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小傢伙脣角勾起一抹明晃晃的笑意,“我真要鬧你的話,你會三天三夜下不了牀的。”
呵。
他還以爲小傢伙是真的委屈了,已經想好措辭寬慰她。
豈料小傢伙突然來了個大反轉。
他低笑了一聲,嗓音裹着磁性,“套路挺深。”
“哥哥,我可沒有套路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他幽幽地開了口,“就是不知道深不深。”
“!!!”
哥哥竟然反撩她了!
一想到這些話是從哥哥嘴裏說出來的,就好羞恥啊!
她心口微燙,耳根泛紅,不自在地把小臉埋在他的胸口。
“小傢伙,你臉挺燙。”
挺燙……
燙……
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擡起雙眸,眸裏寫滿控訴,“哥哥,你越來越壞了!”
“你教導有方。”
耳根的緋紅蔓延至體內,血液不斷沸騰,似是要叫囂而出。
這一次,她完敗!
傅九肆看着懷裏小傢伙又羞又怒的模樣,脣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沒過多久,少女突然眨了眨星眸,奶聲奶氣道:“哥哥,你進來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想喫什麼?”傅九肆看穿她的小心思,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
“我想喫鵝肝,龍蝦,鮑魚……”
傅九肆眸底盡顯寵溺之色,眉眼捎上一抹淺笑,“好。”
沒過多久,菜全都上齊了。
“哥哥,喂。”
他的動作熟稔溫柔,極致細膩。
半個小時後,傅九肆抱着溫穗離開包間。
剛出到四季酒店門口,溫穗的視線被不遠處的一抹背影吸引了。
她眸色微動,紅脣微張,“哥哥,我看見喬星逃了。”
傅九肆擡眸看向前方,只有川流不息的車輛,並沒有她所說的喬星逃。
她掙扎着要從他懷裏下來,“哥哥,網上的傳言對她還是有點影響的,我過去看看她。”
“我送你過去。”
“哥哥,你和南封在車裏等我。”溫穗掙脫他的束縛,闊步走向公路。
傅九肆的視線黏着她俏麗曼妙的身影,臉色微沉。
南封走了過來,“傅爺,溫小姐這是去哪裏?”
傅九肆眸色漸深,沉默寡言。
…
溫穗追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一條小巷。
就在眼前!
溫穗的眸裏泛着碎光,加快步伐。
很快,她追上了,玉手落在女人的香肩,嗓音帶着一抹輕顫,“是你嗎?”
女人轉身,臉上那一道猙獰怖人的傷疤落入她的眼裏。
溫穗眸裏的光芒漸消,不是她……
女人眉心緊鎖,臉上掛着鄙視與不耐,呵斥道:“你誰啊,誰是你媽?”
“你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嗎?見到女人就喊媽!”
“呸,沒媽的野孩子!”
女人的話宛如鋒利的尖刀,發狠地戳進溫穗的心窩。
她的話在溫穗的大腦揮之不去。
沒媽的野孩子……
溫穗神色突變,頭上傳來徹心徹骨的疼痛。
不出幾秒,她的額頭滲出一層薄汗,蹲在地上,似是失控了一般,發狠地捶着頭。
“果然沒媽的孩子就是沒素質!”
竟然敢碰瓷她!
溫穗頭痛欲裂,腦海裏閃現出無數個畫面以及聲音。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窄小的小巷響起,顯得分外突兀。
女人聞聲擡頭,眼睛冒着粉色泡泡,“帥哥,做我男朋友吧!”
女人話音未落,被傅九肆掀翻在地。
旋即,南封擒着她,她瞬間變得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你……你們幹什麼?”
傅九肆看着捂着腦袋,極其痛苦的少女,眸裏流淌着心疼,嗓音夾着壓抑不住的狂暴,“把她扔去喂狗!”
“是!”
女人雙目猩紅,驚慌失措,“不要……不要讓我去喂狗!”
“如果你想要活命,那就如實交代,你究竟對溫小姐做了什麼?”南封神情嚴肅,聲音冷沉。
溫小姐……
難道她是溫穗?
那抱着她的男人豈不是帝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傅爺?
傳聞他慘無人道,殘酷無情。
如今看來,並非傳聞!
她惹誰不好,竟然惹上了兩個不好惹的主兒!
女人跪在地上,額頭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上,“傅哥,我什麼也沒做,你放了我吧。”
傅九肆眸裏泛着陰森的寒光,“拉走!”
女人慄慄危懼,望而生畏,“我只是和她說了一些惡毒的話。”
南封皺起眉心,“你能具體一點嗎?”
“我……我說她是沒媽的孩子!”
溫小姐十歲那年,她的母親餘音憑空消失。
沒有母親的童年,一定是陰暗無光,悲痛悽慘的。
而這個女人恰好踩在了溫小姐的痛處上!
“把她剁了,扔進海里喂鯊魚。”傅九肆周身的戾氣正在肆虐。
…
傅家莊園。
傅老太太在豪華偌大的大廳來回踱步。
梁管家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開腔,“老夫人,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都那麼晚了,穗穗怎麼還沒回來?”
“老夫人,大少爺做事一向有分寸,有他在,不會讓溫小姐受傷的。”梁管家的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轟動。
傅九肆抱着溫穗回來了,只不過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眉頭緊鎖,神志不清。
梁管家:“……”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傅老太太急忙上前,眉眼爬滿憂愁,聲音輕顫,“發生什麼了?”
傅九肆臉上陰雲密佈,繞過他們,將少女抱上樓。
傅老太太拉住緊跟其後的南封,“怎麼回事?”
南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出來。
傅老太太的臉色忽變,“豈有此理!”
南封看了一眼手機,距離他打電話給穆羨青和程錚已經過了十分鐘了。
他們怎麼還沒發來?
再不快點,傅爺快要發飆了!
畢竟受傷的可是傅爺捧在心尖的寶貝啊!
傅九肆將少女小心翼翼地放在軟榻,似是在呵護上帝精心雕刻的寵兒。
他眸色複雜,指尖透着幾分薄涼。
他不應該讓小傢伙獨自一人離開。
他曾說過,等她醒來,他會將她禁錮在身邊。
可他沒有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