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護盾扔在地上。
他清楚地看見子彈嵌在護盾裏面,場面驚心動魄。
下一秒他反應了過來,猛地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語氣夾着一抹感激,“謝謝你救了我。”
“我是看在爸爸的份上,才饒了你一命。”
“謝謝溫小姐,謝謝老大,我日後一定洗心革面,不會再擅自行動了。”
溫繞樑見事情已經解決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好了,我也要去忙了。”
下一秒,手機傳來嬌柔的嗓音,“不要碰我,我很累,要睡着了。”
噗。
這是她媽媽的聲音。
溫繞樑許是感到了尷尬,迅速把電話掛斷了。
這個小插曲過去了。
首領帶着他的人撤退了。
他在離開之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對她馬首是瞻。
…
豪華駛出了郊區,融入了城市的繁華路段。
南封現在還是驚魂未定。
如果溫小姐慢了幾秒的話,子彈就會進入首領的額頭了!
好險啊!
他當時看着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突兀,一輛車在拐彎處橫衝了出來。
南封回神後猛地踩下剎車。
“呲——”
豪車及時停下,纔沒有和那輛車相撞。
溫穗和傅九肆的身體慣性地往前傾去。
傅九肆及時穩住身體,將少女護在懷裏,眸色一沉,語氣幽深,“怎麼回事?”
“傅爺,我剛剛走神了。”
“下不爲例。”
“是。”南封這才發現自己握着方向盤的手心也滲出了一層冷汗。
幸好沒有撞上去。
他出事沒關係,就怕溫小姐和傅爺出事。
…
傅家莊園。
傅九肆的懷裏還是一如既往地抱着溫穗。
剛進到大廳,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就站了起來。
夜唯辰邁着小碎步跑到她的面前,奶聲奶氣地出了聲,“姐姐,南封哥哥呢?”
嘖,這小屁孩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問南封?
以前小屁孩可是很粘着她的。
才幾天沒見,他就變心了。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南封哥哥出了什麼事情了?”
“嗯。”
夜唯辰的臉上佈滿了焦慮,圍着他們兩個人開始繞起了圈,“南封哥哥怎麼會出事了呢?我該怎麼辦呀……”
溫穗把他的一舉一動收進眼眸,繼續添油加醋,“恐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
這個詞語父親教過他!
意思是事態可能向壞的方面發展。
此刻的夜唯辰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聲音夾着絲絲焦慮,“姐姐,我怎麼樣才能救南封哥哥呀?”
溫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沒有開腔。
“姐姐,你告訴我,南封哥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夜唯辰沒有等到答案,更加焦慮了,扭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秦淮北,招了招手,“秦哥哥,你快點過來啊,你幫我問清楚姐姐。”
秦淮北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看到他們親熱的樣子,心狠狠地被刺痛了。
他還是放不下她。
估計這一輩子除了她能走進他的心,就再也沒人能走進他的心了吧。
“秦哥哥,你說話呀……”夜唯辰急到開始跺腳了。
秦淮北斂了斂眸,默了兩秒,最終還是出了聲,“南封真的出事了?”
溫穗挑了挑眉。
“那你能告訴我們,他出什麼事情了嗎?”秦淮北語氣很平靜。
溫穗嘆了口氣。
下一秒,夜唯辰放聲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南封哥哥,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呢?”
溫穗:“……”
這小屁孩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我以後再也不能跟你玩了,我好傷心啊……”夜唯辰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秦淮北脣角微抽,“沒人說他死了啊。”
“那姐姐爲什麼欲言又止呢?”夜唯辰止住了哭泣,扭頭看向了溫穗。
適時,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
夜唯辰下意識的轉了過去,看到南封的那一瞬間,他臉上浮現出喜悅,猛地衝過去抱住了他。
“南封哥哥,你沒死啊……”他邊哭邊把眼淚蹭到南封的衣服上。
南封聽得一頭霧水,“我當然沒死啊,誰告訴你我死了?”
“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覺得的。”
“夜少爺,我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呀,你竟然覺得我死了。”南封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大了一段距離。
與此同時,南封還不忘拍了拍他流在自己身上的淚水,神色有些凝重。
夜唯辰眨了眨佈滿淚水的眼睛,“我……我和你沒有仇呀。”
“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死了呢?”
“姐姐回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你,我問姐姐你去哪了?她說你出事了,所以我纔會覺得你死了……”夜唯辰越說越小聲,直到最後沒了聲音。
他現在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着頭,手指在不安的攪動着,“南封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想的。”
聞言,南封的氣也消了,下意識地看向了罪魁禍首。
溫穗勾了勾脣角,似是在說:不要感謝我。
南封脣角微抽,敢情溫小姐做這麼多,是爲了撮合他們?
但他們是清清白白的呀,溫小姐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再說了,他可是是直男啊!
“南封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夜唯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南封抿了抿脣角,耐着性子出了聲,“我沒有不理你。”
頓了兩秒,他開始轉移話題,“對了,夜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裏?”
“是秦哥哥帶我來的。”
“嗯?”
夜唯辰垂下眼眸,聲音很低,“南封哥哥,我想你了,所以我讓秦哥哥帶我過來見你。”
這個小屁孩好端端的想他幹什麼?
“那你現在也見到我了,快點和他回去吧,不然你爸爸會擔心你的。”
“南封哥哥,我想在這裏住幾天。”
南封抿了抿脣角,“這個你得問溫小姐。”
夜唯辰將視線落在溫穗的身上,奶聲奶氣地開了口,“姐姐,如果你讓我住下,我就不怪你騙我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