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雨抿了抿脣角,“好。”
她剛想跑出小區找他,卻想到茫茫人海,想要找一個人,等於海底撈針,難於登天。
她回到家裏,被逼無奈之下打了戰柔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
她微皺眉心,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接電話呢?
於是,她給戰北打了電話。
他接的很快,低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煙雨,找我什麼事?”
“戰北,我現在有很急的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你說。”
“賀樓臺不見了,我想你幫忙找他。”
“賀樓臺?”
很顯然,戰北不知道賀樓臺是誰。
許煙雨的腦子飛快地轉了過來,“賀樓臺就是程錚。”
“那個傷害你的混蛋?”
許煙雨默了幾秒,“嗯”了一聲。
戰北沉默不語。
“戰北,我知道你對他的印象很差,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只能來找你了。”
戰北還是沒有想要開口的跡象。
“戰北,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戰北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好,我答應你。”
許煙雨的眸裏閃爍着激動的淚光,“謝謝你……”
“應該的。”戰北頓了兩秒,“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
“好。”
掛了電話,許煙雨又打了賀樓臺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賀樓臺,你不準有事!
…
賀樓臺從許煙雨的小區回到家後,就再也沒出過門了。
他每天都在喝酒,發朋友圈。
他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在低喃着,“阿煙……”
他不斷地喊着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迴應。
“如果你現在還是我的,那該多好啊……”
“是我不懂得珍惜你。”
沒過多久,他就暈了過去。
良久,敲門聲響了起來。
但躺在地上的賀樓臺沒有一絲反應。
敲門聲越來越大聲,還伴隨着許煙雨的聲音,“開門!”
賀樓臺沒有一絲反應。
許煙雨心底爬上一抹不安,立刻看向旁邊的保安,“撞門吧。”
保安點了下頭,“好。”
旋即,保安開始撞起了門來。
“砰——”門終於被撞開了。
許煙雨迅速跑了進去。
刺鼻的酒味鑽入她的鼻翼,她禁不住地皺起眉心。
難道這些天他都在家裏喝酒嗎?
隨之,她看到了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的賀樓臺,臉色突變,跑到他的身旁,“賀樓臺,你醒醒……”
賀樓臺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保安立刻拿出手機,撥打救護電話。
隨之,許煙雨和保安將他弄回了沙發上。
許煙雨看着滿地的空酒瓶,眸底劃過一抹錯愕。
竟然有這麼多空酒瓶!
那些朋友圈都是他喝醉發的嗎?
也是,如果他沒有喝醉的話,怎麼會把發自肺腑的話發到朋友圈呢?
她是真的放不下他。
她以爲離開了帝國,來到了華國,就可以把和他的感情斷的一乾二淨。
可是她想多了。
他們的感情非但沒有斷的一乾二淨,反而還越來越濃了。
保安打斷了她的思緒,“我去拿溼毛巾給他擦擦臉。”
許煙雨立刻出聲,“大叔,我來吧。”
保安沒有拒絕。
許煙雨進入浴室,沒有找到乾淨的洗臉巾,而後去了廚房。
裏面的傢俱極其稀少。
她掃了一眼,沒有看見毛巾。
剛準備轉身離開,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冰箱。
她遲疑了兩秒,打開了冰箱。
裏面只有一些速食。
許煙雨的眉頭緊皺,心中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廚房。
保安看見她手上並沒有拿着毛巾,一臉疑惑的出了聲,“你不是去拿毛巾了嗎?”
“沒有找到毛巾。”許煙雨頓了兩秒,看了一眼桌上的紙巾,抽了幾張,轉身進入浴室。
她把紙巾弄溼,動作溫柔地擦拭着他的臉。
雖然他有胡茬,但是絲毫不影響顏值。
非但如此,還多了難以言喻的性感。
過了一會兒,她把他的臉擦拭乾淨了。
適時,門口傳來一陣躁動。
想必是醫護人員來了。
…
醫院。
急救室的燈還在亮着。
許煙雨的臉上堆滿了焦慮。
他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呢?
保安站在一旁,寬慰道:“許小姐,樓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許煙雨的眸色微動,“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一定會沒事的!”
但許煙雨還是放心不下,眉頭緊皺。
終於,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摘下口罩,“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
許煙雨遲疑了兩秒,“是。”
他們畢竟夫妻一場,也算是家屬吧。
“病人酒精中毒,現在還沒渡過安全期,需要留院觀察。”
酒精中毒!
許煙雨險些摔在了地上。
保安立刻扶住了她,“許小姐,你別擔心,樓臺一定會渡過難關的。”
許煙雨失魂落魄地“嗯”了一聲。
賀樓臺被轉去重症監護室了。
任何人都不許看望他。
許煙雨趴在門外,眼巴巴的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慘白的賀樓臺。
一天過後,賀樓臺渡過難關了,轉去了普通病房。
許煙雨終於可以來到他的身旁了,聲音夾着一抹輕顫,“賀樓臺,你一定要快點醒來。”
見狀,保安悄聲無息的離開了病房。
許煙雨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聲音很低,“賀樓臺,如果你能醒過來,我就答應和你在一起。”
她不再去理會舊的傷疤,決心和他重歸於好。
…
兩天過去了。
賀樓臺還是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一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