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好來源於你對我的好。”

    她差點被他繞暈了。

    旋即,她臉上綻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哥哥,你說的是。”

    兩天後。

    沈淮川出院了,回到了陌生的別墅裏。

    適時,一個男人飛快地跑了進來,“沈總,你怎麼樣了?”

    他剛出差回來就聽到沈總出事了。

    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跑了過來。

    沈淮川微皺眉心,語氣夾着一抹疑惑,“你是?”

    他頓住了腳步,眨了眨眼睛,“沈總,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沈淮川“嗯”了一聲,緩緩說道:“我失去了記憶。”

    沈總居然失憶了!

    他遲遲沒能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

    站在一旁的沈語姝清了清嗓子,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這才發現她,微微頷首,“沈小姐。”

    “嗯。”沈語姝臉上綻放着高傲自大,“哥哥現在不認識你,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司珩,沈總的助理。”

    司珩……

    沈語姝在心底低喃了一遍,微微勾脣,“名字挺好聽的。”

    “謝謝沈小姐誇獎。”

    沈語姝“嗯”了一聲,將視線落在了沈淮川的身上,“哥哥,你剛出院,先回房休息吧。”

    沈淮川沒拒絕,“好。”

    “張媽,帶哥哥上樓吧。”

    “是,小姐。”

    很快,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大廳。

    沈語姝在沙發坐下,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鐲,不緊不慢地出了聲,“司珩,你匆忙回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哥哥說吧。”

    “沈小姐,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沈總。”

    沈語姝眸光冷了幾分,“你確定?”

    “我很確定。”

    “現在哥哥失去了記憶,他手上的任何財產都歸我處理,你若是得罪了我,應該知道下場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具有極大的威脅。

    司珩垂下眸子,似是在做思想鬥爭。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清楚。”

    “是,沈小姐。”

    半晌,沈語姝將視線從手機移開,落在了司珩的身上,微擡下巴,“時間到了。”

    “沈小姐,我本是想告訴沈總,溫小姐不見了。”

    這些天他們是在祕密查找溫穗的。

    但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沈語姝微皺眉心,“溫小姐?”

    難道是溫穗?

    旋即,司珩說道:“是溫穗。”

    “她不見了?”她聲音有着掩飾不了的喜悅。

    “是的,那天她從四季酒店出來後,就直接進入車裏,和傅九肆聊了幾句,就開車離開了。”

    “她離開後並沒有回傅家莊園,我的人在那守了兩天,也沒有看見她回來。”

    “我預測他們是分手了。”

    分手……

    沈語姝的眸裏覆上一抹前所未有的喜悅,“分得好!”

    現在他們分手了,她有可乘之機了!

    她眸底劃過一抹精光,擡了擡下巴,“你過來。”

    司珩走了過來。

    隨之,沈語姝俯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臉色微沉,“沈小姐,這樣行得通嗎?再說了,沈總是喜歡溫小姐的,若是讓他知道你這樣做……”

    沈語姝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哥哥已經失去了記憶,一時半會兒是想不起來的,怕什麼?”

    “再說了,出了什麼事情我會承擔的,不會把你拉下水的,你放心吧。”

    “可是……”

    聞言,沈語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語氣重了幾分,“我是哥哥的妹妹!”

    司珩猶豫片刻,最終點了下頭,“好吧,沈小姐,我答應你。”

    “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司珩微垂眼簾,沒有搭腔。

    …

    溫穗已經消失兩天了。

    還是音訊全無。

    她把離開四季酒店後的蹤跡全都抹得一乾二淨。

    而傅九肆已經把自己關在主臥兩天了。

    在這期間,無論是誰來敲門,他都不理會。

    站在主臥門口的南封臉上掛滿了焦慮。

    傅爺已經兩天兩夜不喫不喝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於是,他壯着膽子出了聲,“傅爺,你多多少少也喫點東西吧,否則身體會喫不消的。”

    他的話猶如石子沉入大海,了無痕跡。

    “若是溫小姐知道你這般不憐惜自己,一定會很心疼的。”

    事已至此,他只能把溫小姐搬出來了。

    裏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南封嘆了一口氣,難道傅爺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倏忽間,主臥的門打開了。

    傅九肆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南封看着眼前有些頹廢的男人,眸裏浮現出一抹激動的光芒,“傅爺,你終於出來了。”

    旋即,他把剛熱好的飯菜遞在傅九肆面前,“傅爺,趁熱喫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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