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冷清黛垂下眼眸,對不住了,小傢伙。

    穗穗喜歡的是阿肆,所以她選擇幫助阿肆。

    江既白看向了她,“清黛,你出去守着。”

    “好。”

    轉瞬,冷清黛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

    沒了顧以赴的打擾,江既白臉色緩和了不少。

    隨之,溫穗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令他驚訝的是,阿肆的血液居然對穗穗有用!

    他一開始還以爲非顧以赴的血不可。

    適時,站在一旁的傅九肆出了聲,“師傅,是不是不用在小傢伙的肌膚劃上一道口子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

    傅九肆一直緊皺的眉心舒展了些許。

    …

    醫院。

    女人睜開了眼睛,看見護士的第一時間連忙問道:“我的孩子呢?”

    護士微垂眼簾,“不好意思,小姐,你的孩子沒能保住。”

    女人臉上浮現出詫異,嘶吼一聲,“不可能的!”

    “小姐,請節哀。”

    “我的孩子死了,你讓我怎麼節哀?”

    護士知道她的心情不佳,沒再開腔。

    “一定是你們害死和我的孩子!”女人眼神逐漸幽怨起來,“你們賠我孩子!”

    聞言,護士才知道她是如此的蠻橫無理,“小姐,你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孩子就已經沒了。”

    “胡說八道!”女人把針頭拔掉了,掀開被子下了牀,“如果你們醫院不賠我的孩子,我就把你們告上法庭!”

    “小姐,你剛小產,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下牀走動的。”

    “賠我孩子!”

    護士將她按回牀上,“小姐,你還年輕,日後一定會再懷上的,你現在主要的是把身體養好,否則落下病根,後患無窮。”

    所有委屈瞬間佔據了她的心窩,她放聲大哭了起來,“爲什麼我的孩子要離開我……”

    見狀,護士轉身離開了病房。

    過了一會兒,女人停止哭泣,眸裏閃爍着痛恨之色,“沈懷君,都是你害我沒了孩子的,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她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醫院門口走去。

    突兀,身後傳來護士的聲音,“小姐,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啊。”

    女人頓住了腳步,扭頭看了過去。

    護士旁邊還站着一位醫生。

    “我剛剛是去叫醫生過來給你打鎮定劑了。”

    “我不打!”

    “小姐,你一定要打鎮定劑。”

    “我都說了,不打了,你是耳聾嗎?”

    護士斂了斂眸子,有些怒了。

    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於是,護士轉身就走。

    見此,醫生沒有說話,跟着護士離開了。

    剎那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感到絕望又無助。

    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能回到沈家嗎?

    倏忽間,一道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

    她下意識地看了過去,是他!

    薄謹言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她,“沒有密碼。”

    女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卡,而是疑惑地出了聲,“你把這張卡給我幹什麼?”

    頓了兩秒,她突然意識了過來,“難道里面的錢是沈懷君留給我的?”

    “你覺得他可能把錢留給你嗎?”

    聞言,女人黯然失色,“他怎麼會把錢留給我呢?他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想要。”

    看來是她想多了。

    沈懷君這麼陰狠手辣的人,怎麼會給她留後路?

    薄謹言動了動脣,“這件事情你是無辜的,所以這是我們對你的賠償。”

    “賠償?”女人半信半疑的接過了卡,“是因爲你們帶人闖進沈家?還是因爲你們間接害我失去了孩子?”

    “兩者皆有。”

    女人垂下眼簾,沒有開腔。

    “保證。”說罷,薄謹言轉身就走。

    突兀,女人抱住了他結實的腰身,“你別走。”

    薄謹言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冷意,硬生生的將她的手掰開了,“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你把我帶走吧。”

    “不可能。”

    女人來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地開腔,“難道就因爲我以前是別人的女人嗎?”

    “並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對你無感。”

    女人咬住了下脣,“可是我喜歡你……”

    薄謹言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別癡心妄想了。”

    “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薄謹言壓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嗓音夾着一抹疏遠,“女士,請你和我保持距離。”

    女人故意往前踏了一步,身體往他身上挨去。

    薄謹言手疾眼快的躲開了。

    “砰——”她毫無徵兆地摔在了地上。

    這個動靜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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