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心裏覺得小傢伙不會回傅家莊園。
但他還是選擇了自欺欺人。
“嗯,傅家莊園。”
南封聽到他的回答,暗鬆口氣,立刻拿出手機讓人過來。
很快,一輛豪車來到他們面前停下。
陸南行從車裏走了下來,看到傅九肆這幅模樣,眉頭緊皺,“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少爺,先送傅爺回傅家莊園吧?”
聞言,陸南行把疑惑壓下心底,點了點頭,“好。”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傅家莊園。
傅九肆立刻拉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
…
他好不容易坐在穗寶旁邊了。
若是和他們公平競爭,壓力好大,輸了的話,豈不是空歡喜一場啊!
下一秒,他們齊刷刷地把視線落在了溫至的身上。
溫馴:“你必須同意。”
溫隕:“你小子想直接坐在穗穗身邊?”
冷妄:“好好商量。”
這個場面拔劍弩弓,一觸即發。
最終,溫穗打破了這個沉寂,“要不,我旁邊這個位置空着吧?”
她的話如一枚炸彈,讓他們臉色驟變。
旋即,他們衆口一詞,“我不同意!”
坐在她身旁的溫至眸裏噙着一抹微光,“穗寶,你就讓三哥坐這裏唄。”
她如果讓三哥坐了,另外四個哥哥豈不是吵翻天了?
溫穗下意識地看向各位長輩,眸裏寫滿了求救。
冷老爺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很是嚴肅,“我來坐吧。”
此話一出,五個哥哥如同花蔫了一般,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他們現在總不能和冷老爺子搶吧?
倏忽間,薄老爺子臉上掛着一抹淺笑,“冷兄,讓給我吧。”
冷老爺子:“……”
溫穗脣角微抽,兩人這是又搶上了?
五個哥哥臉色微沉,這所謂是魔高一丈,道高一尺?
氣氛有一瞬地凝滯。
薄挽玥清了清嗓子,眉眼掛着一抹輕笑,“我知道兩位爺爺都很喜歡穗穗,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們應該高高興興纔是。”
冷老爺子和爺爺的年齡差不多,所以她理應喊他爺爺。
聞言,他們臉色緩和了許多。
溫至勾脣一笑,“媽,那我就坐穗寶旁邊了哦。”
薄挽玥嗓音溫柔,“好。”
溫至心裏一陣狂喜,太好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了。
服務員把菜單拿了進來。
轉瞬,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溫穗的身上。
服務員立刻會意,把菜單放在了溫穗的面前,臉上透着幾分恭敬,“小姐,請點菜。”
溫穗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菜單,直截了當地開腔,“都來一份吧。”
服務員:“好的。”
很快,菜全都上齊了。
“請慢享用。”說罷,服務員退了出去。
大家一起動了筷子。
溫穗還沒有去夾菜,碗就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佳餚。
她眸色微動,暗自在想,有時候被團寵是一件憂愁的事情啊!
這不,她還沒有開始喫,碗裏就堆滿了佳餚。
所有人都對着她來了一句,“多喫點,你都瘦了。”
溫穗看了看碗裏滿滿當當的佳餚,又看了看他們,動了動脣,“你們也多喫點。”
“好。”
場面極其融洽。
喫過了飯,長輩拉着溫穗坐在一旁聊天。
直至夜幕降臨,他們才放過了溫穗。
他們在四季酒店門口分道揚鑣。
傅九肆和溫穗是最後走的。
傅九肆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嗓音溫柔,“小傢伙,走了,回家。”
溫穗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了豪車。
傅九肆深邃的眸底拂過一抹疑惑。
他的小傢伙怎麼了?
溫穗敲了敲車窗,眸裏沒有一絲溫度,命令道:“下來。”
正在打瞌睡的南封被嚇醒了,還沒反應過來,再次聽到她命令的口吻,“下車!”
溫穗沒有理會他,率先坐進車裏,把車門反鎖了。
傅九肆拉了一下車門,發現打不開,眸色一沉,“小傢伙,開車門。”
溫穗並沒有開車門,而是把車窗降下,語氣夾着一抹涼薄,“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她現在的態度和以前截然不同。
她的眸裏噙着一抹陰鷙,聲音冷的不近人情。
傅九肆眉頭微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沒有開腔。
站在一旁的南封也嚇得打了一個寒噤。
溫小姐也太可怕了吧!
傅爺做了什麼事情惹溫小姐不開心了?
溫穗眼神涼嗖嗖地瞥了傅九肆一眼,脣間溢出一句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確定沒話和我說?”
傅九肆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適時,南封開了腔,“傅爺,我去旁邊等你。”
說罷,他連忙跑開了。
傅九肆喉結滾動了一下,薄脣輕啓,“小傢伙,可以告訴我,爲什麼生我的氣嗎?”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
傅九肆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動了動脣,“池爽的事情?”
“沒錯。”溫穗周身的戾氣四起,“我倒是想知道,你爲什麼不把她扔出辦公室?”
傅九肆遲遲沒開腔。
“你非但沒有把她扔出去,還把她留在辦公室胡作非爲。”
“傅九肆,這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啊。”溫穗的話裏藏着一抹譏諷。
他的小傢伙是喫醋了?
思及此,傅九肆立刻作出回答,“小傢伙,我之所以沒有立刻把她扔出辦公室,是在用極狠的手段懲罰她,她吃盡苦頭自會離開。”
溫穗嗤笑一聲,“果真如此嗎?”
“想必不是吧!畢竟她說你很愛她,你也沒有否認。”
“小傢伙……”
溫穗眉眼冷了幾分,“不要這樣稱呼我!”
傅九肆眉骨突跳,揉了揉眉心,嗓音啞的不像話,“小傢伙,我們先回家。”
他的聲音還藏着一抹細微的顫抖。
似是害怕她會立刻開車離開。
“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家了。”
她的話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窩。
他的眼眸泛着一抹血絲,嗓音低沉,似是在隱忍着什麼,“小傢伙,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他在哀求她。
此刻的他卑微到了塵埃裏。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