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差點忘記老大喝醉了只記得傅九肆一人了!
所以老大才會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溫穗的身體還在搖晃,眼眸氤氳着一層水霧,俏麗的臉上染上一抹薄薄的緋色,嬌俏可人。
她握着拳頭,氣勢磅礴,囂張放話,“你敢動我,我就揍你!”
喝醉的老大和平日裏的老大截然不同。
平日裏的老大不苟言笑,冷漠無情。
現在的老大像個迷迷糊糊的小可愛!
這反差萌實在是太大了。
“你起來啊,和我比賽!”
他哪裏敢和老大比賽啊,雖然老大喝醉了,但殺傷力還是很強的。
戰北猛地搖頭,求生欲極強,“不了,老大。”
“老婆?你爲什麼喊我老婆?”溫穗皺起眉心,嗓音捎上一抹不耐。
他冤枉啊!
“我沒有喊你老婆的,我是喊你老大。”
“還說沒有,你現在又喊了……”溫穗說着揮了揮拳頭,揍了戰北兩拳,奶聲奶氣地開了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喊我老婆!”
戰北的臉頰有些發紅,脣角還溢出一抹血絲,猛地搖頭。
他可不敢再說話了!
溫穗還在握着拳頭,在比劃剛剛打他兩拳的動作。
戰北:“……”
老大該不會又想打他吧?
眼看着她的拳頭再次揮了過來,他連忙說道:“老大,別打我。”
“都讓你不要叫我老婆了,我是有家室的人,我老公是傅九肆!”
話音未落,一道腳步聲漸行漸近。
伴隨着那股蠻力,溫穗被抱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地面。
她的視線緩慢地落在男人那張陰雲密佈的臉上,眉眼一彎,甜聲道:“老公,你來了。”
她的聲音如輕靈的羽毛,緩慢地劃過傅九肆的心間,酥酥麻麻的。
他身軀微僵,喉結不經意間滾動了幾下。
若不是她使勁往他身上貼,濃郁的酒味不斷地鑽入他的鼻翼,他也沒能立刻從她那句“老公”中緩過神來。
“老公,你怎麼不理我呀?”她的眼神嫵媚又溫柔,帶着致命的誘惑。
若不是有人在場,他早已把持不住。
半晌,他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戰北,不語。
隨之,他將喝得醉醺醺的少女抱進車裏,沉聲道:“開車。”
“是,傅爺。”南封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
黑色邁巴赫逐漸融入車流,消失在戰北的眼前。
他雙手撐着地面站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說,老大下手是真的狠。”
…
躺在傅九肆懷裏的少女並不安分,她的手正在肆意妄爲。
“哥哥,你的腹肌去哪了?”她眨了眨水鹿般的眸子,奶聲奶氣地問道。
傅九肆被氣笑了,捏着他的臉,然後問他的腹肌去哪了?
“哥哥,你笑什麼呀?”溫穗的眼神有些許迷離。
傅九肆斂眸,掌心落在她的發頂,微微一按。
旋即,他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腿上,嗓音極低,“乖乖睡覺。”
傅九肆略有些頭疼,捏了捏眉心,低哄,“乖,睡覺。”
“我要和哥哥一起睡覺。”
正在開車的南封驀地睜大眼睛。
喝醉酒的溫小姐什麼都敢說啊!
不對,應該說溫小姐什麼時候都敢說虎狼之詞!
“哥哥,你也閉上眼睛。”
“好。”
傅九肆閉上眼睛了。
下一刻,她身體前傾,在他脣上落下深深一吻。
南封通過後視鏡把這勁爆的一幕盡收眼底。
就算他沒少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每見一次還是會喫驚一次!
傅九肆掀起冷眸,掌心扣着少女的腦袋,動作溫柔地將她往後帶,“別鬧。”
話落,他看了南封一眼。
南封瑟瑟發抖,迅速升起隔板。
溫穗撅起小嘴,“老公,我哪裏鬧了……”
傅九肆更頭疼了,小傢伙鬧起來,他真拿她沒辦法!
於是,她在他懷裏鬧了一路,傅九肆儘管臉色陰沉,但也沒和他的小祖宗撒火。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傅家莊園。
南封迅速爲他們打開了車門。
“準備醒酒湯。”傅九肆丟下一句話,抱着少女上樓了。
“是。”南封連忙去準備醒酒湯了。
傅九肆將少女放在軟榻,拉開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雖然她身上有很濃的酒味,但也不能洗澡。
畢竟剛喝完酒,立刻洗澡會加重酒精過量而造成的共濟失調發生意外。
少女眼神迷離,雙腳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