅是一眼,傅九肆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文件上,語氣摻雜寒冰,“滾出去!”
秦依然完全沒想到他會大發雷霆,渾身一顫,連忙退出辦公室。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是他竟然只瞧了她一眼,就把她轟了出來!
他和溫穗的戀情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他抱着溫穗出鏡的時候,眼神柔情似水。
對她卻冷眼相待。
秦依然整理情緒,深吸口氣,白皙細嫩的手落在門上,輕輕叩了一下,聲音溫柔,“傅總,我可以進來嗎?”
沒有迴應。
她在門口站了足足一分鐘,仍是沒有得到他的批准。
看來她擅自闖入辦公室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他。
半晌,秦依然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
主臥。
昏天黑地,萬籟俱寂。
溫穗終於有了一絲反應,睫毛輕顫,睜開水眸。
她感到頭有些疼痛,用力捶打幾下,皺起眉心。
她有個怪癖,一旦沾了酒,只記得傅九肆,酒醒後便恢復正常。
但喝醉後的發生的事情,她會歷歷在目。
她清晰地記得傅九肆主動吻了她。
她在軟榻翻來覆去,臉頰爬上一抹薄薄的緋色。
好羞恥哦!
她本能地擡手擋住刺眼的光線。
直至主臥的門再次關上,她才把手放下。
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臥室顯得分外突兀。
“醒了?”
“嗯。”旋即,溫穗坐起身子,細臂攀上他的頸間,軟軟糯糯的嗓音響起,“哥哥,我想你了。”
話音未落,她鼻子不由地皺了皺,眸裏染上一抹陰戾。
“哥哥,這個香味是哪個女人的?”
一直以來,哥哥身上並沒有這個味道。
而且這個香味一定是女人用的。
她陷入沉睡後,哥哥一定出去過了!
至於他去了哪裏,去見了誰,她全然不知。
主臥裏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儘管沒有看到她的神色,也知道她這是不開心了。
“哥哥,你不老實哦!”
她倒是想看看是哪個女人敢靠近哥哥!
傅九肆的大手落在她的發頂,輕輕地撫了撫,“別生氣了,乖。”
不告訴她那個女人是誰,反而哄起她來了?
呵,看來要親自出馬了!
溫穗把不悅壓下心底,嗓音繾綣,“哥哥,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了。”
得寸進尺。
溫穗嘆了一口氣,“那我還是繼續生氣吧。”
“真拿你沒辦法。”他嗓音摻雜着前所未有的寵溺與妥協。
下一刻,他的指腹劃過她的紅脣,知道具體位置,在她脣上落下輕輕一吻。
溫穗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它飛了呢?
溫穗加深了這個吻。
周遭的氣溫驟然上升,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正在蔓延開來。
抵.死纏.綿了許久,溫穗才肯罷休。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氣若游絲,“哥哥,餓了。”
傅九肆眸裏爬上一抹興味,微勾脣角,“這是親累了?”
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薄紅。
半晌,她嬌嗔道:“哥哥……”
傅九肆把她抱了起來。
“哥哥,我想在這裏喫。”
他知道小傢伙這是害羞了。
“依你。”男人話語裏盡是寵溺。
“哥哥,我想喫小龍蝦……”
“好。”
“哥哥,我想你餵我喫……”
“好。”
溫穗眼尾上挑,“進口的哦。”
敢情他被懷裏的小傢伙套路了?
他把小傢伙放回軟榻,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翼,“俏皮。”
怎麼辦?
她感覺哥哥越來越寵她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恃寵而驕的!
…
翌日,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溫穗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
主臥的門被推開,傅九肆緩步走來,“這麼早就醒了?”
“對呀。”溫穗水波盪漾,笑容甜軟,“畢竟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公司嘛!”
“哦?”傅九肆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我什麼時候答應帶你去公司了?”
“哥哥,你昨晚答應過我的。”
“沒印象。”
溫穗拉着男人在牀上坐下,旋即欺身而上,咬住他的耳垂,“哥哥,要不我們重現昨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