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卻表現地興高采烈歡呼異常。
你是魔鬼嗎?你就不怕橋瑁從地下跳上來找你嗎?
衆將見此面面相覷,他們發現以他們的智商,好像永遠也跟不上曹純的腦回路。
言歸正傳,曹純爲何會如此高興呢?
這就要說一下東郡究竟是什麼地方了。
靈魂來自後世的曹純可是知道,東郡可是曹操的老巢,曹老闆擁有的第一塊地盤就是東郡,曹老闆就是佔據東郡之後,才奪取兗州,進而席捲天下的。
另外,東郡乃是兗州的郡治所在,其東接青州,北隔黃河比鄰冀州,南部緊鄰豫州,西部與司州洛陽遙遙相望。再加上其境內一馬平川,乃是不折不扣的四戰之地。
歷史上許多諸侯挑選割據之地,總喜歡挑選有山川大河天險阻隔的地方,而不會挑選那些四戰之地。
如此一來,便能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比如佔領西蜀的劉備,比如割據江東的孫權。
但有句古言叫做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政權,當他所處的環境太過安逸,便容易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但曹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挑選的第一個根據地便是在東郡這個四戰之地。
如此一來也有一個好處,青州田楷,徐州陶謙呂布劉備,冀州袁紹,豫州袁術,宛城張繡,曹操被衆多諸侯團團包圍在中央。
曹操淚流滿面,你丫的這也能算好處嗎?
這當然能算好處了!
衆多長劍懸掛在曹操頭頂,這就使得曹操一刻也不敢放鬆大意,拼了命的吸引人才發展壯大自己,否則說不準哪天便被哪個諸侯一劍咔擦了。
還有,東郡雖然是四戰之地,但是由於其境內全部都是平原,土地極爲適合耕種。
就算是黃巾已經肆虐了很多年,東郡及其周邊仍然是這個時代經濟最爲發達人口最爲衆多的地方。
最後的結果就是,曹操逆風翻盤險中求勝,周邊所有諸侯都被曹操打敗了,曹操成爲了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大哥,我腦袋裏突然有一個想法。”
這時曹純開口向曹操如此說道。
“子和但說無妨。”
曹操擺了擺手,臉上滿是樂呵呵的笑意。
“我想作爲我軍使者,出使長安。”
曹純話不驚人語不休,曹操臉上的笑意瞬間便凝固在了臉上。
“子和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你萬萬不可前往啊,董卓數萬大軍喪生在了我們手中,他與我們結下了血海深仇,你前往長安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總而言之,你絕對不能前往!”
衆將紛紛開口向曹純勸解道。
“子和,我想知道一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曹操目光灼灼地盯着曹純,他知道曹純雖然做事總與衆將不同,但每次都必有深意,曹操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我此去長安,目的有三。”
“其一,橋瑁死了,東郡太守的位置便空出來了。董卓控制住傀儡小皇帝,天下政令皆出他手。”
“我此去便是讓董卓撤回大哥逆賊的罪名,並且正式任命大哥爲東郡太守,如此我們便有了朝廷正統的名分。”
聽了曹純這句話,這次就算是曹操,也是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董卓不殺掉你已經算是燒高香了,你竟然還要向董卓討要一郡太守的官職,是董卓他瘋了,還是你曹子和瘋了?
離譜,當真是離譜。
曹純不去管衆人呆滯的眼神,繼續開口說道:
“第二便是我要和董卓建立互不侵犯條約,我們把函谷關還給董卓,並且向董卓答應,未來五六年之內,我們絕對不會向董卓用兵。”
堂中諸將都是一羣大老粗,一時之間沒有品味出曹純這話中的意思。
不過曹操卻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將天下分爲關東和關西,這怎麼有種二分天下的意味呢!
“這第三嘛,便是我要和董卓要一個人。”
“這段時間大哥你想必也已經知道了,我一不小心把蔡邕之女蔡琰搶回來了。我此去便是要把未來的老丈人從董卓處要回來,然後讓他見證我和蔡琰的婚禮。”
聽到曹純說的這句話,曹仁夏侯淵夏侯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曹操卻猛然一拍桌子。
“不行,子和你不能去,你難道真當董卓是傻瓜了,你所說的這幾件事,根本不夠董卓將你放過的籌碼。你若是真的去了,他肯定會殺了你的。”
曹純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在衆人滿是好奇的注視中,曹純起身慢慢走到曹操身邊,俯下身子在曹操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曹操剛剛還是滿臉擔憂,在聽了曹純這幾句話後,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終於緩緩舒展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衆將,心中忍不住更加地好奇,曹純究竟給曹操悄悄說了什麼呢?
第二天,曹純在王熬和樂安的護衛下,騎馬朝着長安而來。
只是,除了王熬和樂安二人之外,曹純隊伍中還多了三道身影。
這三人乃是前太尉楊彪,前司徒黃琬,以及前司空荀爽三位老臣。
三位老臣心中時刻牽掛漢室江山,當他們得知曹純要出使長安後,說什麼也要跟着曹純一起前往,曹純無奈只能答應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老崔烈並沒有跟隨楊彪三人一同前往長安,原來崔烈與曹操之父曹嵩,乃是相交數十年之久的至交好友。
在曹操的一再挽留下,再者崔烈對當前朝廷大失所望,便乾脆在曹營留了下來。
長安城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董卓正睜着一雙色**的大眼睛,觀賞着殿下一羣婀娜多姿宮女的舞蹈。
就在這時,大殿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董卓的女婿李儒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並且開口便將這些宮女喝退了出去。
董卓剛纔雙眼正在一羣宮女身上敏感處流連,正在考慮晚上要讓哪名宮女侍寢一事。
此時眼見李儒未經自己的同意,便私自將這些宮女喝退了出去,董卓心中頓時勃然大怒。
“李儒,我看你是仗着我對你的寵愛,越來越放肆了,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就等着躺着出去吧。”
嗯?躺着出去?是要打自己板子還是要直接殺了自己?
儘管李儒此刻心中十分慌張,但還是硬着頭皮對董卓說道:“主公,文憂有一事向您稟報,曹操派來一名使者,想要求見主公。”
“哼,文憂,我們剛剛在曹軍手中吃了大虧,曹操派來一名使者,需要怎麼做,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
董卓的意思自然便是讓李儒直接將那使者殺死了,雖然大戰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是董卓心中仍然無法釋懷。
“額,主公,這使者不能殺啊,儒先向主公報說這使者的名字,待主公聽到這人的名字後,主公再決定殺與不殺,也並不爲遲。”
“哦?這使者究竟姓甚名誰?”
董卓臉上終於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報主公,這代表曹操出使的使者,正是那曹純曹子和!”
董卓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