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溫穗沒有生育能力,還被綠了。

    溫穗的神色當即就冷了下來,嗓音摻雜着前所未有的森寒,“不用送去牢裏了。”

    許聲清神色微怔,難道她要放了自己?

    可她剛剛對她惡語相向,她居然沒有生氣?

    難道是顧及她的身份?

    思及此,許聲清高傲地擡起下巴,輕蔑地掃了溫穗一眼。

    轉瞬,只聽見溫穗冷若寒霜的嗓音,“送去溫家,我親自處理。”

    溫家?

    難道溫穗想折磨她?

    許聲清眸底拂過一抹幽怨,嗓音不由地尖銳起來,“你休想折磨我!”

    溫穗看向南封,掀起紅脣,“帶走。”

    見狀,男人心底升起一股恐慌,趕緊拉住許聲清,“你快點給我六億!”

    如果拿不出這六億,他會坐牢的!

    許聲清無情地將他拂開,語氣皆是譴責,“這是你自己出的價,和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語氣重了幾分,“你這是翻臉不認賬了?”

    許聲清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自己愚蠢把價喊得那麼高,還想讓她爲他的錯誤買單?想都別想!

    男人忽而湊近她,將聲量降到極低,“如果你不給我六億,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聞言,許聲清臉色突變,將男人推開,直截了當地開口,“你害我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想我墊錢給你?你拉屎的時候把腦子也給拉出去了吧!”

    尖言尖語,難以入耳。

    繼而,兩人進行了撕必大戰。

    過了良久,兩人癱坐在地上,衣服破爛不堪,脣角溢着鮮血,狼狽至極。

    溫穗斂眸,吩咐,“將他送進牢裏,將她送去溫家。”

    她不用坐牢,就證明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等她被送回溫家,再想辦法逃走!

    許聲清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盤。

    轉瞬,拍賣會僅剩下三人。

    雍容華貴的女人眸底盡是欣賞之色,抿脣輕笑,“不愧是溫小姐啊。”

    溫穗神色淡漠,沒有搭腔。

    “這是我的名片。”雍容華貴的女人遞來一張名片,脣角微勾,“請多指教。”

    溫穗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冷清黛。

    Z國四大家族之一,冷家。

    冷清黛勾起一抹明豔的笑容,“我們還會再見的。”

    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向門口。

    她完美地詮釋了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溫穗緩慢收回視線。

    傅九肆輕揉少女的發頂,低聲誘哄,“小傢伙,不要爲了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溫穗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聽哥哥的。”

    南封讓人將兩人送去了不同的地方,旋即坐回車上等待。

    傅九肆把少女帶回車裏,將毛毯蓋在她的身上,避免着涼。

    “傅爺,我們現在去哪裏?”

    “溫家。”

    南封聽到指令,不敢怠慢,立刻開往溫家。

    溫穗窩在男人懷裏,冷眸微闔,沉默不語。

    前段時間她一直在忙事情,將許聲清等人擱在一旁了。

    現在是該好好去處理他們了。

    南封覺得車內的氣壓極低,並且異常安靜。

    溫小姐沒有像往常一樣撩撥傅爺。

    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風平浪靜的!

    看來許聲清真的觸及溫小姐的底線了。

    傅九肆垂下鷹眸,打量着少女的神色。

    她的小傢伙不開心了。

    他動了動脣,最終什麼也沒說,將她擁得更緊了。

    少女察覺到他的動作,擡起泛着星點的明眸,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皮笑肉不笑。

    傅九肆斂眉,捧着她精緻的小臉,在她嬌嫩欲滴的脣瓣落下一吻。

    旋即,他輕揉她的腦袋,聲線撩人心絃,“哥哥任你處置。”

    言外之意是任她欺負。

    只要小傢伙開心,他願意任她欺負。

    溫穗眸裏拂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哥哥,你說的哦。”

    “嗯,我說的。”

    聞言,南封脣角微抽。

    他可以把剛剛在心裏說的話撤回嗎?

    溫小姐這是典型的靜不過三秒啊!

    隨之,他升起隔板,眼不見爲淨。

    沒過多久,正在開車的南封感到車內氣溫攀上,帶着旖.旎與曖.昧的氣息。

    他還是一個單純的單身狗啊,傅和溫小姐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他委屈,但他不說!

    車子抵達溫家別墅,南封暗鬆口氣,終於不用喫狗糧了!

    隔板還沒降下。

    兩人還在抵死纏綿。

    過了良久,溫穗的手落在他的胸膛,輕推開他,壓低嗓音,“哥哥,到了。”

    傅九肆沒有搭腔,再次堵上她惹人採擷的潤脣。

    見狀,溫穗側過臉,悄聲無息地避開了。

    她眼波瀲灩,聲音甜軟,“哥哥,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嘖,小傢伙無時無刻都在撩撥他,卻讓他矜持一點?

    “你條件很無理,哥哥不接受。”

    溫穗脣角微勾,笑意漸深,“哥哥,你是說我蠻不講理嗎?”

    小傢伙在故意挑刺。

    傅九肆狹長的鷹眸盡是縱容和妥協,“我會努力矜持的。”

    溫穗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脣角噙着明豔的笑意,“哥哥,我看好你哦。”

    “好。”

    身爲單身狗的南封瞬間石化!

    傅爺也太寵溫小姐了!

    什麼時候能有人寵他啊!

    南封后知後覺了過來,自己在想什麼呢?真不對勁!

    傅九肆抱着小掛件進入大廳。

    傭人們看見他們來了,抱頭鼠竄,溜之大吉。

    被綁住手腳,不能動彈的許聲清瞳孔驟縮,一股恐懼油然而生,顫顫巍巍地開腔,“你……你們想幹什麼?”

    不知何時,溫穗拿出匕首,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傅九肆將她放了下來。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逼近許聲清。

    “你……你別過來!”許聲清眉間爬滿了懼意,渾身發顫。

    溫穗非但沒有停下,還加快了步伐。

    “溫穗,我可是你的奶奶,你不能殺了我!”

    “你若殺了我,你會遭世人唾棄的!”

    溫穗輕挑眉頭,不以爲然。

    旋即,她掃了一眼溼漉漉的地面,“嘖”了一聲,“要不送你一包尿不溼?”

    許聲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極致難看,怒吼道:“你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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