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她消毒之後上了點藥,然後包紮止血。
弄完之後,齊明月問道:“醫生,我不會破相了吧?會不會有疤留下?”
“我給你開點藥,你拿回去喫,休養好的話,應該沒事。
就算有疤也不會太大的,你放心吧。”醫生一邊寫着藥單,一邊說到。
“拿着這個去樓下取藥吧,她這個傷不用住院。”
醫生遞給了蕭一城一張紙條,隨後離開了病房。
等醫生走後,齊明月衝着蕭一城氣呼呼的道:“都怪你,我要是毀容了我和你沒完!”
“是你自己衝上去被人打了,關我什麼事。”蕭一城無奈的攤手道。
“我還不是爲了救你!要不是我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現在躺在病牀上的就是你。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個混蛋!”
齊明月大聲叫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發脾氣。
蕭一城轉身就往門外走。
齊明月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說的氣話蕭一城竟然還當真了。
可是要讓她開口挽留蕭一城她是說什麼也做不到的。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蕭一城離開了病房,然後將病房門關了上去。
“咔嚓。”隨着一聲門鎖發出的一聲脆響。
門被徹底關上了。
齊明月抓起病牀上的枕頭就朝着大門砸了過去。
“混蛋蕭一城,你是個王八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你滾啊!滾得遠遠的!
你有什麼了不起。
姑奶奶纔不稀罕!
……”
齊明月狠狠的發泄了一陣之後,頹然的倒在了牀上。
她緊緊的抱着被子,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當蕭一城關上房門的那一刻。
她彷彿回到了童年。
看到父親不顧她的哭喊,毅然決然的離開家門的時候的背影。
齊明月躺在病牀上無聲的流着眼淚。
沒過多久,就聽到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齊明月冷聲問道。
門外的人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了幾下門。
齊明月擦了擦眼淚,從牀上下來。
“等一下,我馬上好。”
這是醫院給病人進行包紮的牀位,並不是住院的病房。
應該是又有新病人來了醫生帶着來處理傷口。
齊明月這樣想着。
她不想因爲自己耽誤了別人看病。
所以連忙下牀開門。
穿好鞋子,齊明月用衣袖徹底將眼淚擦乾,然後把扔出去的枕頭撿了起來放回牀上。
弄完這一切之後,她纔將病房門打開。
打開門之後,齊明月愣住了。
蕭一城正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袋藥衝着她微笑。
“你不是要走嗎?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滾啊!滾!”
齊明月揮舞着拳頭捶打着蕭一城結實的匈膛。
蕭一城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裏道:
“你一個女孩子爲了我和男人拼命,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醫院。”
原本已經止住眼淚的齊明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趴在蕭一城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眼淚浸溼了蕭一城的衣衫。
“我還以爲你真的走了!
你這人好壞!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生氣!
要是你真的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放心吧,陪玩時間還沒結束呢,我怎麼可能走。”蕭一城笑着道。
剛剛還在蕭一城懷裏痛哭的齊明月忽然止住了眼淚。
一下子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推開蕭一城冷着臉道:“你只是在工作是嗎?
蕭一城有些無語。
這女孩子的思維跨度也太大了吧?
這都哪跟哪啊?
“當然不會了,你爲了我受傷了,我怎麼可能不管你,走吧,我送你回家。”蕭一城道。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纔不相信你。”齊明月冷哼一聲道。
“那怎麼能證明我說的是真話?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蕭一城苦笑。
“你以爲我不敢挖嗎?”
齊明月忽然跳到蕭一城的背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蕭一城只感覺肩膀劇痛無比,連忙叫到:“你幹嘛啊,快住口!”
“哼,讓你騙我,咬死你!”
“行了,我算是服了,你快下來吧。”蕭一城求饒道。
“我不,我要你揹我,揹我回家。”
“真拿你沒辦法,那你可要抓緊了。”蕭一城嘆了口氣。
伸手抱住齊明月的雙腿。
就這樣揹着她離開了醫院。
齊明月把頭靠在蕭一城的肩膀上。
鼻尖聞着蕭一城身上的味道,這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回到了父親的背上。
這種安全感讓她不自覺的放鬆了身體,漸漸的睡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
蕭一城看着牀上睡的正香的齊明月左右爲難。
這裏當然不是齊明月的家。
而是蕭一城的暫住的酒店。
最初他是打算要勥烎菿奣,讓齊明月跪在牀上叫爸爸。
可現在齊明月因爲幫他而受了傷。
有睡過去了。
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禽獸了?
蕭一城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齊明月心裏不住的吐槽。
你說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就這麼在一個男陪玩背上睡着了?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防備嗎?
不怕我欺負你?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肯定是,之前還裝醉的。
蕭一城將臉一點點靠近齊明月。
越來越低,漸漸地已經可以聞到她身上少女的體香。
……
我這樣做不算是趁人之危對吧?
這是兩情相悅。
她對我也有這意思的。
不,我不能這麼做。
要是她清醒着有意識那沒什麼可說的。
可她現在毫無防備,我這樣做也太無恥了!
蕭一城內心陷入了極度掙扎。
……
不,不對!
她本來就是個壞女人,喜歡欺負人!
不能因爲她爲自己受了傷就無視掉她之前對自己的羞辱。
她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
還讓自己給她叫姑奶奶。
現在裝可憐,裝柔弱了?
不行,今晚必須讓他叫爸爸!
蕭一城看着齊明月精緻的五官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他不是什麼聖人,也有慾望。
這時候慾望已經漸漸的取代了他的理智和道德。
蕭一城爬到牀上俯視着齊明月。
齊明月修長的睫毛顫抖,眼珠左右晃動,似乎在做夢。
忽然間齊明月呢喃道:“別走……爸爸,別走爸爸,爸爸不要走……
爸爸不要離開月月……我要爸爸!”
她嘴裏說着夢話,兩隻手胡亂揮動。
慌亂間抓住了蕭一城的胳膊。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不鬆手。
蕭一城身子一僵。
這丫頭該不會沒睡着故意整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