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說過,月錦凰是鬥不過她的。
也不知這蠢貨在囂張什麼,不過是死了個錢躍意而已,她月如意真正的底牌,可是大元太子邱安吉!
有大元太子與敵軍談妥協議,只要斬殺太女殿下月錦凰,大月便可送其五座城池,爲表心意,月如意還親自出了面。
邱安吉也給了一萬的精銳以示誠意。
最開始的計劃,是他們在邊關挑釁,錢躍意則是在城內剝削着百姓,順勢削弱兵力,屆時邱安吉率軍前來時。
他們只需要假意軍敗,北海城的糧食跟數以萬計的銀子,盡數都會給敵軍,並且還會奉上三座城池作爲報酬。
雖然最終計劃有變,三座城池成了五座,但月如意也不在意,只要她登上皇位,別說是這五座城池……
整片大陸,她都會統一!
“如兒,時機到了,我們快些打開城門吧!”
站在月如意身後的邱安吉已然取下了面具,他看着戰場上的那抹緩緩倒下的紫色身影,不禁覺得心裏暢快萬分。
前幾日被月錦凰踹了一腳的怒火,也得到了了些許的平息。
月錦凰恐怕就是做了鬼,都不會料到,敵軍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們不止是事先洞察了計劃,負責火燒糧草的三皇女殿下,也沒有按計劃行事。
城內的百姓也都棄之而去,就連城主李東麗,不知何時也沒了蹤影。
月錦凰這場仗得真可謂是……
衆叛親離啊!
戰場上的太女殿下,其實並非是真正的池錦,而是穿着與她一樣戰袍的李東麗李城主。
池錦此刻正埋伏在北海城裏,李東麗以身涉險就是爲了能夠讓殘害同胞,與敵軍早早串通的月如意相信,她眼裏的‘太女殿下’此刻正身陷戰場,孤立無援。
夜家餘部全部都隨池錦埋伏在北海城裏,並未參與戰場外的廝殺。
北海城靠近北方的某處,有一陡峭的懸崖,那裏,也有大月的精銳。
城內的百姓,是池錦昨日讓李東麗命他們今日速速離開,好方便池錦使這一出空城計!
池錦看着李東麗逐漸不支的身體,她的額頭滿是細汗,只要月如意打開城門,放進敵軍。
她通敵叛國的罪證就是鐵證如山的!
哪怕是城內的左相,有二十張嘴也說不清月如意的清白。
城牆上,月如意鄙夷的看了眼急不可耐的邱安吉,她之前竟沒發現,這大元太子也是個沒腦子的廢物。
幾次三番都差點壞了她的大事,等利用他登上了太女之位,倒時也就不需要依附於這個蠢貨了。
月如意不放心,直到看見戰場上的那抹紫色的身影應聲而倒,周圍的士兵沒了主將,便開始四處亂竄在逃亡之時。
月如意一擡手,大紅色的城門爲敵軍敞開着,她站在城牆上俯視着這些如同螻蟻一般的士兵,眼底是輕嗤。
“開城門!”
月錦凰已死,這場仗的最終贏家,是她月如意!
太女之位,唾手可得。
可是……
每一個皆是能以一敵百的精銳,所到之處,敵軍的慘叫不絕於耳!
這還不止!
北海城的北邊,也突然之間出現了許多的大月士兵,他們衝進戰場裏,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太女殿下’月錦凰。
可當月如意看清楚他們救下來的人是誰時,不禁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她不是月錦凰!是李東麗!中計了!我們中了月錦凰這個賤人的奸計!”
月如意恍然大悟,這居然是一場計中計!
她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勝利不過是近在咫尺,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月錦凰就是那黃雀!
果然!
月如意當真從人羣中找到了正在無情斬殺敵軍的太女殿下,她雖不如大月女子那般高大,可拿着劍柄的手絲毫不弱,一劍便是敵軍的一顆頭顱。
奸詐小人!
竟然使詐!
被耍了的月如意怒不可遏,她緊篡着拳頭,恨不得下去生吃了月錦凰。
北海城的城門口,此刻已經是血流成河,腥臭味瀰漫天,薰得人直作嘔。
當大月勝利的旗幟在北海城裏揚了起來,就預示着此戰……
大月氏國勝!
城牆上,月如意與邱安吉站在那,身邊早已空無一人,他們都知道三皇女大勢已去,便紛紛下城牆請罪。
池錦坐在馬上,一身紫色的戰袍染上了無數的鮮血,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只有胸口處放着的那個醜不拉幾的香囊,未曾沾染上血跡半分。
一柄冷劍直指城牆上氣綠了臉的月如意,池錦勾了勾脣,絕美的臉上也染上了血跡,她笑道,“月如意,你輸了。”
這場仗,月如意輸的徹底。
她在衆將士面前打開城門引入敵軍,且還偷偷傳以白鴿進入敵軍,聯合着大元及敵軍,殘害着自己國家的百姓。
月如意通敵叛國的罪責已經做實,太女之位於她而言已經再無可能。
不一會兒,就有夜家餘部的人上了城牆,要擒住月如意跟邱安吉,因爲她倆是男女主,任務並未讓池錦殺了他們。
只能生擒,而不能殺。
不然小世界就崩塌了。
到底還是池錦低估了月如意的心狠,她直接將邱安吉推了出去,自己則是朝着城門下,一躍而下!
再看時,那裏已經不見了月如意的蹤跡。
只有月如意縱深一躍時,說的一句話——
“不,本皇女還沒有輸!大月女皇的位置,一定會是我的!”
她的野心還未死。
池錦看着被月如意無情丟下的邱安吉,再想想原劇情裏的男女主,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若是按照原劇情那樣來發展,男女主之間可是情深似海的愛啊,他們夫妻齊心,死在他們手底下的無辜百姓,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
北海城一戰,原劇情裏就是月如意帶的兵,十萬的精銳,戰後就只有寥寥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