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肆的臉色極其駭人,南封站在一旁如履薄冰,顫顫巍巍。
現在的傅爺真的很可怕,宛如一頭猛獸,只要他吭一聲,就會將他撕咬得遍體鱗傷!
“發佈頂級任務!”
南封眸色一怔,垂下眼簾,“傅爺,萬萬不可!”
傅爺已經爲溫小姐發佈了兩次頂級任務了!
還記得前些日子溫小姐還在熱搜上掛了幾天,並且轟動了全球!
傅九肆的眸裏泛着森寒,戾氣肆虐,令人髮指。
“傅爺,如果再次發佈頂級任務,全球的人都知道溫小姐失蹤了!”
“自從他們知道溫小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就開始打溫小姐的主意了!”
“若他們知道溫小姐沒了傅爺你的保護,在找到溫小姐後肯定會肆意妄爲的!”
上一次發佈頂級任務對溫小姐沒有造成傷害是因爲她被顧以赴藏起來了。
而這一次是溫小姐獨自一人!
傅九肆眸色微動,沉吟不語。
…
Z國,冷家。
溫穗坐在落地窗前,盯着未接來電看了許久。
手機屏幕太久沒人觸碰了,燈光逐漸弱了下來,直至恢復黑屏,映出她精緻完美的輪廓。
她掃視一圈周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酒櫃,眸裏閃爍着一抹糾結。
七年前,自從她知道喝醉後只會記得傅九肆一人,很是慶喜!
她雖然沒能去到傅九肆身邊,但她可以沉浸在他的世界裏。
所以在還沒有去到他的身邊之前,她都會獨自買醉。
去到他的身邊後,她只碰過一次酒,還是被傅立成和傅少弦逼迫的!
半晌,她收回視線,站了起來,越過酒櫃,回到牀上。
她不喝酒了,不想沉浸在傅九肆的世界裏!
Z國,夜色酒吧。
嘈雜震耳的音樂貫徹整個酒吧,妖嬈嫵媚的女人和瘋狂的男人正在狂舞。
兩個長得極致清雋的男人正在角落猛地把烈酒灌入喉嚨。
冷妄把空了的酒瓶放在桌面,眉頭緊鎖,嗓音低沉且夾着一抹不悅,“真搞不懂小姨爲什麼要領那個女人回來!”
冷傲不吭聲,徑自喝着酒。
“大哥,你怎麼不理我?”
冷傲神色淡漠地瞥他一眼,“抱怨有用?”
聞言,冷妄沉思兩秒,嗓音低緩,“那倒也是。”
倏忽間,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來到冷傲的身旁坐下,忸怩作態,嗲聲嗲氣地開了口,“帥哥,我們喝一杯吧。”
冷傲臉色沉到極致,脣間溢出一個字,“滾!”
女人絲毫沒有懼意,把火辣的身材往他身上挨去,“帥哥,你怎麼可以讓我滾呢?”
…
沒過多久,冷清黛深吸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我以後就叫你穗寶吧,穗寶,謝謝你願意帶我回家!”
“我何時說過要帶你回家了?”
她還真的沒有說過!
自知理虧的冷清黛沒有和她辯論,而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回家。”
溫穗斂眉,她不想回傅家莊園,也不想帶冷清黛回去見爸爸。
半晌,她語氣寡淡地開了口,“去你家吧。”
畢竟她還不想面對他。
冷清黛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眸裏盡顯詫異之色,“穗寶,你確定嗎?”
“嗯。”
Z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
冷清黛帶着她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富麗堂皇的大廳映入眼簾,名副其實的用金子堆起來的別墅。
大廳坐着不少人,並且皆是男人。
他們看見溫穗的那一刻,眸底盡顯詫異之色。
冷清黛嫣然一笑,“從今天開始,溫穗就是我的乾女兒了。”
隨之,她看向坐在沙發飽經風霜的老人,嗓音低緩,“這是你的曾爺爺。”
雖然他年邁八十,但身子骨硬朗,眼睛炯炯有神。
“這是你的爺爺。”
“這是你的堂哥,冷傲。”
直至冷清黛介紹完畢,溫穗神色纔有了些許變化,她嗓音寡淡地把他們都喚了一遍。
冷老爺子越看她越喜歡,飽經風霜的臉上掛滿笑容,拉着她在沙發坐下,“曾爺爺以後就叫你穗穗了。”
除了冷傲和冷妄,兩位老人對她很熱情。
冷傲那雙狹長的鷹眸劃過一抹不耐,驀然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見狀,冷妄也跟了上去。
冷老爺子皺眉,冷斥,“穗穗是你們妹妹,你們不留在這陪她,想去哪裏?”
冷傲頓住腳步,沒有轉身,嗓音帶着一抹不耐,“我沒有妹妹!”
冷妄也表明了態度,“我也沒有妹妹!”
旋即,他們不顧冷老爺子的怒吼,離開了冷家。
冷清黛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脣角噙着一抹笑意,“爺爺,他們還小,不懂事。”
冷老爺子臉色漸沉,“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還小嗎?”
冷清黛抿脣,不語。
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
…
傅九肆從公司回到莊園,環視一圈大廳,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他眸色一沉,冷聲道:“她去哪了?”
“大少夫人在三個小時前就已經出門了。”傭人頓了兩秒,繼續說道:“但大少夫人沒有說去哪裏。”
傅九肆眸底劃過一抹戾氣,摸出手機,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沒人接聽。
顯而易見,他的小傢伙生氣了。
“找人!”一聲令下,他們迅速去找人。
但找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她。
南封面色凝重,“傅爺,溫小姐抹去了她的蹤跡,我們現在就等於盲頭蒼蠅,沒有方向,找不到她的。”
他知道小傢伙有實力,抹去蹤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他沒想到小傢伙把自己的蹤跡抹去,竟然是爲了躲他!
傅九肆的臉色黑到極致,彷彿可以滴出墨水。
他知道小傢伙有實力,抹去蹤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他沒想到小傢伙把自己的蹤跡抹去,竟然是爲了躲他!
冷清黛皺了皺眉心,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管!你剛剛已經調.戲我了,一定要對我負責。”
溫穗略顯無奈,啞口無言。
冷清黛往前挪了一步,打開車門,率先坐進她的車裏,嫣然一笑,“我要跟你回家。”
做不了他的女人,就做他女兒的乾媽!
溫穗沒什麼耐心,冷聲道:“下車。”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