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肆輕撫她的腦袋,擡了擡下顎,示意她繼續看着接下來的修羅場。
池爽被嚇到尿褲子了。
剎那間,難聞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只是一瞬,他們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對她的嫌棄。
冷妄:“這麼大的人了還尿褲子,你挺牛逼呀。”
冷清黛睨了她一眼,語氣夾着一抹不耐,“欺負穗穗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此刻的池爽臉上掛着窘迫之色,她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
只有這樣,她就可以不再面對這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場面。
傅九肆的辦公室很大,聚集了這麼多人,還不覺得窄小,反之,覺得寬闊無比,容下一百來人都綽綽有餘。
他們的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池爽,似是碰不得在她的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半晌,老爺子開了腔,“讓你父親池擎天過來吧。”
池爽驀地擡眸,這麼說她是有希望了?
下一秒,冷老爺子的話如同當頭一棒,“俗話都說,打狗要打一窩。”
池爽的希望瞬間被澆滅了,她眸裏的光也逐漸暗淡了下來,身體不斷髮顫。
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不就罵了溫穗一句小雜種嗎?
他們也太小心眼了吧!
…
薄謹澈脣角微勾,頗爲滿意地點頭,並且信誓旦旦地開腔,“從今天開始,小舅舅罩着你們,若是誰欺負你們,小舅舅一定不會輕饒他們!”
聞言,溫至立刻將視線落在了池爽的身上,“小舅舅,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她剛剛欺負穗寶了。”
薄謹澈皺眉,臉色沉了下來。
他早就看見這個女人了,但因爲要讓爺爺和穗穗他們相認,所以沒有理會她。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欺負了穗穗!
薄謹澈在H國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剛準備找她算賬,門口就傳來了一陣轟動。
下一刻。
冷家的人出現了。
分別有冷老爺子,冷老爺,冷清黛,冷傲以及冷妄。
溫繞樑看到冷清黛的那一瞬間,眸色呆滯了幾分,動了動脣,“冷清黛……”
冷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冷清黛摘下了黑色墨鏡,紅脣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一舉一動都透着驚豔,“你一定很好奇我們一家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吧?”
溫繞樑沒有搭腔,他的確很好奇。
“想必穗穗還沒和你們說吧?”冷清黛勾起脣角,“我在前段時間認了穗穗做我的乾女兒,所以穗穗也是冷家的人。”
溫繞樑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詫異。
冷清黛認了穗穗做乾媽?
這麼說穗穗又多了一家人的庇護了?
思至此,他覺得也沒什麼不好,清了清嗓子,“你們來的正好,穗穗被人欺負了。”
冷老爺子眉頭一皺,戾氣泄出,“誰敢欺負我們的穗穗?”
溫至立刻指向了瑟瑟發抖的池爽,“就是她。”
池爽看到這麼多人,腿都軟了,跌坐在地上。
眼前的是薄家和冷家!
誰不知道薄家是H國的名門貴族?
她以爲溫穗只是有肆哥哥的庇護,未曾想到有這麼多人的庇護!
站在這裏的全部人都在庇護溫穗,而她,弱小無助。
突兀,她腦海閃過了一個重要的人物。
對了,父親!
雖然父親的威名不及他們,但是至少能讓她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裏!
旋即,她揚了揚下巴,語氣捎上了幾分得意,“我父親是池擎天。”
說罷,全場寂靜無聲。
見此,池爽的心底劃過一抹喜悅。
所以他們怕了是嗎?
太好了!
她脣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只要我安全離開這裏,我父親就不會怪罪你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聞言,他們臉上皆露出冷笑。
這是什麼意思?
池爽的眸裏閃爍着一抹疑惑,皺了皺眉心,“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旋即,溫馴拿出了錄音筆,點了播放。.七
冷家和薄家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欺負丫頭的。
所以他要讓他們都要聽一遍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
池爽臉色幾近透明,身體禁不住地發顫,“你……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
錄音很快結束了。
他們臉色陰沉,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了起來。
最終,是薄老爺子先開了腔,“小雜種?穗穗有我薄家的血液,你卻說她是小雜種?”
薄謹慎:“這等於說我們薄家都是雜種!”
薄謹言:“欺負穗穗,就是欺負我們薄家!”
薄謹澈:“敢欺負我們的穗穗,你膽子挺大啊,準備受死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