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南封,夜唯辰只能和秦淮北玩了。

    一個小時後,秦淮北就有點招不住了,南助理是怎麼做到陪他幾個小時還不崩潰的?

    …

    醫院。

    喬星逃在病房裏受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等到溫隕醒過來。

    他臉上有擦傷,貼了創可貼,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喬星逃用沾了溫水的棉棒一下又一下地塗在溫隕乾巴欲裂的脣上。

    適時,護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昏迷的溫隕,旋即把視線落在喬星逃身上,語調輕緩,“小姑娘,你是他女朋友嗎?”

    喬星逃遲疑了兩秒,微點下頭,語氣透着幾分堅定,“嗯,我是他女朋友。”

    “那你多和他說說話,這樣能刺激他儘早醒過來。”

    聞言,喬星逃恍然大悟,臉上呈現感激之色,“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護士給他換了點滴,轉身離開病房。

    喬星逃的視線落在溫隕那張呈現病態之色的臉上,一邊將沾了溫水的棉棒塗在他的脣上,一邊緩緩說道:“溫隕,你一定要醒過來。”

    喬星逃的頓住了,袒露心聲,“我很難喜歡上別人,所以一遇到喜歡的人,就像久貧乍富的暴發戶一樣喜形於色,明知道財不可外露,愛不該盡吐,可我兜不住。”

    “我喜歡你,溫隕,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親口答應我的表白。亦或者,你親口告訴我,你也喜歡我。”

    “我一直有個夢想,遇到喜歡的人後,一定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千萬個夜幕臨近,月亮初現的瞬間偷親你的耳朵。”

    話音剛落,窗外的夕陽下了山,天空浸上了墨色。

    倏忽間,一道低啞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夜幕降臨了,月亮也初現了。”

    喬星逃的星眸氤氳着一層水霧,面呈詫異之色,“溫隕,你醒了!”

    護士說得沒錯,只要和他多多說話,他就能儘早醒來!

    溫隕的脣角微勾,眉眼盡顯溫柔,就連嗓音也低低的,“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喬星逃怔了兩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耳根不爭氣地紅了。

    “嗯?想食言?”

    “我……我怎麼會食言呢!”喬星逃一臉認真地說道。

    溫隕挑了挑眉頭,好似在說:那就來吧。

    喬星逃深吸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嬌嫩欲滴的紅脣忽而湊到他的耳畔,輕輕地親了一下,迅速離開,“可以了嗎?”

    “可以了。”許是被她吻過的緣故,他的耳根透着緋紅。

    下一刻,他又動了動脣,聲音磁性又撩人,“記住,是千萬個夜幕降臨,月亮初現。”

    此刻,喬星逃不止耳朵紅了,就連俏麗的臉蛋也染上了一層紅暈,“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就聽到你的表白了。”

    她剛剛說的時候挺大膽的,畢竟她覺得他不會聽到。

    現在知道他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她羞澀到想找個洞鑽進去!

    下一刻,溫隕的眸裏溢滿了溫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也喜歡你。”

    他在迴應她的話!

    喬星逃更加羞澀了,把頭埋得低低的。

    她害羞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裏,可愛至極。

    但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爲他知道此刻的她很害羞。

    旋即,嗓音帶着一抹笑意,“我餓了。”

    “醫生說你醒了要兩個小時才能喫東西。”

    溫隕抿了下脣,感覺到薄脣很溼潤,嗓音捎上一抹淺笑,“你親我了?”

    “誰……誰親你了?”喬星逃眸底劃過一抹慌亂,連忙說道:“我那是用棉棒沾了水塗在你脣上的。”

    “哦……”溫隕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原來是這樣啊。

    喬星逃如搗蒜般地點頭,似是怕他不信,伸手指了指垃圾桶的棉棒,“它安靜地躺在裏面睡覺呢。”

    她的形容既可愛又可笑。

    “噗嗤……”溫隕忍不住笑了出來,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皺起眉心,倒吸一口涼氣。

    見狀,喬星逃臉上爬上了一抹擔憂,“你……你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嗯。”

    “誰讓你笑的?現在知道錯了吧!”

    “嗯,知道錯了。”他脣角噙着一抹笑容。

    喬星逃皺了皺眉心,一臉嚴肅,“你還笑。”

    “不笑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主臥才恢復風平浪靜。

    溫穗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

    但是她意識還是清醒的。

    一道細微的聲音在主臥門口響起。

    是穆羨青的聲音。

    溫穗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旁邊,他不在了!

    也就是說穆羨青和哥哥在主臥門口談話?

    “傅爺,溫小姐這輩子恐怕是不能懷孕了。”

    穆羨青的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躺在軟榻的她聽得一清二楚。

    這輩子都不能懷孕……

    她雖然是詭醫,但醫者不自醫,她只知道自己二十歲纔來月事,懷孕的機率不大,卻不曾想到這輩子都難以懷孕。

    “我已經暗中幫溫小姐調理了一段時間的身體,但是一絲起色也沒有。”

    “傅爺,我無可奈何之下才選擇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我對不起溫小姐,沒能幫她守住祕密。”

    她看不到傅九肆的神情,只看得到他清瘦高大的背影。

    他一刻也沒猶豫,嗓音寡淡,“我不在乎。”

    這個回答在穆羨青的意料之中,卻是在溫穗的意料之外。

    她以爲他不會選擇她。

    畢竟她生不了孩子,留着她幹什麼?

    不能替他傳宗接代,也不能讓傅家的香火綿延不斷。

    半晌,穆羨青語重心長地說道:“傅爺,我知道你不在乎,可傅老爺子在乎啊,他一直都不喜歡溫小姐,若是被他知道這個祕密了,肯定會以這個爲藉口把溫小姐趕出傅家的!”

    傅九肆嗓音寡淡,卻透着無比的堅定,“有我在,誰也趕不了她。”.七

    “傅爺……”

    傅九肆直接打斷他的話,“不用說了。”

    穆羨青抿了抿脣角,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傅九肆推門而入,視線落在熟睡中的少女臉上,下顎線收的凌厲,神色嚴肅。

    過了幾秒,他逐漸收回視線,來到陽臺,把門悄聲無息地關上。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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