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前往譙縣尋找華佗,蔡邕則直奔自己女兒蔡琰的房間而來。

    在這亂世之中,父女兩人得以相見,自是一陣寒暄無限歡喜。

    只是,在看到蔡邕的一瞬間,蔡邕老兒當即便對自己的女兒,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打量個不停。

    一雙眼睛尤其盯着蔡琰的小腹看個不停,甚至還伸出手掌,對着蔡琰的小腹輕輕拍了拍。

    “呀,父親,您這是做什麼呢?女兒都這麼大了,您怎麼還能如此拍女兒的小腹呢?”

    蔡琰有些不明所以,開口對着蔡邕責怪道。

    蔡邕老臉頓時尷尬地一紅。

    隨即蔡邕輕咳兩聲說道:

    “那曹子和爲了把我騙過來,在長安逢人便說,他把女兒你的肚子搞大了。我剛纔就是想看看,他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聽了蔡邕這句話,蔡琰瞬間便狠狠睜大了眼睛。

    “文姬啊,這事不會是真的吧,你和曹子和,難道真的已經……”

    蔡邕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

    不過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

    我的傻女兒,你不會真的已經和曹子和圈圈叉叉了吧。

    蔡琰口中發出一聲尖叫,雙臉瞬間變得通紅,雙滿中更是眼淚汪汪。

    “這曹子和,他怎麼能如此說我呢?這可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吶!”

    蔡琰妹妹着急地眼淚都掉出來了。

    “文姬啊,你和曹子和,究竟有沒有這個那個啥呀?”

    蔡邕吹鬍子瞪眼睛,表現地比蔡琰還要着急。

    蔡琰聞言雙臉更加紅潤了,她低下腦袋滿是羞澀地說道:

    “還沒有這麼快,我和子和將軍還沒有到那一步呢。”

    “沒有便好,沒有便好!”

    剛剛說完這兩句話,蔡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瞬間便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自己女兒剛纔那句話似乎有些不對啊。

    什麼叫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那究竟是發展到哪一步了?

    “文姬,你不會已經和那曹子和私定終身了吧。”

    面對蔡邕的追問,蔡琰咬了咬牙齒,但終究還是堅定點了點頭。

    “哎呀,文姬你怎麼能如此做呢?你已經嫁到了河東衛家,河東衛家又沒有休了你,你怎麼能夠再次嫁給曹子和呢?你如此做,讓父親以後那張老臉往哪裏擱呀?”

    “況且,那曹子和狼子野心無法無天,那小子絕對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麼能夠嫁給他呢?”

    蔡邕垂足頓胸,表現地極爲氣憤。

    這次乖乖女蔡琰一下子來了小脾氣,握緊兩隻小粉拳,像是一隻發怒的小母獅,向着蔡邕輕聲低吼道:

    “父親大人你總是隻顧自己的臉面,卻從來不顧女兒的幸福。”

    “那衛家衛仲道是什麼情況父親你真的不清楚嗎?他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更離譜的是,這傢伙身爲一個男人,平時連上牀的力氣都沒有。”

    “衛仲道一旦死了,世人便會說女兒剋夫,女兒便會成爲孤苦伶仃的寡婦。”

    “女兒的這些事情,父親你究竟考慮過沒有?”

    “衛家沒有休我沒有關係,子和已經和我說了,到時候我們休了他衛家便是。”

    看到長這麼大從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蔡琰,今天竟然一口氣噴了自己這麼多,蔡邕感覺自己一張老臉都掛不住了。

    與此同時,他還真的有些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當年河東衛家那門親事,他確實是有些草率了。

    “女大不中留,真是女大不中留,你既然非要嫁給曹子和,那你就嫁給他好了。”

    蔡邕說完這句話,便直接甩手離開了。

    三天之後,曹純等人穿過了汝南郡,率軍來到了陳國境內。

    剛一進入陳國境內,迎面吹來的空氣中便立刻飄來陣陣糧食的香氣。

    這使得曹純的精神立刻一陣,在一陣快馬加鞭之後,前方出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田地。

    此時此刻,整片田地都被金燦燦的黃色所覆蓋,宛如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外衣。

    此時已經是秋九月,百姓們種植的粟米已經全部成熟了。

    無數百姓老老少少都在田間地頭勞作着,沒一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糧食收貨的喜悅。

    這使得看見這一幕的曹純在心中暗暗疑惑,這陳國與汝南郡相鄰,爲何陳國境內田間百姓面貌會與汝南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傳令官何在?傳我將令,所有士兵全部下馬步行,若是有哪名士兵膽敢踐踏這些來之不易的糧食,我砍了他的腦袋!”

    在傳下這道命令後,曹純也跳下馬來,將馬栓在了路邊的一顆樹木上,然後信步來到了田間地頭之上。

    “這位老丈,敢問今年的糧食收穫如何啊?夠不夠您一家人食用啊?”

    一名老人正坐在田埂之上休息,曹純走到這名老人的身邊,蹲下身子用和善的語氣向其問道。

    這名老人起初看到曹純的軍隊還有些害怕,不過當他看到這些軍隊與紀律嚴明民秋毫無犯之後,心中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此刻見到曹純一臉和善地相問,這位老人也是知無不言:

    “哈哈,夠吃了夠吃了,我家祖孫八口,一共種了二十畝地,現在全部都是大豐收。”

    “今年不僅夠喫,而且還有不少剩餘呢,說不得我還能用這些剩餘的糧食,去集市上給我年幼的孫子換些肉喫。”

    “那老丈,這些土地是屬於您自己的土地,還是您給大戶佃種的土地啊?”

    “這當然是我們自己的土地,在我們陳國,每一戶人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土地。”

    底層百姓的話永遠是最真實的,若想知道一地父母官施政好不好,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去田間地頭親眼察看一番了。

    此刻聽了這位老丈的話,曹純心中不由暗暗好奇,這治理陳國的究竟是哪位大賢,竟然在這亂世之中,保留下這麼一塊安定的樂土。

    “老丈,再次冒昧問一句,治理陳國的是哪一位劉姓王爺,您可知道嗎?”

    曹純雖然靈魂來自後世,但對三國的歷史也並不是全部都清楚的,比如這大漢陳王是哪一位,曹純便是暫時回想不起來了。

    曹純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天邊突然揚起沖天的煙塵,伴隨着大地的陣陣顫動,不多時,在一名赤甲將軍的帶領下,上萬大軍出現在了曹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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