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攸整個人被撲倒在地上,所幸只是一層臺階,倒沒有摔的很重。
她皺眉呲着牙,腰上受重撞在地上,一陣痛意襲來。
“帕克!坐下!”
在宋丞的口令聲後,白攸攸感覺那個重物猛地跳開她的身體。
宋丞將她扶起來,她這纔看清楚那傢伙的模樣。
白攸攸扶着腰,揉着疼的位置,打量着帕克。
那是一隻身長一米九的大型狼犬,一身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唯有額頭上有兩縷白色參雜其中。
它乖巧的坐在地上,張着嘴,吐着舌頭。
只是他那甩得快要起飛的尾巴,暴露了它的興奮。
“天,它也太像狼了。”
白攸攸驚歎於帕克的樣貌。她從未見過一隻狗可以如此的像狼,長長的臉型,偏細長的眼睛,除了那不停搖晃的尾巴,簡直和狼一模一樣。
“帕克是塔馬斯堪狼犬,是世界上最像狼的犬種之一。”
宋丞看着白攸攸一直打量帕克,想摸卻又不敢摸的樣子,說道。
“帕克只是太久沒見我,一時有些興奮,他平時很溫順的,你可以摸摸它。”
“真的嗎?”
白攸攸說着問句,可是手卻毫不客氣的伸了過去。
她輕輕撫着帕克的頭,而帕克則格外的配合,甚至還微微擡起頭去蹭她。
雖然帕克很溫順,但也是挑人的。
宋丞倒也對帕克對白攸攸的親暱感到有些驚訝。
“哎呀,是大少爺回來了!”
一個年紀約摸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從大門走出來,她看見宋丞驚訝中又帶着喜悅。
“劉姨是我家的管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了。”
“唉,這是白小姐吧,您好!江管家給我說過了,讓我來照顧白小姐的起居。”
劉姨生的溫婉,說話調子也溫柔。她眼帶笑意的跟白攸攸說着,低頭看見帕克時又懊惱的拍拍腦袋。
“哎呀哎呀,我這一時沒看緊帕克,就讓它跑出來了,沒嚇着你們吧?”
“沒事沒事!帕克很乖!”
白攸攸笑着,彎腰伸手又在帕克頭頂薅了一把。
這一彎腰,卻又把剛纔已經下去的痛意又勾了起來。
“呀,白小姐您沒事兒吧。”
劉姨擔憂的看着一臉猙獰的扶着腰的白攸攸。
“沒事沒事,就是年紀大了,骨質疏鬆,骨質疏鬆。”
白攸攸笑着擺擺手,慢慢地站直起來。
她嘆了口氣,想着自己是不是平時搬太多重物把腰給勞損了。
“劉姨你先把帕克牽回去,以後記得把它的籠子關好,免得又跑出來。”
劉姨聽着宋丞的安排,連忙應了兩聲明白,然後便牽着帕克進了屋子裏。
宋丞轉頭看着白攸攸,臉上寫滿了擔心,只看着白攸攸不在意的模樣,又不知道如何說。
“一會兒進去了,不要亂走,劉姨會帶你去休息的地方,你有什麼需要就和她說。”
“嗯嗯,對了那我爺爺他……”
“別擔心,他在醫院裏檢查治療,過兩天你傷好些,我就帶你去看他。”
“好。”
宋丞帶着白攸攸從正門走進去,門口的年輕僕人看見宋丞,都顯得略帶懼色又恭敬的彎腰。
“宋先生好。”
白攸攸跟在他身後,那些僕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都看向她。
她有些尷尬的走到宋丞旁邊,扯扯他衣袖。
“哇,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你家是這樣的,一路被人盯着的感覺可真不好。”
她本來以爲宋丞家不過是有錢的家庭,卻沒想到這麼有錢。
要是他早說,那她死活不能來這裏啊。
“本來沒想把你帶來這裏,是我爺爺有事找我,所以你暫時先在這兒休息吧,明天我就帶你走。”
宋丞說着,走到了白攸攸的左側,擋住了那些路過的僕人的目光。
宋家的主宅佔地將近六百平方,做的是仿古中式的格局裝飾,一進大門,便是一個古色古香的中廳,正中間的金絲紅楠木原雕坐具,及兩邊的客用官帽高椅,看上去及其低調奢華。
中間是一個仿藻井的繪花,將近八米高的挑空,以四周的暗燈爲光源,看着無燈卻明亮得很。
中廳的兩邊是攀花長廊,通往兩邊的小廳和住房。宋丞帶着白攸攸一路穿過長廊,到了一個稍小一點的偏廳,這裏的裝修風格就偏現代了,角落裏還有電梯。
白攸攸一路好奇的打量着這宅子的構造,她從未見過在一個現代中式的別墅裏見到這樣古色古香的佈局。甚至可以說是一箇中式建築裏塞進了某個古宅的內部。
“少爺,白小姐。”
劉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她對着宋丞和白攸攸問好,然後笑着對白攸攸說。
“白小姐,請跟我來吧,我帶您去休息。”
“哎,我……”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又要突然的跟一個陌生的人走。
白攸攸或許是被綁架過後,有些敏感了,她下意識的猶豫了一下,看向宋丞。
“去吧,劉姨很好,有什麼需要的,你讓她安排。”
不知爲何,她聽到宋丞說的話,心裏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就像他讓她跟着他跳下去一樣,她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把她救出去。
“好。”
宋丞看着白攸攸跟着劉姨進了電梯,他再回頭時,便看見江叔在身後。
“江叔,爺爺醒了。”
他用着陳述的語氣,他知道江叔會過來,一定是宋老爺子醒了,並且讓他過去見他。
“少爺,老爺子在氣頭上,他心臟不好,您可千萬小心說話。”
“嗯。”
江叔無奈的嘆了口氣。宋丞應是應了,只是他知道宋丞肯定都不會聽他的。
當初宋丞剛開始接手宋氏時,便和老爺子大吵一架,此後便鮮少回家。
若不是這次事發突然,恐怕他未必會回來。
這爺孫兩個的脾氣,可真是越來做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