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池爽咬住下脣,委屈極了。

    自從她小時候被肆哥哥推下池塘。

    她就患上了一種怪病,每天都要用藥物治療,只能待在房子裏,不能玩任何電子產品。

    她在華國待了十幾年,病情總算有所好轉。

    父親要回帝國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她哀求父親帶她一起回來。

    父親沉思良久,才同意她的決定,也買了一部新手機給她。

    她在回來的飛機上,下載了一些軟件。

    剛打開一個軟件,裏面就不斷推送了上千條新聞。

    她好奇地點了進去,這才知道原來肆哥哥的身邊有女人了,並且知道女人的名字是溫穗!

    溫穗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憑什麼搶走她的肆哥哥!

    她心裏又恨又妒,到帝國的第一時間就狂奔這裏了。

    她以爲肆哥哥會給她好臉色看,豈料他二話不說就開窗冷她!

    突兀,南封進來了。

    看到站在中央的女人,眸底劃過一抹詫異,“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聞言,池爽看了過去,用刁鑽刻薄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

    原來是肆哥哥的助理啊。

    她揚了揚下巴,稍稍找回了存在感,紅脣勾起一抹得意,“我是池爽,肆哥哥的情妹妹。”

    情……妹妹?

    南封的臉上拂過不可思議,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傅爺,眨了眨眼睛,想要確認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但傅爺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他縮了縮脖子,再次將視線落在了池爽的身上,“池小姐,你這樣說,溫小姐知道嗎?”

    聞言,池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看着南封的眼神帶着一抹不屑,“我爲什麼要讓她知道?再說了,她知不知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南封眸色一怔。

    這個池小姐還真是刁鑽刻薄。

    一點素質都沒有。

    池爽瞥了他一眼,語氣夾着一抹不耐,“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這是直接把他趕走?

    南封脣角微抽。

    這池小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再說了,他可不相信她是傅爺的情妹妹!

    傅爺永遠都是溫小姐的!

    思及此,南封的膽子大了不少,聲音不由地重了幾分,“池小姐,俗話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聞言,池爽眸色一怔,旋即看向了一旁的傅九肆。

    只見他臉色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沒有一絲怒意,一股高傲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她微勾了勾脣角,將視線落在了南封身上,趾高氣揚地開腔,“你也知道自己是狗啊?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狗,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池爽擡了擡下巴,看向了偌大的門口,語氣夾着一抹高傲,“門在那。”

    她說了和傅九肆一樣的話。

    卻模仿不了他與生俱來的氣質和矜貴。

    南封臉色沉了沉,一字一板地開腔,“池小姐,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沒有必要聽你的話。”

    池爽眸底劃過一抹不悅,瞬間火冒三丈,拿起鑲嵌着珍珠的包包,扔向了南封。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她頓時把大小姐的脾氣都爆發了出來。

    “我可是肆哥哥的寶貝,未來的傅家女主人!”

    “你要恭恭敬敬地聽命於我,而不是忤逆我的意思,懂嗎?”

    嘖,這池小姐哪來的勇氣啊!

    竟然敢自稱傅家的女主人?

    溫小姐都還沒有說話呢,什麼時候輪到她說話了?

    話到嘴邊,南封遲疑了,他偷偷地瞄了傅九肆一眼,抿了抿薄脣。

    傅爺爲什麼一言不發啊!

    他現在越來越不懂傅爺到底要站在哪一邊了!

    是溫小姐呢?還是池小姐呢?

    池爽看見南封喫癟的模樣,眸底的喜悅更加深了,恨不得立刻將他踩在腳下。

    “我念在你是初犯,饒了你這一次。”

    “若還有下一次,我絕不輕搖。”

    她頓了兩秒,隨意地往沙發一坐,語氣夾着一抹命令,“我渴了,去給我倒杯水吧。”

    南封站在原地不動,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

    “怎麼?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我都說了我是未來的傅家女主人。”池爽眼神狠厲了幾分,語氣也尖銳了起來,“怎麼?傅家女主人也使喚不動你了嗎?”

    南封抿了抿脣角,垂下眼眸,遮住其中的不悅之色,“池小姐,你是客人,我給你倒水是沒問題的。”

    聞言,池爽更加不悅了,“難道我傅家女主人沒有一點威嚴?”

    “呵,你是想要我摒棄這個身份,然後當客人?”池爽看着南封的眼神幽怨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質問,“你到底有何居心吶?”

    南封:“池小姐,我沒有任何居心。”

    “那就滾去給我倒杯水來,不要廢話連篇。”池爽大發雷霆地將桌面上的水杯扔在了地上。

    剎那間,保溫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內膽也跌了出來,紅糖薑茶灑了一地。

    濃郁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聞到味道的池爽皺了皺眉心,看着南封,質問道:“這個保溫杯是誰的?”

    爲什麼會裝了紅糖薑茶!

    旋即,她後知後覺了過來!

    肆哥哥的身邊只有溫穗一個女人!

    “池小姐,恕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她現在只想知道這是溫穗自己備的紅糖薑茶,還是肆哥哥親自爲溫穗備的!

    池爽深吸口氣,把蠢蠢欲動的怒火壓下心底,心平氣和地開了口,“這是肆哥哥準備的?”

    聞言,南封下意識地看向了傅九肆。

    發現他還是沒有想要開口的跡象。

    於是,南封斗膽做了一個決定,微微頷首,語氣認真,“是的,這是傅爺特意爲溫小姐準備的。”

    他覺得這句話還不足以幫溫小姐宣示主權,又開了腔,“溫小姐每次來大姨媽後,傅爺都會親自幫她準備紅糖薑茶。”

    “不僅如此,傅爺身上會帶着艾草貼,溫小姐小腹難受的時候,他會貼心爲溫小姐貼上。”

    “對了,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了,自從溫小姐出現在傅爺身邊,雙腳就再也沒有沾過地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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