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尊快穿之妻主是個寵夫狂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夫郎是個小醋精(18)
    “李小姐,於公子。”

    紀雲澈客氣地朝二人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位是紀公子,暫時住在我府上。”

    蘇柒若介紹紀雲澈時,只簡單說了一句。

    既不提紀雲澈的身份,也不提他爲何會住在她府上,倒是更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可紀雲澈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在她眼中,他也不過就是一位暫住在太女府的紀府落魄公子而已。

    “原來是紀公子。”

    李翡笑着點點頭,目光不時地落在紀雲澈和蘇柒若的身上,心裏大蓋也猜到了些什麼。

    而於歌卻是歪着頭瞧了紀雲澈許久,才故作歉意道:“昨日歌兒衝撞了紀公子,心中一直愧疚難安,卻不想今日有緣再相見,還真是巧啊!”

    紀雲澈抿着脣沒有接話,於歌說的這些,他覺得全是廢話。

    倒是一旁的蘇柒若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昨兒你們怎麼了?”

    見她面色不好,紀雲澈心中忽得一澀。

    她是怕自己傷了她的師弟嗎?

    紀雲澈心中委屈,便不想回答蘇柒若的話,垂着眸子也不看她。

    身後的立春見狀,對那位於歌公子愈發不喜,便主動解釋道:“昨兒公子去上香回去尋殿下的路上被這位於公子撞到了,手臂上現在還青紫着呢!”

    立春語氣雖還算平靜,可蘇柒若就是能聽出他的忿忿來。

    “你受傷了?昨兒爲何不說?”

    蘇柒若知道紀雲澈如今的處境艱難,所以昨日出門時,他提出要戴冪籬她也不曾反對,就是怕有誰拿他的身份說事,惹了他心裏不痛快。

    誰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還是有人傷了他。

    蘇柒若雖說與這位小師弟沒相處多久,卻也知道他被山中的師姐們嬌慣得有些跋扈。

    多少人都盯着師傅的繼承人之位,便全都將主意打到了於歌頭上。

    於歌雖是男子,卻自幼習武,力氣不知比紀雲澈大了多少。

    就紀雲澈這瘦弱不堪的模樣兒,被他那麼一撞,指不定五臟六腑都要出問題的。

    “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沒想到那位撞了我的公子會是殿下的師弟。”

    聽見她的關心,紀雲澈心裏纔好受了些。

    “師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昨兒我已經向紀公子道了歉的,二師姐當時也在場,也替我向紀公子道過歉了。”

    於歌面上發燙,不過就是撞了一下而已,哪兒就會青紫一片了?

    難怪師姐們都說山下的男子心眼兒多,果真不假。

    他昨兒又沒用什麼力氣,那對主僕在師姐面前裝模作樣,不就是想替他們主子博取師姐的同情嗎?

    “雲澈與你不同,他身子弱,腿上還有傷,莫說是撞一下了,就是走路急些都容易傷着。望京城不比山上,日後你行事當穩妥些,萬一衝撞了誰家的貴人,即便本宮身爲太女,也袒護不住你。”

    蘇柒若不悅地看向於歌,她以爲師傅讓最溫潤的二師姐帶他下山是爲了教他一些道理。

    可這般瞧着,他倒是有些被好脾氣的二師姐給慣壞了。

    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話裏話外卻還要怪紀雲澈抓着事情不放。

    且不說這事兒紀雲澈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要告訴她,是於歌自己主動提起來的。

    單說是於歌撞了紀雲澈,紀雲澈就有理由怪他。

    憑什麼你道了歉人家就該原諒你?

    紀雲澈一臉驚詫地看向蘇柒若,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維護他,還在外面人面前喚他——“雲澈”。

    於歌也是一臉的震驚,他猜到了這位紀公子與師姐關係或許不一般,卻沒想到師姐竟爲了紀雲澈這般訓斥於他。

    “師妹說的是,山下到底規矩多些,日後我定好好看着師弟,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翡笑着說道,她一直都是個老好人,誰都不想得罪的那種。

    於歌看不出來,她卻瞧得分明。

    師妹她這樣護着那位紀公子,二人的關係肯定不是他們目前看到的這樣,他們可不好這個時候惹了紀公子不快。

    更何況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該爲着這樣的小事鬧出矛盾來。

    “二師姐做事向來穩妥,只是師弟年幼,還需多加管束,二師姐也不該一味地縱容着。昨兒撞了的人與我熟識也便罷了,若是紀家當真計較起來,那可是要喫牢飯的。”

    蘇柒若有意將事情往嚴重裏說,就是想嚇一嚇於歌。

    於歌自小長在山上,雖嬌蠻任性了些,本質卻不壞,心思單純,就是缺少歷練,做事衝動,讓人不喜。

    尤其是蘇柒若這種身份的人,自小長在皇家,見慣了勾心鬥角,對於歌這樣的傻子實在是生不出半絲好感來。

    反倒是紀雲澈這樣知禮懂事的大家公子,纔是身爲太女的蘇柒若看中的賢內助的典範。

    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

    “有……有那麼嚴重嗎?”

    於歌嚇得臉都白了,他不是故意的,那些人也要抓他去坐牢?

    這未免也太不講理了些。

    再看紀雲澈,於歌心裏也多了一絲謹慎。

    能待在身爲太女殿下的師姐身邊,想來紀家也是官宦人家,難怪生出來的兒子這般嬌氣。

    只是一個還未成婚的男子就這樣住在女人的府邸裏,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於歌忿忿地想着,卻是不敢再胡言亂語。

    “師弟你不懂這外面的險惡,我第一次出門歷練時,曾親眼見過有人將小偷的手斬下來扔在了大街上,只是因爲那小偷偷了貴人的一塊玉佩。那人說那塊玉佩是她的傳家之物,價值連城,即便要了那偷兒的命,也是應當的。”

    李翡如今一想起那件事來,仍舊心有餘悸。

    當時她尚年幼,看不過去便想上前幫忙,師傅卻攔下了她。

    師傅說,那小偷不論是因着什麼原因做了這樣的惡事,都是罪有應得,只因那玉佩太過貴重,便是送到皇上面前,也是偷盜者的不是。

    在他們看來,那東西不過一塊死物,如何能與人的雙手相提並論。

    可在世俗人的眼中,偷兒違背了世俗的規則,犯了忌諱,便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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