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幾聲。
旋即,陰寒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這些不堪入耳的字全都落入他的眼中。
凶多吉少……
不在人世……
傅九肆握着手機的力度加大了幾分,幾乎要將手機捏爆,佛然大怒道:“南封!”
南封立刻衝了進來,“傅爺,我在。”
“把熱搜全給我撤了,還有,把造謠的全都送進牢裏!”戾氣和陰鷙瞬間將他吞噬。
南封瑟瑟發抖,不敢怠慢,“是。”
五分鐘不到,熱搜全被撤了,造謠的無良媒體也被送進了監獄。
其他媒體引以爲戒,不敢再犯。
南封解決完這件事情,繼續去查溫穗的蹤跡了。.七
半個小時後,他眸底拂過一抹激動的光芒,迅速來到主臥,“傅爺,Z國的兄弟說了,一個男人一個小時前帶着溫小姐出現在Z國。”
傅九肆眸裏寒光驟現,“立刻去Z國。”
…
Z國,郊區別墅。
溫穗眼神空洞地看着奢華的水晶吊燈,抿起沒有一絲血色的薄脣。
她已經被關了三天了。
哥哥一定很擔心她吧。
臥室的門被打開,一絲光線跳了進來,落在她的身上。
繼而,男人清雋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穗寶,考慮清楚了嗎?”
溫穗沒說話。
“我已經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想清楚!”
溫穗淡漠置之,神色沒有任何起伏。
男人來到她的身旁,緩緩坐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挽到耳後,“穗寶,只要你乖乖的,我便會待你很好。”
在她眼裏,這個男人是一個極致的偏執狂!
他不顧她的感受,一心只想擁有她!
溫穗眸色微沉,若不是她失了那麼多血,導致身體虛弱,也不會任由他禁錮在這裏。
男人的指腹在她細白滑嫩的臉上來回摩挲,深邃的眸底染上深情,“乖寶寶,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溫穗使出渾身解數,偏過了頭,避開了他的動作。
男人“嘖”了一聲,“穗寶,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沒想到我給你餵了藥,你還能動!”
她只是能偏過頭,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使不上勁。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想征服她!
男人眸色斂上炙熱,舌尖舔.舐透着涼意的薄脣,脣角勾起一抹肆意張揚的笑容,“事已至此,我唯有霸王硬上弓了。”
話落,他脫下外套,扔在地上。
很快,他上身一絲不掛。
溫穗猛地閉上眼睛,心底爬上了一抹不悅,若是她能成功離開這裏,她一定廢了他!
倏忽間,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一道摻雜着慌亂無措的嗓音傳了進來,“老大,快跑!有人殺過來了!”
男人動作頓了片刻,眸裏閃爍着掙扎的碎光,最終,他跳窗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門被踹開了。
直至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她才睜開眼睛。
熟悉的俊臉近在遲尺,她脣角壓抑不住地揚了起來,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此刻的她真的很想說,哥哥,你來接我回家了。
傅九肆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臉,在她脣上印下一記,嗓音繾綣,“小傢伙,我來接你回來了。”
瞧瞧,他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啊!
溫穗脣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出現了這麼久,卻沒聽到她說一句話,察覺到不對勁了。
小傢伙以前見到他,一定會對他又親又抱。
如今她卻無動於衷。
他小心謹慎地將她抱起,彷彿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他們離開後,頃刻之間,這棟別墅變成了一片廢墟。
而將溫穗擄來這裏的男人正在被追蹤。
傅九肆擔心她的病情會嚴重,不敢帶着她舟車勞頓,便帶着她回了Z國的別墅。
傅九肆眸色一沉,逼出縷縷殺氣,“立刻想辦法!”
“我……已經竭盡所能了……”
傅九肆發佈尋找名醫的公告。
沒過多久,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登門拜訪了。
他雖然衣衫襤褸,但身上透着不凡的矜貴氣息,深邃的眸子帶着淺淺笑意,上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能醫治好她。”
傅九肆暗中打量了他一番,覺得他很有潛力,揮了揮手,示意他進去。
他走了進去,剛準備把門關上,看見作勢要進去的傅九肆,立刻出聲阻止,“傅先生,我不喜歡有人看我行醫。”
傅九肆斂眉,不語。
見狀,站在一旁的南封忙不迭地開腔,“傅爺,認他去試試吧,如果有什麼動靜,我們立刻衝進去。”
最終,自稱能醫治好溫穗的男人進去了。
溫穗聽到腳步聲,掀開眸子,和他來了個對視。
嘖,看來她命不該如此啊!
這不,救她的人來了。
“丫頭,你還挺幸福嘛,自從你失蹤後,全網都在找你。”
聞言,溫穗感到挺意外的。
沒想到自己的影響力會有這麼大。
男人眨了眨眼眸,“不過話說回來,是誰給你下藥的?”
溫穗的眸底劃過一絲無奈,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糊塗!
既然忘了她是被下藥的人了!
倏然,男人拍了拍腦袋,“瞧我,糊塗了,忘記你不能說話了!”
“不過你放心,吃了這顆藥丸,就能恢復正常了。”
男人將一顆褐色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她嚼了幾下,將藥丸吞進腹中,不出一分鐘,她已經能發出聲音了,“師傅,還得是你啊。”
男人得意地勾起脣角,“那還用說?不然我怎麼會成爲你的師傅呢?”
看來師傅不禁誇啊,一誇就原形畢露了!
溫穗對上他的視線,滿是無奈,“你是我師傅,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小徒弟,言歸正傳,是誰給你下藥的?”
還沒等溫穗回答,他清了清嗓子,一臉認真地開腔,“換一個問法,誰將你擄走的?”
竟然敢將他的小徒弟擄走,還下了藥,簡直是嫌命長啊!
等知道是誰,他一定會好好修理他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