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汗臭味直往自己的鼻子裏面轉，身後的劉慧桐用纖細的手掌煽動着周圍的灰塵，但小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嫌棄。
相對於那些嬌生慣養的女孩，劉慧桐的性格是那種比較直爽的。
簡單來說，沒那麼矯情。
在距離店門口五六米的地方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佈滿了雜物，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低着頭，不知道在畫着什麼。
秦風看到男人中裏拿着的東西，雙眼發出光芒。
靈留筆！
這就是他來購買的東西之意，作爲能夠延長靈力在空氣中停留的東西，它是一個繪製陣法的根本！
看來自己來對了。
“老闆，我來買靈留筆，怎麼賣？”秦風露出潔白的牙齒，擡起自己的手臂，深處食指彎曲輕點。
老闆聽到他的話，動作一頓，緩緩擡起頭來。
大概三十五六，有些老成，眉宇間透露着不耐。
“不好意思，我這裏就不買，手裏的是我自己的，想買去市中心！”
他這一開口，就像那遊戲中的98k,轟轟作響，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打人。
看得出來，這傢伙脾氣不好。
身後的劉慧桐看這個老闆面相暴躁，拉着秦風小聲道：“別行咱們再去別人家找一找吧。”
這下子秦風可犯了難。
這東西現在很難買，就連某寶和某東都沒有，只能定製。
也正是如此的難購買，他才跑出來尋找，一般這樣的老舊年代店裏，可能會有一兩個存貨。
不行，必須搞到手。
他望着再一次低下頭的老闆，聲音平靜。
“爲什麼不賣？”
“沒有爲什麼！”老闆冷哼。
“到底爲什麼不賣？”秦風再次開口。
老闆猛然擡頭，橫了他一眼。
只是迴應他的，是人類原石的復讀機。
“爲什麼不賣？”
“沒有爲什麼，不賣就是不賣！”
“賣給我吧！”
“滾！老子在繪製陣法，再多說一句，就弄死你！”老闆臉色通紅的咆哮。
劉慧桐被嚇了一跳，死死抓着秦風，是想哭也不是，想笑也不是。
“你瘋了？非要和老闆打一架不成！”她瞪了一眼秦風，試圖勸阻他。
不過秦風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似乎他決定的事情，永遠不會因爲別人而改變。
她泄了氣，鬆開了手掌，只能任由秦風放縱。
不過秦風沒有再詢問老闆，而是邁開步子直接走到了老闆的身邊，低頭看着他繪製陣法。
老闆繪製的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陣法，上面有許多改動的地方，看樣子已經不是嘗試一次兩次了。
感受到他接近，老闆猛然擡起頭，猶如憤怒的狂獅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會抄東西砸上去。
“你看什麼？”
秦風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好不無懼地撇着嘴，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這麼畫一輩子也畫不出來。”
砰！
老闆手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一把將凳子提了起來。
秦風直接將腦袋湊了過去，滿臉囂張。
“來來來，朝這裏打！
打了我，你還是繪製不出來！”
之前在班級的時候，汪松和肖成東就總說秦風是個瘋子，自己心裏一直都在爲他辯解，說他只是衝動了一點。
可他現在這個樣子，emmm……
她也不好說了。
可爲了老闆不打秦風，她還是叫了一聲。
“大叔，我們是特高的學生！”
“你！你！你！”
老闆氣的滿臉通紅，擡起來的凳子無處安放，指着秦風的手指顫抖。
大特高的學生，他還真的不敢。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學生。
見到他一直不動手，秦風囂張的氣焰轉變爲了淡漠，平靜地開口。
“我沒說錯，這就是一個簡單的陣法，這都需要改很多遍，證明你根本就不懂。
不懂改多少遍都沒有用，不如我教你一個陣法，你把手裏的筆送給我。”
“我送你個屁！”老闆咆哮。
“滾！趕緊給我滾！
再不滾我讓你腦袋掛彩！”
只是他的話剛落，秦風又湊過了腦袋，一臉欠揍。
那表情就像是在問他：
你打不打？
不打我就在這裏噁心你。
望着湊過腦袋的秦風，劉慧桐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再一次開口。
“大叔，我們真的是特高的學生。”
“特高的學生就能夠這樣欺負人嗎？狗男女！”
秦風微微一笑，“嘔吼，那也比你畫不出來陣法好。”
老闆氣的張嘴想罵，但張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秦風也不說話，就抱着手臂，仔細地盯着桌面上繪製的陣法。
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寂，老闆望着表情平津的秦風氣的牙齒咬的是咯吱作響。
又過了幾分鐘。
“你真的能夠教我繪製一個新的陣法？”他臉色鐵青地望着秦風。
反正自己繪製不出來，倒不如換一個，要不然這小子在這裏也夠噁心人的，早走早舒暢。
秦風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筆，在桌子上迅速的畫了起來。
兩分鐘不到，一個陣法圖出現在了桌子上。
老闆望着上面的陣法圖，雙眼散發着光芒，一臉的不可置信。
觀看了一會，老闆的臉上露出笑容，“小朋友，你家裏有陣法師？”
“算是吧。
把筆給我吧。”秦風淡淡開口，伸出手掌。
老闆也沒有猶豫，將手中的靈留筆遞給了他。
都是成年人，也知道較勁沒有用，不如換點東西。
“你就不怕我不給你筆？”
“你就不怕我在這裏一直噁心你？”
老闆嘴角肌肉抽動，“你們現在的小孩，怎麼都這麼不是個東西呢！”
他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和他們那一代不一樣了，無論是價值觀還是其他的觀念，都有差距。
可像秦風這樣討厭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好意思，咱們兩個是利益交換，身份平等。
誰叫你說話也不像長輩。”秦風淡淡開口，走到了臉色錯愕的劉慧桐身邊。
“走吧，好搭檔。”
劉慧桐已經被他的操作徹底震驚了，小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沒想到還能這樣強買強賣。
“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